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玻璃晴朗,雲白經過,幾聲鳥鳴劃破長空。窗外的高大樟樹依舊不斷向陽生長,有風落在樹梢,引發陣陣的騷亂,是心動,是情生。
“盼爺,你早戀對象是藍晚弋吧,一個西方長相,一種中國皮相,親哥個屁!情哥哥!”,祁辭一副看破的樣子,邊下書包邊壓低聲音說著。
“基因突變不行嗎?”
“我好歹是你朋友,你說一下又不要緊,我又不傳出去。”,祁辭依舊堅持地問著,一看盼盼就在撒謊,耳朵紅的跟紅燒豬耳似的。
“要你管”,盼盼惱羞成怒。
“盼爺,你和藍晚弋kiss的時候會不方便吧?這身高差至少有30厘米了吧?”,祁辭八卦的小聲地問盼盼,既好奇又不好意思。
盼盼臉頰倏然升紅,一副惱羞成怒地樣子反懟:“小祁子,想死直說,我學過格鬥。”
“別生氣,我就問問而已。”,祁辭見盼盼已經一臉凶相,眉宇間盡是狠厲之色便切切地住了嘴。
盼盼朝又扭頭狠狠地瞪了眼祁辭,又不甘心地問:“你沒有作業嗎?跟掉海裏一樣,閑死了。”
“算有吧,不過也快沒有了。”,祁辭收了之前不正經地表情,一臉凝重地小聲說著。
盼盼見祁辭神色不對勁,便關心地問:“怎麼了?和你塗粉紅色指甲油,戴hellokitty發夾,玩宮廷風升職換裝遊戲有關嗎?”
祁辭麵色平靜地輕點頭,小聲解釋一下:“她有晚期惡性腦腫瘤,壓迫神經了,現在每天都是個孩子,經常失憶。”
“所以上次在醫院遇到你,是因為她生病了,對嗎?”,盼盼很聰明,一下子就聯想到之前發生的事。
祁辭無神地點了下頭。
“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盼盼特別真誠地說著。
祁辭微搖頭然後輕聲說:“暫時不需要,不說這件事了。你說學校是瘋了嗎?為什麼要讓羅老師唱歌啊?”
“鬼哭狼嚎也可以激發鬥誌的。”,盼盼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真希望有一個人能替代他,不然未來的好幾個月就不得清淨了。哎,盼爺,你會唱歌嗎?不然你拯救我們吧?”,祁辭邊從桌肚裏拿書,一邊隨口問著。
“之前學過幾年聲樂,後來就沒唱過了。”,盼盼瞬間心情變得有些低落,聲音也很低很小。
祁辭震驚了幾秒然後一臉佩服地看著盼盼,略微激動地說:“盼爺,祖國的花朵經受不住羅勇軍老師的二次摧殘了,我們還要建設祖國呢。”
“這……我考慮考慮,我唱歌也不是很好聽。”,盼盼看著祁辭這麼激動地樣子,也忍不住微揚嘴角,露出玉米似的小虎牙。
“複哥,許牧,你們聽到了沒有?我們有救了。”,祁辭劫後餘生般的激動,在座位上手舞足蹈著。
盼盼這才注意到自己周圍已經換人了,陳冕的位子已經不在了。許牧和時複還在原來的位子上。
時複特別無語地抬頭看著祁辭,然後直接無情地說著:“祁哥,你有沒有覺得你現在的動作特別像成年母大猩猩?再張開嘴就更像了。”
“草,大猩猩就大猩猩,非要加一個母字嗎?還重讀?”,祁辭也沒生氣就直接罵了回去,然後直接下自己的位子,快速地蹦到時複座位邊上,一直晃他,用拳頭錘他。
許牧看著他們在鬧騰,沒有說話,隻是嘴角微揚地用手推了一下眼睛。
盼盼見狀元班終於幹淨了,忍不住多呼吸了幾口空氣,然後輕聲問許牧:“許牧,你們早上是把桌子從16班搬回來了?”
“不是的,我們昨天下午放學就搬回狀元班了。”,許牧同樣輕聲回答著。
祁辭在那邊打架也沒消停,直接張嘴大聲說:“我們相信藍晚弋學長的行動力,所以就提前搬來了,不過學校晚上也發了消息給我們,你沒收到嗎?”
