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時分,善尋等陳傑三人睡了,一個人出了草棚。來到城牆邊,前麵掛著兩個大紅燈籠,照亮著路,門口有兩個守門的。善尋抬頭望了一下城牆,城牆六米高左右,於是飛身上去,抓住了牆壁,進了城內。放眼往去,裏麵有房間,朦朧在夜色中,亮著燈火。善尋飛身下牆,沿著一條河道一直走,來到一棟樓前麵,躲在樹後,抬頭一看,上麵鑲著兩個字:“牢門”。
善尋見牢門口,有兩個石像,拿著寶劍,指著地麵。見四周無人,悄悄走過去,躲在石像後。等了半個鍾頭,“吱呀!”一聲,牢門被打開了,一個監工出來了,正準備關上門,善尋拿起地上的石子,扔在一旁。“呲!”的一聲,監工聽到了,尋聲過去。善尋趁機進了牢門,隻見一旁有間房,裏麵兩個監工在燈下喝酒聊天,好不醉人。過了一會,兩人都醉了,趴在桌上打呼嚕。
善尋進去後,拿出香囊,把兩人熏暈了。見一旁放著監工衣服,於是穿上一套,出了門,下了樓梯,來到牢房裏。裏麵有八間牢房,每間睡著三五個人,善尋拿著燈,一間間看去,沒有看到李咫。隻見一間牢房裏,有一人側身睡,看不見麵容,於是道:“天涼了,別睡感冒了。”那人翻了個身,連忙道:“是,是。”善尋見他也不是,有些失落,來到第八間牢房。
裏麵坐著一個人,蓬頭垢麵,長長的頭發,遮住臉麵,還有不少胡須。深夜裏,他也不睡,善尋伸出燈,仔細打量著:“你叫什麼名字?”那人看了他一眼,眼神犀利明亮,似曾相識,卻不說話。善尋道:“把頭發撩起來,給我看看。”那人撩起頭發,隻看了一眼,就知他是個英俊的男子,可惜不是李咫,善尋正準備離去,那人卻來到牢門口,問道:“有酒麼。”
善尋一愣:“沒有。這裏還想喝酒,做夢吧。”那人嘻嘻一笑:“我給你喝。”說完從角落裏拿出一個碗,遞給善尋:“喝吧。”善尋拿過來一看,濃香撲鼻,於是喝了一口,下口如溫火,讓人心神蕩漾,於是道:“你在哪裏搞的。”那人嘿嘿一笑:“自然是監工給的。”善尋正要走,那人拉住他衣袖:“你放我出去,我天天請你喝好酒。”善尋笑了:“你怎麼進來的。”
那人靠在牆壁上:“說來話長。我喜歡一個女人,為她朝思暮想,茶飯不思。後來家人覺得我病了,把我關了起來。我按耐不住,把母親胳膊咬了一口,就被送到這來,然後關著了。”善尋拉了拉衣袖,讓他放手:“關多久了。”那人道:“一年了。監工和我很熟的,單獨給我安排一間牢房,還有吃喝。隻是,隻是……我想出去。”善尋笑道:“繼續關著吧。”說完就要走。
那人拉著善尋衣服:“你不放我出去,我就大喊!別以為你換了一身衣服,就認不出你。你不是監工,是偷偷溜進來的!”善尋大驚,還是不動聲色:“你怎麼知道的,我就是監工。”那人嘿嘿一笑:“你手這麼白,會是監工麼。走路無聲,是個會武功的。還有,你身上有香味,監工身上,都是汗水味。”善尋心想:“那檀香暈的香味,他也聞到了。真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了。”
那人見善尋不說話,得意起來:“快放我出去。”隨後拿出臉盆,扣在地上,用筷子敲了起來:“漫漫長夜,無心睡眠。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牢房裏的人聽到,都漸漸醒了:“柳楓,你唱個錘錘。深更半夜,讓人睡覺不!”不一會,牢房越來越鬧,人聲沸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