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一個小院裏。
文真正在發散自己的氣息,試圖與其他氣息“溝通”。
一個時辰後,他收起氣息。
休息了一會後,他便開始像往常一樣生火做飯。
“鐺,鐺鐺!”
一陣敲門聲響起。
“來了。”
打開門一個人走了進來,臉上掛著笑容:
“老師,我又來看你了。”
文真滿臉黑線。
“我說澤蘭你是個玄衛了,不好好在南城待著,老往我這跑做什麼?”
“我這不是最近沒什麼事做嗎,話說老師你為什麼要住這麼遠?我每次來看你都要走好長的路程。”
“南城我住膩了,換個地方換換心情啊。”
“這樣啊…”
“老師你做飯啦!你先坐著,我去盛!”
說著便跑去文真的廚房。看著這個年輕人,文真心中感慨萬千。這個人可以說是他一手打造出來的,想當年他是第三區區長的時候就注意到這個年輕人,他的眼中有著說不明的清澈。而正好當時他忙於練功不想管理事務,於是就提拔他當了副區長,時不時還教他些武功。文真退休後,就把區長的位置傳給了他。
含澤蘭也是個知道報恩的人,在文真退休後也時常來看他,在偶然吃過一次文真做的飯後來就更頻繁了。
看著正在狼吞虎咽的含澤蘭,文真歎了口氣說:
“澤蘭,我要走了。”
聽見文真的話,含澤蘭微愣,吃飯的動作停下來,收起往日圓滑的狀態:
“老師你要去哪?您要是嫌我煩了,我可以少來。而且您要是走了誰給你養老啊?”
“嗬嗬,臭小子,養老我還用不著你。我隻是想出去走走,在大羅裏生活了六十多年,我連皇城都沒好好逛過呢。”
“你這次來的正好,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回來,所以我想在這裏留下我來過的證據。”
文真從懷裏拿出一本書。
“這本功法是我自己創作,雖然不是上等功法,不過也差不多。這是我半生的成就,現在我把它交給你,你就把它放在第三區吧。”
看著正在抹眼淚的含澤蘭,文真又歎了口氣:
“行了,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
“可是,老師。”
“可是什麼,這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我隻是出去走走,說不定哪天我累了還會回來呢。”
文真又抬頭看著這個他住了幾十年的小院,又歎了口氣:
“這個院子也送給你了,留著娶媳婦用吧,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想著傳宗接代了。”
“老師,這是您大半輩子的積蓄,我可不能要。”
“要你拿著你就拿著,別這麼多廢話。好了,言盡於此吧,說多了也怪肉麻的,就這樣吧,去了。”
含澤蘭連忙起身跪在地上:
“學生在此恭送老師!”
文真擺擺手,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嘴上掛著一絲意味不明的微笑。
……
大羅皇城。
層層重兵把守的帝宮裏。一名女子正在批閱奏折,文筆間盡顯風華。
她鎮定自若,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好像任何事都無法讓她驚慌失措。她氣質高貴,仿佛落入人間的鳳凰,讓人想要把她拉入凡塵。在她的氣場下,好像整座宮殿都結冰了,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整座帝宮死一般的沉寂,沒有一個人敢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