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泛黃的葉子

打著旋兒從樹枝上飄落了

觸及地麵那一聲脆響讓人感到心驚

難得清閑

一些碎事理清了,部分工作劃掉了,任務欄裏空蕩蕩的,閑來無所事事,就想著去外麵閑逛一番。

極度平常遇到了朋友

嗯,在橫濱的朋友充其也隻有一個

他神情快樂,臉上綻放的是像不久前吃了毒蘑菇那般顯得格外燦爛的笑容:“阿珞!這邊這邊!”

說是朋友,讀作小祖宗

我就跟著小祖宗去了所謂‘這邊’

是偵探社的工作,這麼說也不算具體,勉強充當概括作用。

有一個睜著貓眼看著我的孩子,身著和服,保守估計不超過14歲,根據太宰治介紹,這位小朋友叫作泉鏡花。

是港口黑手黨的殺手。

“前任工作是。”那個小朋友輕聲糾正太宰治的說法,認真極了,呆毛隨著腦袋的晃動抖了抖。

“嘛!因為鏡花沒有可以居住的地方,就拜托阿珞收留她一段時間了!”

“這樣啊,好哦。"

“那麼接下來就拜托您了。”小姑娘做事一板一眼,認真的向我行了個禮。

“嗯,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這氛圍真是親切和諧到太宰治都看不順眼

繃帶青年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雙手十合,自然又不失親切地說:“那阿珞在鏡花下班後把她接過去吧。我和鏡花還有工作就不打擾你了!拜拜~”

“好,再見。”

我目睹著兩個小朋友越走越遠。

中島敦:"…言珞小姐就這麼同意啦?”

一側公主切劉海的少年表情呆滯,顯然,他開始就對發展不抱有任何希望。

“為什麼不同意?我們是朋友啊。”

“這不是朋友不朋友的關係吧?!不管是誰帶著一個陌生人要求暫時居住一段時間第一反應都應該是拒絕吧!為什麼…太宰先生身邊的人都不能用常理去推測啊!”

穿著沙色風衣的青年瞪大眼,震驚極了:“誒一一”

吐槽完剛想歇一歇的中島敦:“不要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表示震驚啊,太宰先生!”

“而且不管怎麼說請求別人收留還讓人家親自去接人也太過分了。”

太宰治委屈心虛,弱弱的:"阿珞又不在意…”

“…這並不是在不在意的問題…”

中島敦想,他現在可以肯定言珞小姐就是把太宰先生當兒子養了,不然僅僅是朋友的話早就該絕交了。

那麼問題來了,他緩緩把太宰治從頭到尾掃描一遍,直到盯到連青年都受不了甚至還反思是不是自己做的有點離譜

太奇怪了,太宰治先生平時到底是怎麼做才讓一個16歲少女煥發出這麼偉大的母愛從而以未成年的閱曆養一位20多歲的社會青年的?

殊不知青年也在困惑

沒什麼做怪事呀,這就和平時相處一模一樣,他甚至還難得沒氣國木田。

哎呀,被縱容卻不自知的青年迷惑地想著:究竟是為什麼讓敦那麼古怪呢

今天天氣很好,即使入了深秋,周圍的景象也沒顯得多寂寥,我慢悠悠繞著小道,隻是走,沒有停。

四周的風景也不錯,配色由綠變黃,有風吹著樹葉,沙沙聲駱驛不絕,我繼續走,沒停下。

明天…應該去哪裏呢?

腳步聲依舊不緊不慢,從容的像奔赴一場早有預料的宴會,因為我不該停,這並不是目的地。

我就繼續往前走

走過橋一一那下麵是流水潺潺奔向大海的景象,湧動著暗流,期盼著遠方。

翻過路一一不久前剛剛重修過,坑坑窪窪的,曾經被異能者打鬥所波及,然而官方沒有作為,是看不下去的民間組織籌款修建的。

跨越過欄杆的影子一一記得那裏住的人家養了隻白色的小狗,毛茸茸,粉色的鼻頭總會在花粉飄過來時聳動幾下。

我走到了目的地

但,雖然停下了

卻還是想向遠方走個幾步

“下午好呀,鏡花。”泉鏡花走出偵探社做出的大樓時就看到擁有銀藍眸色澤的人對她微笑:“我來接你回家了。”

那雙眼睛裏包容著無窮盡的宇宙。

名曰安心感的種子被溫柔的白虎種下,又在銀藍色光輝中生長。

於是她也笑了一一嘴巴小小的、僵硬的、嚐試性彎成了一個微弱的弧度:

“下午好,阿珞。”

每個人的裂痕,最後都會變成故事的花紋。

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