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漢繁華裏別墅中。
盼盼端坐在書房的椅子上,左手輕輕的按著書本,右手拿著一隻黑筆開始迅速的解數學題,突然自己的手機發生震動。
盼盼停下寫作業的筆,伸出右手,拿起桌上的手機看了一下聯係人是陌生號碼,便隨手點了一下接通又十分熟練的說:“不買房,不賣房,不租房,不投保險,不玩基金,不辦信用卡,不學英語,不聽講座,不美容,不修指甲,不辦移動聯通電信的所有業務。總上,我沒錢,請勿擾,再也不見。”
剛掛沒幾秒後,電話又開始震動,盼盼皺著眉頭接通,伸出右手,靠在耳邊,有些不耐煩的問:“誰?長話短說。”
“辛教授出事了,被車撞了,在江漢第一人民醫院,地址已經發到你手機信息上。”
“你們怎麼知道我電話?”
“辛教14歲進國家秘密組織,瀕危死亡通知書緊急聯係人,上麵隻有你的號碼,名字是小智障。”
盼盼瞬間腦子發懵,穿著拖鞋睡衣直接從樓上跑下來,手機仍在自己右耳邊上舉著,隻是奔跑的速度越來越快,到後來聽到風在耳邊呼嘯,心跳不斷跳動的聲音。沒幾分鍾就奔跑到路邊,不斷來回走著,幸運的是,沒一會兒就攔到了一輛出租車。
“大叔,江漢第一人民醫院,能多快就多快。”,盼盼穿著粗氣,上期不接下氣地說著。
盼盼喘著粗氣,然後抬起右手直接登錄購物網站,有些不太熟練的點開自己的購物車,然後下單。
二十幾分鍾後,盼盼腦袋頭發散亂的紮起來,穿著自己的白色拖鞋,還有睡覺時穿的絲綢白睡衣,就在全都是人群的大廳穿梭,沒有半點停留,然後連電梯也不爬,直接走邊上的安全樓梯一口氣爬了六樓。
走廊上有濃重消毒水味和醫生們奔走呼嚎低語聲,腳步很混亂。還有推著病床床下滾輪的咕嚕聲不斷。
黑色的數字612牌子安靜掛在奶白色的門上,盼盼深吸口氣,壓製住已經快跳出嗓子眼的心髒,左手握著不鏽鋼微涼門柄輕輕推開。
盼盼瞬間愣在原地,目光死死的定在病床上辛澈,蓋著白色被子,麵色蒼白,嘴唇沒了血色。盼盼有些做夢的奇幻感,然後慢慢吞吞挪著步伐靠近小哥,微張嘴巴,難以置信的坐在床沿邊。輕輕的伸出左手,戳了一下辛澈的臉頰,硬硬的,很涼。
“哥哥,你怎麼了?不會要死了吧?一定是做夢,辛澈快醒一醒。”
盼盼用自己的左手狠狠的掐自己的右手,已經掐出紅印出來,特別疼,全都是指甲掐破皮膚的痛感。盼盼突然意識到這不是夢,眼淚奔湧而出,兩隻手不斷的握著辛澈左手,大幅度搖晃著他。
“再晃我真死了。”,辛澈有些無語的輕輕睜開眼,然後嘴角扯出一個有些虛弱的笑容。
“哥哥,你還沒死啊?”,盼盼十分驚訝的問著,然後一下子撲倒在辛澈的懷裏。
“你再說話,我就會死。”,辛澈先是聽到盼盼有些難以置信的話後更加無奈地回答著。
“哦哦,你怎麼在醫院裏啊?我來的時候說你瀕危死亡通知書聯係人是我,我還以為你要死了,我都給你定好骨灰盒了。”,盼盼十分認真說完了這一大段話,剛剛哽咽聲完全不見,全是興奮和開心。
定好骨灰盒?
辛澈完全處於震驚之中,已經說不出話了,沒想到自己已經被下了死亡通知書了。
盼盼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全都插在辛澈衣服上,然後十分燦爛地繼續問:“哥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睡衣都沒換,穿著拖鞋直接飛奔過來,以為看到你的屍體,沒想到是個活人。”
看到我的屍體?
過了好幾秒之後,辛澈強忍住自己心裏怒氣,然後淡淡地說:“聽你這話還有點失望。”
“有一點,我最近看了個鬼片,是講湘西趕屍的,我學了一點方法,要是你死在大山裏,我還能把你趕回家。我就可以見你最後一麵了。”,盼盼十分淡定的說著腦袋搭在辛澈胸膛的左邊,可以特別清晰的聽到小哥的心跳聲,這讓盼盼可以確定哥哥還是活著的,不是詐屍。
死在大山裏?見最後一麵?
辛澈已經氣得牙癢癢了,然後伸出左手輕輕的捏了一下盼盼後頸的軟肉,然後冷聲威脅說:“我們現在還沒和好,所以我打你,情理之中。等我好起來——”
“你好起來怎麼樣?”,盼盼沒有開玩笑了,隻是輕輕說著。
“我好起來,拿拖鞋抽你。”,辛澈十分惡狠說著,然後加重左手的力氣,就跟拎貓似的把盼盼脖子上的皮膚輕輕的捏起來。
“我等你好起來。”,盼盼輕輕的說著,剛剛的提心吊膽才真正的放了下來。
“嗯”,辛澈輕輕說著,然後將自己的左手上移到她的頭發上,肉眼可見的亂,可是還是很柔軟,就像春天剛冒出來的軟草。
“你怎麼差點死了?”,盼盼皺著眉頭責怪問著。
“我出任務,破解電腦網站進入渠道,三天沒睡覺,然後有車撞了我坐的車,心髒受到劇烈刺激,然後直接昏迷。”,辛澈十分淡定的說著,就跟破解一道數學難題一樣輕鬆。
“臥槽!你要是真以這麼平常的死法掛了,我會畢生嘲笑你,小神童辛澈跟普通人死法一模一樣,咦~”
盼盼十分嫌棄的正直身子,麵帶鄙夷之色的看著辛澈,然後繼續小聲的說:“二哥他們知道嗎?”
“不知道,躺幾天就行了。”
“還熬三天夜沒睡覺,熬鷹啊?小心猝死,你要是死了,就沒人打我了,那還挺好的。”,盼盼輕聲有些低落說著,然後伸出左手又不甘心的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胸膛。
辛澈沒有說話,隻是有些疲憊的張著嘴巴打了個哈欠。臉色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有些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