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心裏一股酸味兒就想宣誓主權,然後從包裏拿出那張五線譜紙用右手快速的寫下一個數學導數題目,然後又拿出那張a4紙在上麵寫下自己的求助,夾在自己的大作文本裏。
因為各種電視劇看多了,怕惡毒女二開始從中做個窺探秘密,所以故意把求助寫a4紙上放作文本子裏。
隨後盼盼把紙筆本子全都放到包裏,然後站了起來,從廁所隔間的頂上遞出自己的亞麻色帆布包。輕聲的說:“楠初姐,可以幫忙把我的包給藍晚弋嗎?我要在廁所待一會兒,五線譜紙上寫了一道導數題,我不會,讓他幫我解一下。”
倪楠初皺著眉頭,可還是語調親切地說:“好”,說完之後便走到隔間的門前,伸出右手拿起那個亞麻色的帆布包,又眼神有些陰沉的看了一眼門的隔間,輕輕地翻開盼盼的帆布包,隱約的看到那個五線譜紙上寫著很多不認識的數學符號,應該是數學題,然後轉過身,臉上擺出之前的溫和笑容,右手輕輕地提著包。
倪楠初快速的走了幾步,到了劇組中央,然後把這個包遞給右手拿著台詞本的藍晚弋,又語氣十分柔和說:“藍晚弋,盼盼說五線譜上有一道導數題,讓你幫忙解。她在廁所裏還要待一會兒。”
“嗯,謝謝。”,藍晚弋眉頭瞬間緊鎖,左手接過遞來的亞麻色帆布包,右手把台詞本放在自己的腿上。兩隻手把帆布包打開,把裏麵的夾著a4紙的作文本和五線譜紙全都拿出來。修長帶著骨感的右手輕輕的翻動著那個寫著一道導數題的五線譜紙,真的隻有一道導數題。藍晚弋眉頭皺得更深,不可能她最討厭數學,不會主動來問數學,然後直接用用手翻開了那個大作文本,抽出那張a4紙。
上麵赫然寫著幾個字:藍晚弋,我忘記帶衛生巾了,被困廁所了,跟其他人說好尷尬。救我!!!
藍晚弋唇角微揚,有些無奈的翻開作文紙,準備把這張寫滿緊急的紙放進去就看到了盼盼的日記作文,我的哥哥原軼是條哈巴狗。藍晚弋雖然不是故意看盼盼的作文,可是翻開了就沒忍住繼續看下去。
剛開始看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直到看到了那個句“它一個人很孤單,跟我一樣都是垃圾桶裏沒人撿的髒垃圾。”,藍晚弋瞬間思緒回到那年燥熱仲夏的垃圾桶邊,然後在心裏自然地說:藍眼睛白貓很早以前就已經喜歡上小橘貓了,不過白貓一點都不幹淨,很髒,它是流浪的,隻有小橘貓才是高貴的家貓,所以白貓永遠配不上小橘貓。
藍晚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把a4紙放到作文本的最後一頁。自己站起來,然後俯下身把包放到自己的椅子上,快步的走到小方桌的馬紮邊上,從自己的包裏拿出黑色袋子裝著的昨天同款,又朝劇組中間找人,目標定住之後又快速的走到原來的椅子上把黑色塑料袋放進盼盼的包裏,然後拎起那個帆布包,走到初夏邊上,輕聲問:“初夏,能幫忙把這帆布包遞給廁所裏的盼盼嗎?”
“可以”,初夏沒有猶豫,直接點頭答應了。然後放下自己右手上的台詞本快速的拎起藍晚弋遞來的帆布包,就穿過劇組的工作人員小跑著到廁所去。
廁所裏一麵而來是一股味道,雖然加了消毒水的氣味,可還是有些難聞。初夏剛到門口就提高音量輕柔地問:“盼盼,在哪?”
“最中間的。”,盼盼瞬間鬆了口氣,她以為還是倪楠初過來,還好是初夏姐。盼盼見到初夏姐把包遞到他的廁所門上時,猶如見到救命恩人般的興奮,一下子就踮起腳尖拿下來了亞麻色的包。
“盼盼,怎麼不直接給我發消息呢?是什麼東西沒嗎?”,初夏站在盼盼廁所的正對麵幾米處,輕柔地問著。
“等會再說,這裏不方便。”,盼盼根據倪楠初的經驗迅速的說著,然後有些不熟練的使用著女性用品,迅速調整好自己狀態,雖然自己的腳已經麻了,跟已經截肢帶上假肢一模一樣。盼盼整理好自己之後,然後右肩挎著背包,一瘸一拐的從廁所隔間裏出來。
初夏見盼盼一瘸一拐的樣子有些好笑,便語調輕揚的問:“盼盼,你在廁所蹲多久啊?腿都麻了吧。”
“不僅是腿麻,而且感覺腿不是自己的了。”,盼盼一臉痛苦的看著初夏,然後拖著自己殘疲的身體往廁所門口走。
初夏連忙走上前去攬住盼盼的左胳膊,有些好笑的繼續說:“盼盼,沒事兒吧?”
盼盼鄭州的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然後借著初夏的手一瘸一拐的走到洗手池邊上,又鬆開初夏的手打開水龍頭,仔細的清洗自己的雙手。然後十分難受的說:“初夏姐,我有事兒,是藍晚弋讓你過來了嗎?”
“嗯”,初夏扶著已經直不起腰的盼盼,語調微揚的說著。
“藍晚弋怎麼不找倪楠初?”,盼盼假裝語調十分自然地說著,其實每個字蹦出來都加重了幾分。
“盼盼,倪楠初零片酬出演這部劇,你覺得呢?”,初夏壓力聲音湊在盼盼的耳邊說著,餘光中瞥了一眼四周。劇組中說話都要注意點,盡量聲音壓低。
盼盼心情有些低落的“嗯”了一下,然後一瘸一拐的準備去自己的小馬紮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