彼得緊緊的抱著她,過一會兒,他小聲的抽泣起來,試圖用手掩藏他的痛苦,他蹲了下來,雙手捂著臉,瘦削的後背劇烈地抽搐著,淚水無聲地從指縫中流出。
“抱歉彼得。”伊芙眼睛通紅,此刻一聲安慰的話也說不出口。
抱著他,隻有這樣陪著他。
本叔對彼得就如父親的存在,他的離去彼得接受不了。
伊芙理解,所以在此刻隻能這樣陪著他。
“不伊芙,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如當時我沒有放那個人走,如果我”
“不別說了彼得別說了。”
“都是我的錯。”
今夜注定很難入睡,伊芙帶著彼得回到屋子裏,她打了一盆水,給他輕輕擦拭臉上的汙漬,手上的淤青和血跡。
他整個人像沒有神一樣,窩在沙發裏,久久沒有回神。
伊芙打開電視,將彼得安置在沙發上,為他披上毯子。
剛站起來。
彼得拉住她,沉默的氣氛中,他壓抑著情緒“別走。”
“不走。”伊芙坐在他身邊,抱著他。
本叔的死,讓彼得變得很暴躁。
幾乎一點就著,就算是平日招惹他的弗萊舍也被他提在半空中,輕輕鬆鬆的。
麵對弗萊舍的不斷道歉,彼得還是鬆開了手,放走他。
伊芙的陪伴起不了作用,彼得很長時間都是消失的狀態。
每一次見他,他臉上甚至身上都會有淤青或者未凝結的傷痕。
九,安慰男友是什麼體驗?
“今天傍晚位於紐約皇後區金器店”
又發生了一起犯罪,而且離她僅僅五條街。
伊芙擦拭著濕潤的頭發,擔心的看向窗外,看了眼時間,這個時候彼得還沒回來,他會不會遇到危險了?
想來想去,伊芙拿起手機,撥打彼得的電話。
“鈴鈴鈴——”
聲音從窗外傳來。
伊芙趕緊看去。
門口的彼得被抓包了。
他手裏有一大束鮮花,鮮豔的玫瑰,除去另外折壞的一半。
“嗨伊芙。”
見到他時,她是真的沒想到他能神出鬼沒到這般程度,讓人措不及防。
“ok,彼得·帕克!你到底在想什麼?我打了你那麼多的電話發了消息你都沒有回我,你在做什麼?我的天,你的臉,發生了什麼?”
幾道血痕,像刀傷。
看著他這麼不愛惜自己,伊芙徹底接受不了了,拿起花就往他身上砸。
“夠了!我受夠了,閉嘴,給我進來!”
彼得乖巧的走了進去,關好門就看見少女原地打轉,不停的嘟嚷對他的不滿。
彼得心愛的姑娘,她應該是剛剛洗完澡,整個人都香噴噴的,幹幹淨淨的。
白皙的肌膚,彼得情不自禁抬手,指腹撫摸到的地方,有種麻麻的感覺,連頭皮都發麻,一陣陣舒服的異感,此刻某種欲望爆發了一半,叫囂著更多,更多一點。
“伊芙,我想吻你。”
“噢你認真的嗎?我連我電話都沒接。”
他輕輕地把她抱起來,接著以更大的激情抱住她,吻她,急切地,慫恿內心都欲望驅使她去和他的身體做最原始而親密的接觸。
稀疏的月光就灑在窗簾上。
一夜無眠。
到了第二天下午,伊芙蘇醒時,身旁的人已經不見了。
大廳的桌上放著早餐,還有一大束鮮花,連同她的衣服也洗幹淨了。
伊芙伸了個懶腰,從櫃子取出一張表格,上麵赫然寫著申請中國國籍,兩年前申請,這段時間公安部門給她發消息,已經批準了。
她的父母是美國人,她是被領養的。
父母在幾年前相繼去世,伊芙在這裏就沒有親人了,說實話在這裏生活多年,但她的內心沒有那份歸屬感,看著遠方的中國,她心裏是懷念和向往的,因為她清楚那裏才是她的家。
她的歸屬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