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顯,但我知道。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當你提到某個人的時候,你眼裏都會冒星星。我看著你長大的,你心裏想什麼哥哥怎麼會不知道。”,辛潺恬淡的說著,語氣很輕柔。
“二哥,你不會都猜到是哪個人了吧?有一點嚇人。”,盼盼感覺自己□□的站在二哥麵前絲毫沒有隱私感,自己想什麼感覺二哥全都知道。可能因為他本身就比較細心,會注意到人情緒的變化。
“我沒那麼厲害,猜不到是誰。我們家嬌貴的小公主也是有秘密的人了。”,辛潺淡淡說著,沒有直接點破盼盼的秘密,他哪裏不知道盼盼的小心思?這一個月一提到那三個字的人跟打了雞血似的,問東問西,又不敢直接問,自以為不明顯的旁敲側擊繞老遠。
“那就好,不準和別人說。因為那個人不喜歡我,要是曝光了,我連他婚禮上的花童都做不了,太慘了。我覺得我現在也挺慘,少年愛情十有九悲,我肯定結局很悲慘。”,盼盼越說越低落,可是有些好笑,難受到極致應該是就是搞笑。
“知道可能結局悲慘,還喜歡嗎?”,辛潺有些無奈的開始給自家最小的妹妹梳理情緒。
“嗯,還喜歡。”,盼盼十分認真的說著,你語氣也加重幾分,像是鄭重的宣言一樣。
“那可以放手去追求,都已經做好最壞的結果了。”,辛潺語氣依舊輕柔,和平常一樣,沒有區別。可是這語氣裏有著欣慰感和成就感,畢竟自家的幺妹長大了會喜歡人了。
“我不敢,他可多人喜歡了,每天都有人騷擾他。他對誰都冷冰冰的,對我也一樣,我跟所有人都一樣。可是我比任何人都喜歡他,但我比不上任何人”,盼盼說出一大段話,心情十分低落,這些話也隻能跟二哥說說,跟小哥說肯定會嘲笑,大哥懶得聽他說話。
“怎麼說繞口令呢?幺兒,你才17歲,有很多試錯的機會。世界都是你的,還擔心什麼呢?”,辛潺用自己尚不成熟的經驗開始反複的勸自己的小妹,教給她一些自己試錯得來的經驗。
“反正我就是覺得我腦子有病,喜歡上他。每天都想見到他,見到他後又不知道該說什麼,跟他對視都不敢,簡直就是個慫包。”,盼盼又特別生氣,又感覺自己很慫。
“喜歡一個人,本來就是生了一場大病,有人久病難醫,有人百煉成鋼。不過你還小,可以勇敢一點。那個又猛又倔強的小霸王哪去了?”
“二哥,我也想把他綁起來打一頓,可是我跟他在一起就是覺得很慫很慫。我心裏都能腦補出一個電視劇了,還是很狗血的那種,可他就是一個冰山,無動於衷。總是不說話,跟個悶葫蘆似的。還是冰河世紀沉入冰底的千年老葫蘆。”,盼盼越想越氣,覺得藍晚弋就是個傻缺,自己一個大活人站在他麵前就跟個空氣似的,當個正常的人好吧。
“幺兒,可能他一向如此,濃墨重彩地做,輕描淡寫地說。可以多注意注意細節。”,辛潺揚起微笑,然後淡淡說著,還沒有人敢說人間仙子是千年老葫蘆。
“那老葫蘆就是又老又硬又難啃,冰的我牙疼。沒看他做,也沒聽他說。我坐在車上困的睡著了,頭總是撞到車窗玻璃,他二十幾分鍾就看著我撞玻璃,也不把我往他身上靠,靠一下肩膀又不會死,下車時我腦袋都疼。”,盼盼越想越氣,想到出租車上藍晚弋無動於衷,坐在邊上杵著個木棍子似的,眼睜睜的看著她撞玻璃。
“老幺,那個紅糖水和薑汁奶在櫃子上快涼了,去喝吧。”,辛潺也被盼盼的比喻逗笑了,人間仙子要是知道估計得氣吐血,莫名其妙就被別人說成千年老葫蘆精。
盼盼氣乎乎的鬆開了手,側過身走到床邊上,然後坐下,剛伸出右手去端那其中一碗紅色液體,瞬間表情很複雜。
“這是什麼?能喝嗎?一個濃稠的像紅棗味酸奶,一個像血液。”,盼盼有些膽怯的說著,遲遲不敢下手,等待著二哥的回答。
“你試一試。”,辛潺嘴角微微上揚,語氣有些同情,然後也側過身坐到盼盼床邊上,眼神略帶好奇的看著那兩碗液體。
盼盼緊緊的皺著眉頭,伸出右手,端起那碗像血液的很稀的液體,小心翼翼的湊到鼻子麵前狠狠地嗅了一口,然後小口的喝了一口,剛進嘴巴沒幾秒鍾,盼盼就吐回碗裏了。
“好鹹,還有點甜,居然還有藕粉的味道。這是誰弄的?這真的是紅糖紅棗桂圓水嗎?不是什麼毒藥?這真是一口倒,喝完一口就得送墓地裏。”,盼盼十分嫌棄的看著這碗,然後遞給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