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作塵來到醫院的時候,葉母正無助的坐在急救室外的長椅上,葉作塵走了上去將外套脫下來披在葉母的身上。
葉母感受到身上的重力後,回過頭剛好對上葉作塵那滿是擔憂的眼神。
葉作塵看著自己母親這淚眼婆娑的樣子和頭上出現的絲絲白發,心頭一疼,以前那個總是在她身前給她扛著任何事兒的父母,也已經老了。
葉母將伸出手將眼角的淚抹去,然後強行鎮定問:“你是開車回來的嗎?”
葉作塵知道她擔心自己,老實說:“沒有,陶然給我定的高鐵票,坐高鐵回來的。”
葉母這才鬆了一口氣,隻不過那雙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搶救室的門。
葉作塵在商場上那股遊刃有餘的勁兒在此時卻是一點也使不出來,她不知道怎麼安慰母親,隻有坐在一旁也跟著幹著急。
倒是袁秘書端了兩杯熱牛奶過來,輕聲說:“葉總,阿姨,喝點熱的暖暖身子吧。”
這時才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氣氛。
葉作塵接過牛奶遞了一杯給葉母後,自己小酌了一口,那股暖流從嘴裏流到了胃裏,一時間她有些放鬆,在車上的時候接他們的人已經告訴過她們了,暫時沒有性命危險了,隻是手術比較複雜,時間有點久而已,那個時候葉作塵才像活過來了一樣。
葉母看著她的樣子,歎了口氣說:“你那麼忙,我還要把你叫回來……”
“您不叫我叫誰啊,就我一個女兒,難不成您還想去叫別人的女兒啊!”
“你這孩子說話嘴上怎麼沒個把門兒,我能去叫誰去啊!”
“您這老太太,我懶得和你說。”
……
陶然站在辦公室裏,她現在特別的想去葉作塵的身邊陪著她,但是她不能,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這個時候助理敲了敲門:“陶總,連公子已經來了。”
陶然道:“請他進來。”
門被打開,連曲陌走了進來,進來後助理就把門給兩人合上了。
陶然抬眼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說:“有幾年不見了,別來無恙啊。”
陶然不同於葉作塵那樣有著和人打太極的本領,她做事兒是比較果斷的,而她市場的目光也是葉作塵所不能及了,這兩個人,各有各的特點,在一起就是一個完美的存在。
“陶總還記得我?”連曲陌站在一旁,目光落到了陶然桌上和葉作塵的合照,照片的背景正是葉作塵大學的時候,那個時候她笑的很純粹,一時間,連曲陌有些看呆了。
陶然繞到辦公桌後,打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包女士煙,嫻熟的抖出來一根,作勢要遞給連曲陌;
連曲陌皺起了眉頭,沒有去接,他不抽煙……
陶然見他沒有伸手的動作就知道他不抽煙了,方向一轉,將煙遞到嘴邊,然後張嘴咬住,隨後就去拿打火機。
咯噔一聲,火苗燃起,陶然將煙點燃後深吸了一口,伸了伸手,示意道:“坐。”
連曲陌坐下後,陶然開口了:“這麼晚了,請你過來是有關於老葉的事情給你談談……”
陶然說完,拿過煙灰缸,抖了抖煙灰,隨後左手食指和中指夾著煙,右手拿起一旁的燒水壺接了一壺水後放在茶幾上燒水的位置後,將開關按開。
連曲陌聽見這話,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