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瀛洲覺得懷裏的人很輕,手臂環抱著的腰身極細,盈盈一握,他輕輕皺了一下眉頭,太瘦了,一個大男人沒幾斤重。。
走近床榻,把醉酒之人慢慢放下,懷裏的人突然不安分的掙紮了一下,燕瀛洲一個趔趄,冷不防地壓在了少年身上,唇不小心劃過她的嘴角,落在了她的側臉。
隱約之間,他又聞到了若有若無的藥香,夾雜著一絲淡淡的香甜,嘴唇像被灼燒了一般,他緊緊抿了抿嘴,眼神幽幽地看著身下少年的唇,少年的唇瓣很好看,嫣紅小巧,仿若擦了口脂一般,他神使鬼差的抬手輕輕蹭了蹭,喉嚨輕動,不知嚐起來什麼味道。
燕瀛洲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所為,不禁在心裏暗罵了一聲,他輕輕為柳喻蓋上被子,走出了房間。
柳喻在他走後就睜開了眼睛,想想剛剛撫摸自己唇瓣的手指,彎了彎嘴角,無聲地笑了。
柳喻宿醉醒來,發現院子裏隻有燕瀛洲一個人。
“你醒了?我熬了點粥。”燕瀛洲端著一碗白粥對柳喻說。
柳喻接過來一口氣喝完,“將軍的手藝不錯,還要。”
燕瀛洲淺笑了一下,又盛了一碗,心情頗好。
“怎麼就你一個人?他們呢?”
“世子和雪空已經先行離開,白女俠說是有要事也離開了。在下特意等公子醒來,向公子辭行。”燕瀛洲看向柳喻,“公子既然無事,在下也要告辭了。”
柳喻似是想到了什麼,“你且等我一下。”然後急匆匆的轉身回屋。
片刻,她拿了一把劍出來,遞給燕瀛洲,“此劍名喚‘落雪’,和蕭雪空倒也相配。我昨日弄壞了他的劍,這一把算是賠給他的。”
燕瀛洲接過打量了一眼,此劍甚是好看,觸感冰涼,劍身如凝晶般剔透,劍形修長,看似輕巧靈動。他輕輕撥動,寶劍便出了鞘,刃如秋霜,冷如冰霜的劍身上雕刻著古拙的花紋。在日光的照射下還散發出淡淡的銀色光芒。光是打眼一看就知道這是一把好劍。
燕瀛洲合上落雪,心裏頓時不是滋味了,聲音悶悶道,“瀛洲替雪空謝過柳公子。”
柳喻挑了挑眉,上前一步湊近,在他耳邊輕輕說道,“烈風將軍吃味了?”
燕瀛洲隻覺得耳邊傳來的熱氣讓他很不自在,輕輕往後退了一步,“沒有。”
柳喻看他退,又上前一步,笑著撫了撫他的衣領,在他的胸前塞了一個小瓶子,“這是我特意給將軍製的歸心丹,將軍心係百姓,但也要保護好自己呀。”
燕瀛洲身體僵硬,眼前的少年在他胸前摸摸索索,讓他耳根滾燙。
他從小就跟著皇世子,是翼州的烈風將軍,他的使命就是保護世子殿下,保護百姓。現在也有一人跟他說讓他保護好自己,此刻,這位鐵血將軍的心間,仿佛落了一片羽毛,輕輕的撩撥著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