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晚弋瞬間眉頭緊鎖,著急地從棚裏邁著大跨步奔跑出去,就看到跌落在地上的盼盼。安全墊不知道被哪個人給踢歪了,盼盼掉落在地板上,膝蓋磕著地麵,整個人已經站不起來了,隻是抱著右腿,麵目猙獰。
“小孩,摔哪了?”,藍晚弋急聲詢問著,然後走上前去,右腿半跪在地上。
“右膝蓋碰著了。”,盼盼強忍著膝蓋上的疼痛感,然後一字一頓的擠出這幾個字,已經痛的睛睜不開,現在已經在自我安慰中,說不痛不痛。
“我送你去醫院。”,藍晚弋說完這句話,沒有再多說一句廢話。直接霸氣的伸出手,把盼盼以公主抱的姿勢起來。左手直接摟上盼盼的腰,右手放在她膝蓋窩上方,避免直接傷了膝蓋。
“我不去。”,盼盼瞬間忘記疼痛,想到自己正在藍晚弋的懷裏簡直已經害羞到想鑽地麵。
“不行”,藍晚弋絲毫沒有商量的冷冰冰的蹦出兩個字。
“藍晚弋,我不要。”,盼盼帶著哭腔大聲的喊著,又氣又難受。因為自己腿疼,便敢放肆無理。
“閉嘴”,藍晚弋輕聲的說著,然後步履不停歇的在劇組眾多人的目光中穿過去。
“你凶我。”,盼盼瞬間震驚,於是哽咽又委屈的說著,沒想到藍晚弋居然凶自己,比平常的冷漠樣子更可怕。然後感覺自己被欺負了,小霸王的樣子便直接上來了,兩隻腿不斷亂晃,跟小孩子滿地打滾撒嬌似的。
“沒有”,藍晚弋被盼盼這麼哽咽地聲音瞬間擊的有些內心愧疚,語氣變得極輕的說著。
“藍晚弋,放我下來,這點小傷還去醫院,你現在不是穿的白大褂嗎?哼~”,盼盼從小到大的強驢脾氣上來了,誰都拉不住,就算藍晚弋,誰讓她凶自己。盼盼邊大喊著說著,兩個腿不斷亂動,兩個手不斷的打藍晚弋胸口。
“別動”,藍晚弋冷聲說著,一點都不含糊。
“藍晚弋,你個千年悶葫蘆精,又凶我,放我下來,我說了不去,我最討厭穿白大褂的醫生了。”,盼盼帶著哭腔大聲的哭喊著,真的就跟個小孩子一樣,甚至把全劇組的目光都引過來,她已經顧不上了。
“我今天也穿白大褂了。”,藍晚弋停頓了腳步,輕輕的說著。
“你要是送我去見真的醫生,我會永遠討厭你這個假的醫生,說到做到。”,盼盼小聲喃喃著,兩隻手兩個腳也不亂動了。
“坐哪?”,藍晚弋有些無奈的說著,然後低著頭,看著淚眼婆娑的盼盼。
“不知道。”,盼盼有些驚訝,然後輕輕的說著,十分委屈。
“疼嗎?”,藍晚弋隨口問著,又瞥了眼周圍投入的目光。
“廢話”,盼盼壓低聲音,用自以為藍晚弋聽不到的音量說著氣乎乎的話。然後有些難受地在藍晚弋的懷裏,輕輕嗅著那比平時更加濃重的梔子花香。
藍晚弋聽見後唇角提了一絲笑容,然後快步走到原來的位置把盼盼輕輕的放下去。
“啊!”,盼盼一下子叫喚出來,已經來不及體會這短暫的幸福感,全都是砸到的痛苦和氣憤,哪個不長眼的把那墊子往邊上踢了一腳,害得自己直接膝蓋著地。
盼盼又快速的反應過來,皺著眉頭,急聲說:“藍晚弋,我沒事的,真的。就剛剛很疼,現在好了,等會兒就會完全好的。”
“胖虎,哪裏摔了?”,原軼邁著大跨步飛奔過來,十分著急的說著。然後直接拖著一個小馬紮坐在盼盼邊上,目光炯炯地看著滿臉猙獰的盼盼。
“右膝蓋。”,盼盼十分可憐的說著,然後不經意間軟軟乎乎的撒嬌。
“小祖宗,別哭。”,原軼一臉心疼的看著委屈巴巴的盼盼,然後伸出右手輕輕地試探一下盼盼的右膝蓋哪裏疼了,還沒有碰到呢,就聽見帶著哽咽的哭聲“啊!疼!”。
“小祖宗,你不會又在陰我吧?我還沒碰到呢。”,原軼看著這麼痛苦的盼盼,有些不太相信的說著,帶著微揚的笑意。
“你不去拍戲?”,盼盼恢複到原來的樣子,也沒有軟萌了,雖然疼,但也不能總是這樣。
“我的部分結束了。”,原軼輕輕的說著,轉而扭過頭對藍晚弋疑惑地說:“晚弋,你先去拍戲吧,盼盼那部分結束應該就到你跟倪楠初對戲了吧?我在這裏,不會出意外了。”
“嗯”,藍晚弋輕輕的瞥了一眼盼盼,然後語氣更加冷淡的說著。說完之後便邁著大跨步按著原路走回拍戲的棚裏。
盼盼心情瞬間低落,肚子裏也有些生氣,然後深吸一口氣壓製下來。壓低聲音往原軼那邊靠過去,語氣有些陰狠的說:“劇組有監控嗎?哪個不長眼的把墊子往邊上踢,我一下子磕地上了。要是無意的那還行,有意的話,誰敢動我,誰又動得了我。”
“胖虎,要幫忙嗎?我打人比你厲害的。”,原軼語調更加上揚,有些欠揍的說著,光是這語調就有暗暗自誇之勢。
“原軼,我有件事問你,你會不會做飯?”,盼盼終於想到早上的事情了,然後特別激動的問著,已然忘記了自己腿上的事。
“啊?”,原軼被盼盼的問題糊了好久,然後驚訝了一下,皺著眉頭看著盼盼。
“就是……就是你是不是新東方廚師專修學院畢業的?你跟我說你學習成績不好,是街頭混混。”,盼盼有些難為情的說著,畢竟直接問人家短處也不好,就算是花裏胡哨的原軼。
“啊?”,原軼更加迷惑地回答著,眉頭皺的更緊了。
“你說嘛。”,盼盼又開始無意識的撒嬌了,語氣也軟乎乎的。
“要是我是新東方廚師專修學院畢業的,我也是那裏麵最帥的人,最炫酷,絕逼帥炸天的那種。”,原軼語調更加輕揚,已經騷到極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