盼盼輕輕地點了一下頭,然後就打開手機看消息。從昨晚給原軼發了消息後,盼盼就沒敢再開手機了,以鴕鳥政策來應對未知的事情。
原軼昨晚三點多鍾發了一條語音。
盼盼心裏有些焦躁不安,低著頭從包裏翻出耳機戴上,然後閉著眼睛深吸了好幾口氣,又在心裏默默祈禱,然後顫抖著右手食指點開了語音。
原軼的聲音和平時一樣欠揍,沒有了之前電影院通話時的陌生,語調輕揚。
原軼:“胖虎,我永遠是你哥。但你找誰不好?非找姓藍的。我還打不過他,想發泄怨氣都不行。”
盼盼聽著原軼的語音,瞬間咧開了嘴角,心裏鬆了口氣。然後跟原來一樣的說:“原軼,你打不過嗎?”
手機對麵的原軼看著突然發過來的語音瞬間不知所措,顫抖著用手點開了那早就知道的答案。
果然,還是這樣的。
原軼無奈地笑了一下,然後瞬間鼻酸,一夜無眠也可以頭腦清醒到極致的,隻是心裏酸痛。
欲言又止的話是這樣的難受,伸出又縮回的手是這樣的狼狽。
手機屏幕上的兩條語音模糊又清晰,反複幾次,倒也是個抽象朦朧美感。
在我這裏,你沒有男朋友。我永遠不承認你和它的關係。
原軼看著手機秒回信息,帶著無限的氣憤。
盼盼:你是幼兒園還沒畢業嗎?藍晚弋是“他”不是“它”!
“讓藍晚弋那個老畜生做做人吧,撬我牆角!把我童養媳給搶走了,這是人幹的事兒嗎?”,原軼氣憤的又回了一條語音。
盼盼聽到原軼語音的時候,肺都要氣炸了。立刻發了一條語音反懟:“我哪裏是你牆角?你到底有幾個牆角?而且我也不是你的童養媳。他不老,也不是畜生。”
“姓藍的都26了,你前幾天才剛剛17周歲,還未成年的小朋友,這不是衣冠禽獸嗎?還是個老禽獸!這樣的放之前得槍斃了。都不知道他怎麼下得去手,就是個老畜生。”,原軼繼續氣憤的發了條語音。
盼盼聽到語音後都想鑽到手機裏打一頓原軼,昨天的擔心都是自己沒事兒找事。然後特別無語的繼續和原軼隔空吵架:“你都23了,你也不年輕!”
有不過癮繼續打字:原軼,你看著我一點點長大的,你居然對我懷有不單純的心思,你才是那個畜生。要是想想就得了,你還敢說出來。
“那也比26小。你說,我哪樣不是超凡脫俗,數一數二?你到底喜歡姓藍的什麼?它有的我不都有嗎?我還年輕氣盛呢。”,原軼熱血上頭繼續不依不饒的問下去。
盼盼輕輕的哼了一下,然後加重語氣,一字一頓的說道:“他老當益壯,而且他有藍眼睛,你沒有。”
原軼聽到語音的瞬間,頓感萬箭穿心,萬蟻蝕骨,又倔強的接話:“我可以化妝,戴淺藍色的美瞳。”
盼盼聽到原軼的回答後,有些好笑的反問:“我以後的孩子要擁有一雙藍色的眼睛!”
“讓他也戴淺藍色美瞳,這不就解決了嗎?”,原軼聽到盼盼的問題後,氣不打一出來。
盼盼仔細的考慮了幾秒,感覺原軼說的還挺對的。又繼續抱著個手機反懟原軼:“你之前被富婆包養了,還記得嗎?小白臉,你不幹淨了!”
原軼又氣又想笑的回答:“你仔細想想,誰準備包養我?誰牽了我的手?誰準備派保鏢看著我?”
“我怎麼知道?又不是我……臥槽,不會真是我吧?”,盼盼仔細回想前幾天發生的事,腦子像串聯的電路瞬間打開開關,一切都通了。
“小富婆,你說包養我,現在又不想對我負責。還找了個新男朋友,舊愛比不上新歡嗎?”,原軼從開始的氣憤到現在的好笑,也僅僅隻是和盼盼說了幾句話而已。
盼盼滿臉痛苦的打字:你說要多少錢才能終止包養關係?別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