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65章 第56章(1 / 3)

兩個人就穿著夏天穿的薄薄的白襯衫在雪地裏行走飄著皚皚白雪,沒走多久就看到了一家酒店——白玉堂酒店。

“你好,幾間房?”,穿著白色複古襯衫的前台工作人員特別熟練的問著,嘴角上掛著標準微笑。

“兩間”,藍晚弋隨口說著,沒有半點猶豫,然後目光定在各種套房上。

“不好意思,因為到極光觀測旅遊期,人比較多,兩間單人房或者雙人房都沒有了,就剩一間最貴的情侶套房。”,工作人員十分抱歉說著,然後又續添了幾句:“你們是情侶吧?我們白玉堂是當地最知名的度假村酒店,很幹淨,布置很好。”

盼盼十分疲憊,然後腦袋搭在藍晚弋的肩膀上就睡著了,隱隱約約聽到工作人員的話也懶得回應,反正什麼藍晚弋都會弄好的。

“小孩”,藍晚弋皺著眉頭喚了一句盼盼沒有回答,然後直接對前台工作人員說:“房卡給我。”

辦理好房間之後藍晚弋就帶著卡和自己背上的叛逆少女回房間。

盼盼進入房間後才稍微醒了一點,然後感覺自己渾身已經濕透,寒冷的雪花在酒店裏直接化了。

“小孩”,藍晚弋又再次的喊了一聲。

“嗯”,盼盼隨口眯著眼睛答應,感覺到藍晚弋正在放她從背上下來,然後便直接雙腳著了地。

藍晚弋轉過身,拿著兩隻手扶住盼盼的肩膀,然後俯下身十分輕柔的跟盼盼解釋現在的情況。

“小孩,現在隻有一個房間,我來這邊拍過戲,這個酒店幹淨一點,其他的離得很遠,而且很髒。所以我們隻能在這裏待幾天,等機場航運重新開通。我睡沙發,你睡床,相信哥哥嗎?”,藍晚弋十分認真的說著,畢竟現在盼盼說了,根本就沒有喜歡過他,隻不過是因為好奇。

“隻要是你說的,我都信。”,盼盼有些疲憊的艱難,睜開眼睛,抬頭看著藍晚弋的眼睛,又再次的低下頭看自己的白鞋子,身上濕透了,可是鞋還是幹幹淨淨,沒有任何淤泥。反幹藍晚弋的鞋子全都是髒汙,整個白鞋子上全都是泥濘邊上甚至整個鞋表麵上包括鞋帶。

“哥哥,你鞋子髒了,我會還你的,我賠你吧,我手機上綁了我大哥的卡,我大哥可有錢了。”,盼盼有些愧疚的盯著那個鞋子,語氣極輕的說著。

“這是包養嗎?”,藍晚弋有些好笑的說著,然後又忍不住的抬起右手,輕輕的摸了一下盼盼已經微微失落的頭發,已經連在一塊兒,像是掉到海裏一樣。

“不是的,你不會還辦理這項業務吧?人間仙子藍晚弋?你這樣,我會害怕的。”,盼盼腦子瞬間清醒,睜大眼睛抬眸,皺著眉頭看著藍晚弋,十分不相信,但是卻十分害怕。

“暫時未開通。”,藍晚弋十分輕柔的說著,然後轉過身去把自己的背包放到邊上的單人椅子上,又低著頭從框裏拿出兩個手機,左手拿著拍板的白手機,用眼神示意她過來拿。

盼盼感覺現在很輕鬆,畢竟已經勸服自己不要對藍晚弋動心,也說了一些話單方麵終止這段無休止暗戀。

暗戀的好處,就是可以決定什麼時候分手,沒有允許就擅自焦躁的心,雖然曾經充分的熾熱,但是被澆了一盆冷水後,也隻剩下遍地的殘灰冷燼。剩下的就是不斷修煉自己,做到睜眼瞎的程度。如果忍不住,就可以拿掃帚用餘生慢慢清掃。

