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了。
便笑著向著你跑去。
紅豔的寬大裙擺揚開,一隻輕盈的蝶錯過你張開的懷抱,直直墜入你身後的深淵。涼稠如水的黑暗包圍了我,你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我的手,阻止我往更黑暗的深淵墜落。
殊不知。
你腳下的那一點小小平台正在搖搖欲墜,分崩離析。
“放開我,你拉得我的手臂好痛啊……”
“……你究竟是什麼?”
你抓我手臂用的力氣愈發的大。
“明溪?明錢?火種?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一個無可救藥的怪物?”
泡水的寬大裙子越來越重,哪怕你緊緊的抓住了我,我的手臂還是一點一點的滑脫,往深淵深處落去了。
“你覺得呢?”
我隻來得及說了這一句話,就不可控製的沉溺到了深淵深處。
……
“這就是火種?”
其中一人問道。
負責這個研究的是個消瘦老研究人員,聞言,蒼老皺巴的臉笑得得意又癲狂,“當然……這是我這一生最偉大的作品!深海的火種!是異能的起源!也是異能的終點!”
說罷,這個研究員看到這幾位高高在上的議員們,無一不是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除了站在最前麵背對著所有議員,離玻璃最近的顧衍議員。
……
明亮懵懂的雙眸映出自己的模樣,帶著細碎閃爍的光,站在最前麵的顧衍不自覺的撚了撚手指尖。
——想藏起來。
——她不該隻能如此……
“火種一直都在這裏?”他問。
“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在研究所。”老研究員回答,“畢竟她是個非常非常貴重的研究項目。”
“我倒是有一個好主意。”顧衍回過身。
……
“你想殺了她?”
“對呀。”這個小姑娘的雙眸依舊明亮懵懂,她興奮的拍一下雙手,“她搶走了你——不應該去死嗎?”
“明溪——”這一聲叫喚似乎有著怒意但好像又沒有。
“在呐在呐~一直都在這裏喲~”
我一直都在這裏。
……
“我們要去哪裏?”看著車窗外飛快略過的一切,很快的,越來越陌生,她回頭問。
他沒有回答。
……
”我算什麼啊?你就這樣把我丟在這裏了嗎?”
……
無人應答。
……
霍鏵霖拿著幾封原封不動退回來的信。
顧明溪,啊不,顧明錢笑了。
……
“明溪,你嫂子她……去世了。”
“哦,節哀。”
應該高興的,把搶走你的那個女人終於死了,哪怕是假的,但她染指了你妻子的位置。
……
“我們應該要有一個計劃。”霍鏵霖說。
稿紙上寫滿了狗血惡俗小說,她扔下筆。
“不需要什麼計劃,趕不上變化。”
……
那麼弱,換成我保護你好了。況且,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最初的小心思嗎?
……
說謊。
一個謊言編製的老套的英雄救美就這樣出現。
但是。
“再講一次你是如何將我偷走的吧。”
……
“你做夢有夢見我嗎?”
“無時無刻。”
……
我呀,有朝一日,定會掛著釋懷的微笑,將你的手放開的吧。
……
就是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