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有獨屬於商人的那種果斷狠厲,讓人聞風喪膽。黑白通吃,人很話不多,一端端一窩。
二哥雖然表麵溫和沒脾氣,像個軟柿子,實則人前笑麵虎,人後冷麵佛。事事周全謹慎,不讓別人逮到一點把柄。不然也不可能28歲就在演藝圈混成人人尊敬的老戲骨。
小哥表麵傲嬌孤僻,可是心比誰都黑,高智商的報複,讓你連影子都找不到,特別善於從心理上折磨人。
盼盼也不是無公害小白花,表麵軟萌天真無邪,愛笑特別可愛。要是真惹到她,她不會多想一秒,肯定報複到讓自己覺得高興了。別人敢欺負她一下,她就十倍還回去,絕不白白的受委屈。
盼盼想到這裏忍不住的露出了小虎牙,人當然要狠一點,不狠不足以服眾。
辛澈沒有回答盼盼的話,隻是緊緊地摟著盼盼的肩膀,往自己懷裏靠過去。要是真被籃球砸到腦袋,這麼嬌貴,估計得腦震蕩了。本來智商就低,再傷到腦袋估計都得直接送精神病院。
盼盼靠在辛澈的懷裏,走進籃球門場裏,瞬間不知道坐在哪裏,籃球場上所有的座位都坐滿了人,甚至座位邊上的過道都站滿人。剛剛遠遠得透過墨綠色的網欄可以看見少年們英姿颯爽的身影,走進了更加清晰。江鬱和淩寒塵穿著同色係的籃球服,白色和藍色撞色,特別青春活力。淩寒塵球衣數字是3,因為塵的大寫字母是c第3位。江鬱球衣數字是25,因為鬱的大寫字母y是第25位。
“辛澈,我們坐哪兒?站都沒地方站了。雪糕都快化了。”,盼盼皺著眉頭說著,有些無奈的歎氣,果然女孩子都喜歡帥哥,場下的觀眾席坐的大部分都是女孩,滿臉都是聚精會神。
“就算雪糕化了,你也不能吃。我們到籃球運動員休息的位置上坐會兒,都是空的。”,辛澈毫無波瀾的說著,又低下頭瞥了一眼盼盼的腳。10cm的高跟鞋盼盼穿著估計快累死了,他這智障妹妹最討厭穿高跟鞋了,要不是比賽需要,她肯定穿個帆布鞋。
盼盼好笑的說:“算了,我站會兒吧,我可不想被人打。你沒發現我們一進來,觀眾席那邊就有目光投射過來嗎?”
辛澈怎麼會注意不到那邊的灼熱的目光照在他們身上,甚至正在打籃球的一些男變態的目光時不時的往這邊瞟。辛澈有些煩躁,雖然他在家裏十分嫌棄自家親妹妹,可是在外麵怎麼能便宜這些變態呢?要是盼盼真找了這些變態的其中一個,那麼辛澈肯定要提前找到一個最臭的臭水溝,見到第一麵就把他送到火葬場焚燒,挫骨揚灰,然後扔臭水溝裏滋生細菌。
“我在”,辛澈重重的說出這兩個字後,然後皺著眉毛瞥了一眼觀眾席上的人。又摟著盼盼走到運動員休息的位子上坐下,手搭在盼盼肩膀上一直不放開。
盼盼無奈地抿了下唇角,甚至有些無語。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自己在家裏被嫌棄的有多慘,在外麵就被小哥保護的有多好。盼盼今天穿的這身寬吊帶白色連衣裙也不是很暴露,就鎖骨露了點,還有半個後背而已,可是看辛澈的這個樣子,恨不得把他自己衣服扒下來給她穿上,一點點都露不得。
“小哥,你是不是還活在大清王朝?腦子裏全是糟粕,你醒一醒,現在是21世紀了。”,盼盼有些疲憊的說著,然後靠在小哥的懷裏看帥哥打籃球。雖然小哥身上沒有南於徽那麼多精煉的肌肉,又特別挑食身上沒什麼肥肉,不過盼盼躺在他懷裏還蠻舒服的。
“小鬼,就算是210世紀我也不能讓你暴露這麼多。”,辛澈十分嚴肅的說著,絲毫沒有回環的餘地。右手把他的小妹摟到自己懷裏,用自己的身體把她暴露部分能遮一點是一點,一點都不能便宜那群變態。左手把四個草莓曲奇餅幹放到邊上的位子上,然後教訓似的緊緊的捏了一下盼盼臉上的小奶膘。
“啊!辛澈,你有病?我不疼的嗎?”,盼盼疼的低聲悶哼了一下,又不敢直接站起來揍辛澈,在外還是要給他留點形象的,要是在家裏,盼盼都跟他扭打在一塊兒了。然後隻能右手緊緊的捏著塑料袋,左手捏著鮮榨石榴汁杯子。
“家裏那麼多裙子,非穿這麼暴露招搖過市,還想被籃球砸?”,辛澈皺著眉頭,十分嚴肅地說著。然後又再次伸出左手,重重的捏了一下盼盼臉上的小奶膘。
“辛澈!疼!你這是受害者有罪論!被籃球砸,錯的又不是我,我穿禮服,我暴露難道我就該被砸嗎?小哥,你這次真的過分了。”,盼盼疼的疼到整張臉都擰在一塊兒,十分委屈的說著,說到後來都有些哽咽,眼裏也全是眼淚。
辛澈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話說錯了,自家妹妹這次真的有些生氣了。然後輕聲說:“小鬼,沒有說你穿吊帶露肩裙子是錯的,我就是不想讓你被那些男變態惡心的目光沾染一點點,你要幹幹淨淨的。”