盼盼假裝十分開心的蹦蹦噠噠的去藍晚弋的麵前接過手機,然後迅速開機,瞬間皺了眉毛,辛澈給他打了二十八個電話。

嗡嗡——

盼盼皺著眉頭坐到另一個單人椅子上,把手機舉到自己的右耳邊上,然後把手機離得遠一點,等會兒可能自己耳朵就聾了。

“辛泮!給你打多少電話?你能不能接一接?上次跟你說的是耳旁風嗎?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呆幾秒鍾了,你現在在哪?到現在都沒回去,你要是在我手上搞丟了,我還要給你陪葬。”,辛澈在家裏客廳上專座上坐著,整個人已經十分虛弱的攤在客廳沙發上,簡直已經快擔心瘋了。

盼盼瞬間感覺自己耳朵聾了,然後過了幾秒後深吸幾口氣,有些委屈說:“你又凶我,我確實丟了,我做錯了飛機,飛到祭嶺市了。”

“你是不是蠢?坐飛機都能坐錯,沒人陪你嗎?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從小到大到哪裏都有人跟在後麵保護,你一個人能幹什麼?你還做到祭嶺市去了,你怎麼幹脆不飛到北極去呢?甚至坐火箭發射器直接去火星算了。

你現在一個人?藍晚弋死哪兒去了?他送你去桐海市就不能順便幫你送回來嗎?真放心你。我訂機票過去接你,你別亂跑,待在機場裏。實在不行你報警說你走丟了。”

辛澈瞬間皺緊眉頭,不斷地敲擊麵前的電腦,然後又深深歎了口氣,再次對著電話直接罵:“你回來到靜居寺燒香拜佛好不好?小智障,航班停運,你是天選倒黴蛋嗎?你在機場餓死了,沒人管你,你給我買的骨灰壇子,你先用吧。

藍晚弋有毛病嗎?居然敢放心一個人讓你坐飛機,大哥平時連單獨讓你去坐出租車都要派人偷偷跟過去,你哪來的自信坐飛機?

等你回來,我拿拖鞋把你往死裏抽。現在你別蹲垃圾桶邊上哭,我找桑憬過去接你。”

“你罵我就罵我,罵藍晚弋幹嘛?我沒蹲在垃圾桶邊上哭,你別找人過來接我,藍晚弋在我邊上,很安全的。”,盼盼十分委屈的說著壓低聲音怕藍晚弋聽到,但也隻是自欺欺人,畢竟他們的椅子不超過一米。

辛澈瞬間鬆了口氣,可又提心吊膽起來,辛泮跟一個大十歲的老畜生在一塊,好危險啊!然後聲音有些結巴的繼續大聲說:“辛泮,你能不能有點腦子?你讓大哥知道你跟一個男的困在北極,你死定了。你把手機給藍晚弋,我跟他說。”

盼盼皺著眉頭,不知所措,然後有些疑惑地看像麵色平淡的藍晚弋,見藍晚弋用下巴示意他把手機遞過來之後便甩鍋似的,連忙把右手手機遞給藍晚弋。

“我是藍晚弋,非常抱歉,我讓辛盼盼單獨坐飛機,我知道她坐錯航班之後,我乘坐另一航班,在30分鍾後抵達。辛盼盼沒有出任何的事,我也不會對她做任何出格的事。乘坐航班之前,我跟辛潺溝通過。”

藍晚弋語氣平淡的說著,左手舉著手機靠近在左耳上。隻是右手放在沙發拐角處控製不住劇烈顫抖著,兩隻腿直接架在一塊,大佬式二郎腿。

“知人知麵不知心,鬼知道你心裏有沒有對辛泮有齷齪的想法,勸你珍惜性命,請勿隨便找死。辛家嬌貴的小公主,你別亂碰。她還未成年,沒有完全獨立理事能力,你要是碰了她是犯法的。辛泮智商為負,整個人缺心眼。雖然你是二哥的朋友,請你注意好分寸。”,辛澈直接撕破臉皮說話,沒有半絲半毫猶豫,要是盼盼受欺負,死了就不止他一個人了,很多人被大哥整死。

盼盼隔著手機都能聽到辛澈怒吼聲,簡直就是傲嬌小鳳凰直接升級,鳳凰涅槃時脾氣暴躁,成了黑烏鴉。然後十分尷尬坐在原地,坐姿端正,畢竟都是自己蠢惹出來的禍。

“嗯”,藍晚弋聲音平淡的回答著,右手已經顫抖到控製不住了,隻能緊緊的握在一塊,企圖將手放在自己右腿下,用自己的體重壓製。

盼盼已經完全聽不下去了,然後直接從座位上跳下來,轉過身去,走到藍晚弋麵前伸出自己的右手,麵露燦爛的笑容示意藍晚弋把手機給他。等手機到自己手上時,然後迅速轉身,盼盼麵色瞬間沉了下來,將手機舉到自己右耳上,又賣著大跨步走到門外鎖了門,直接恢複到原來霸道不羈的樣子,走到邊上沒有人的地方。

“辛澈,聽著,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他。而且我已經發現我從一開始就不喜歡他,現在我對他動手動腳唯一的可能性也沒有,所以我很安全,他也很安全。

你不要把別人都想的很壞,好不好?藍晚弋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他現在在我心裏跟原軼一模一樣,隻是哥哥。本來就是我智商低,誤喝了米酒,所以才坐錯了飛機。

小哥,你也把我當小孩,你們都是一樣的,大哥說了我16周歲以後就可以獨立處理一些事情,你每年在家裏本來就沒幾天,每次都要管我,還凶我。

雖然我每年兒童節願望都是不要長大,但是辛家多了一個人形巨嬰,你不覺得很可怕嗎?總是把我放在無菌環境,現在稍微碰一點病毒就能致命。”

盼盼憋著一口氣,十分認真的說完這一段段話,然後從窗戶上看到外麵已經蒙朧著一層白霜,全都是雪花,窗戶上也有不清晰的露水。

“辛泮,哥哥隻是不想你再經曆一次八歲時的事件。”,辛澈愣了一下,然後躺坐在專座沙發上,有些鼻酸的說著。

“哥哥,我說了把我當做普通人就可以,我現在很好,我會點功夫,鋼筋鐵骨,刀槍不入,別人欺負我,我會打回去的。就算傷人一千,自損八百。你們總是口頭上不斷叮囑,會保護我,但是我遇到危險時,你們沒有一次在,總是用你們認為的保護方式來傷害我,傷害我周圍的人,一遍又一遍,無休無止。真想把你塞進骨灰盒裏,埋在地裏,插上桃花枝,讓你永世不得超生。真煩人。”

盼盼氣乎乎的說著,連自己也沒注意到語調逐漸上升,也沒注意到遠處站著一個人,表情嚴肅,麵色沉霜,右手不斷顫抖。

“小智障,你真該感謝我已經憋這麼久,沒有直接把你手機給變成一塊板磚,你是叛逆期到了還是生理期到了?脾氣這麼暴躁?你要是個男的,早就夭折了,被你雙胞胎親哥攔腰掰斷的。

實話實說,你現在嫌我們沒有給你充分的自由,要是沒有我們,你早就死一萬遍了,跟你說多少遍了?社會險惡,社會險惡,你他媽就是個智障兒童。

我們什麼時候傷害你了?傷害你的,從來就不是你的親哥哥們,是你自以為那些對你好的朋友們。”

辛澈已經被這個叛逆期妹妹折磨瘋了,說話不知輕重,太傷人了,直接氣到把麵前的寶貝電腦直接重重蓋上。氣到不斷調整呼吸才能夠說話。

“對不起,小哥,我隻是今天心情特別不好,不是故意凶你的。我特別蠢的坐錯了飛機,還要別人過來陪我,又讓你著急了。我覺得我現在什麼都做不好,就是個人形巨嬰。感情上發現我三個月都是錯的,我好像根本就沒有喜歡過他,都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

盼盼瞬間感覺自己糟透了,簡直沒有人比她更糟了,盼盼有些無助的聲音哽咽著,眼眶的淚水不斷的往下流,心裏好難受。甚至已經難以支撐的跌倒在地上,抱著自己兩個膝蓋,坐在白色的瓷磚上。忍不住右手抱著個手機,一直哭一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