盼盼其實哪裏不知道辛澈的心思,就算雙胞胎之間沒有心靈感應,有些話就算辛澈不說,盼盼也能猜的準準的。辛澈有潔癖症,不僅是喜歡洗手擦手用消毒液,而且他對這些過度關注的目光都覺得惡心。尤其是盼盼跟他在一起時,辛澈恨不得把盼盼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像契訶夫《裝在套子裏的人》一樣,不讓那些色咪咪的眼光沾染一絲一毫的皮膚。
“小哥,你想抱我就直說,講的那麼義正言辭。我又不是不讓你抱,反正我現在又沒男朋友。”,盼盼輕笑著說著,為了緩和有些凝重的氣氛。然後又埋頭在小哥懷裏撒嬌,不斷地搖晃腦袋。
“臥槽!我隻是出於親哥的責任而已,別想多。誰想抱你?隻有你正在騎馬趕來路上的未來男朋友。”,辛澈勾起唇角,十分傲嬌的回答。可是右手仍舊放在盼盼的肩膀上沒有動。
盼盼真的覺得他小哥太好笑了,死要麵子活受罪,傲嬌小鳳凰死不低頭,他這樣哪個女孩會看上他呢?不過今天過後,從此低質量女人緣全部斷光。反正小哥年紀還小,以後的路還長著呢,她未來的嫂子一定要配的上小哥,無論長相上還是智商,一樣都不能差。
“小哥,你17歲了,對愛情沒有一點點想法嗎?你不會真打算跟你電腦過一輩子吧。”,盼盼臉上笑容燦爛,語調十分輕揚說著,話中帶著不加掩飾地嘲笑。
辛澈無語,隻是靜靜看著籃球場上熟悉的身影在不斷地揮灑淚水,這一場次要結束了。
“辛澈你們怎麼來了?”,江鬱聲音特別大,直接喊了出來。他脖子上,臉上全都是汗珠,隨後絲毫不在意的準備掀開籃球服抹掉臉上的汗水。
可是剛剛兩隻手才碰到上麵籃球服,就從餘光中瞥見淩寒塵銀灰色的眸子掃視了他一眼,就有些怯怯地收回手。然後就大跨步贖罪似地拉著淩寒塵朝這邊走來。
淩寒塵雖然也剛打完籃球結束,可是臉上的汗卻不像是熱出來的。盼盼看著他那張高級厭世臉,瞬間感到冷颼颼的,尤其是注意到他那雙特別不常見的銀灰色的瞳孔,光是輕輕的瞥一眼就感到強大的疲倦感。
盼盼“噌”地一下從座椅上站起來,踩著高跟鞋,小步的走到江鬱麵前,笑臉嘻嘻的把右手上一直拎著的水和雪糕遞給他,隨後十分開心地說:“小魚兒哥哥,給,這雪糕應該有點化了。”
隨後又更加開心的走到淩寒塵麵前,眼裏是壓製不住的興奮,調輕揚地說:“寒塵哥哥,是不是很累?”
“小甜辛,你怎麼不問我累不累?”,江鬱語調輕揚地問著,沒有一絲累的感覺。低著頭伸出左手拿出礦泉水,然後熟練的擰鬆後遞給淩寒塵。
“嗯”,淩寒塵輕聲回答,然後伸出右手,接過擰鬆的礦泉水,沒有多大反應,十分正常地仰頭喝起水。
“小甜辛,是不是小提琴比賽又第一名?”,江鬱隨口問著,然後拿起蜜桃烏龍桶裝雪糕,隨手又塑料袋子套到淩寒塵的左手手腕上。
“嗯噠”,盼盼保持著特別燦爛的笑容,隻是眼睛若有若無的盯著江鬱的蜜桃烏龍雪糕。這個口味特別好吃,有桃子的味道,還有茶的香味裏麵還有點點果粒,就是有點貴。
江鬱一邊開雪糕蓋子,然後拿出裏麵的勺子戳進雪糕裏麵,遞給淩寒塵的左手手上。隨後又從塑料袋裏麵拿出一個雪糕重複動作,用右手舀了一勺,有些好笑地遞到盼盼的唇邊,特別同情的說:“辛澈是不是不讓你吃?小眼睛冒著星星,眼巴巴地看著雪糕,太慘了。吃一口不要緊。”
盼盼瞬間感動,啊嗚一口把勺子裏的雪糕吃到嘴裏,又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哥,轉而抬眸望著江鬱,十分可憐地說:“小魚兒哥哥,你怎麼這麼好?不像某澈。”
“還要不要?”,江鬱瞬間眉笑眼開,被誇了好開心。然後又用餘光暗暗地瞥了一眼淩寒塵的表情,一切正常。又隨手拿勺子又舀了一勺,遞到盼盼的唇邊。
盼盼偷偷地瞥一眼小哥,然後連忙地說:“不要了,不要了”,可是嘴巴卻誠實的“啊嗚”一下,全吃完了。還不忘彎著眼睛笑了一下。
辛澈慵懶了從椅子上站起來,分無語的垂眸看了眼盼盼,然後伸出右手,熟練的給她來了一個鎖喉。威脅似的說:“小鬼,我們回去算賬。”
盼盼已經無語了,翻了個大白眼,十分怨氣地看著小哥,都想把左手的石榴汁潑到辛澈腦袋上了,就喜歡多管閑事。
這一幕看呆了籃球場觀眾席的所有女孩子們,熱帖又上來了。
震驚!professorxin吃醋了!又開始鎖小女朋友的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