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乘坐交通工具前往學校的時刻。
我並不是很想回顧這段路程,因為有點尷尬。
畢竟我現在身無分文,在乘車的時候竟然還要向新同學借錢。
麵對夏油傑有些詫異的視線,饒是我曆經社會毒打臉皮很厚了,都差點用腳趾摳出一套別墅出來。
不過還好夏油傑很體貼的什麼都沒有問,掏出自己的錢包取出幾張紙幣遞給我。
最後還委婉的提醒道:“回到學校之後可以和夜蛾老師申請一下貧困補助,做任務也會有很多財務方麵的獎勵。”
我誠摯的和他表示了感謝,並且說道:“之後我會努力做任務賺錢的,能問一下,我們咒術高專都做什麼任務嗎?”
聽到我的問題,夏油傑的表情有點奇怪的看著我。
我看著他眨巴了兩下眼睛,忍不住疑惑的歪了歪頭,結果對麵的夏油傑忽然臉頰就有些發紅,然後連忙低頭一手扶著前麵的椅背一手握拳抵在唇邊咳嗽起來。
我嚇了一跳,慌忙靠近他一手扶著他的手臂,另一隻手拍了拍他的後背,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咳嗽的更加厲害了,胸腔的震動就算是我放在後背的手都能夠感覺到。
“你沒事吧?是不是生病了?”想到剛才他臉紅的模樣,我有理由懷疑他是不是發燒了。
心中這樣想著,我就伸手想要摸一摸他的額頭。
結果我的指尖剛觸碰到他額角溫熱的肌膚,就被他一把握住手腕抓住掌中。
這個年紀不大的少年的手掌出乎意料的寬大,掌心也並不像同齡人那樣細膩,而是有著有些粗糙的繭子。
“我沒事……”或許是因為咳嗽過,他的嗓音有些低啞,帶著說不出的味道。
我知道的,少年人總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叛逆心和成年人不理解的倔強,所以我很體貼的沒有再追著詢問,而是說道:“唔……如果還是覺得很不舒服的話,一定要記得吃些藥啊。”
說到底還是有點擔心的我……
“嗯。”他應了一聲,依舊低著頭。
不過卻鬆開了手,我也順勢將手收了回來。
我們兩個之間的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他好像還在調整著自己的心態,過了大概五分鍾的樣子才重新抬起頭。
然後率先問了我一個問題:“其實我有點好奇,星穀同學對於咒靈了解多少?”
公交車還在搖搖晃晃的前進,路過一個站牌的時候停了下來,換了一批乘客之後再次發動起來。
我則是連忙點開自己的麵板,快速查看了一下自己學校的介紹,然後才不緊不慢的說道:“咒靈就是人類負麵情緒的具現化。”
他聽著點了點頭,然後我們之間又是長達半分鍾的沉默。
他扭頭看我,“你說完了?”
我也看向他,無辜的表情估計讓夏油傑都沒想到,自己這個新同學還真是‘全新’的啊,就像是剛‘拆封’的一樣。
了解到了我對咒靈界的認知,匱乏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夏油傑心中歎了口氣之後,在餘下的路途中給我補了點常識課程。
然後我就了解到,原來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看見咒靈的,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成為咒術師。
我一邊聽他介紹,一邊默默地打開了自己的人物麵板。
看著自己刺眼的五級,以及後麵的介紹(也就比普通人好一點,可以看見咒靈的地步。)
忍不住,在夏油傑短暫的停頓的時候我問道:“那麼夏油君呢?”
“什麼?”夏油傑愣了下。
我看著他好奇的說道:“夏油君的等級呀,是多少級呢?”
夏油傑想了一下,然後才說道:“其實我現在並沒有準確的等級評估,也是因為剛開學,不過再過一個月大概就行了吧。”
說著他停頓了一下,好像是在思考接下來的話合不合適,不過最後還是說道:“雖然並沒有進行等級評估,但是夜蛾老師之前和我說過,說我的實力評估二級咒術師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謙虛了,夜蛾正道當初的話明明是,就算是評估一級咒術師估計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我原本還在微笑的嘴角瞬間僵住。
為什麼同樣都是一年級的新生,同學都已經是準二級了,而我的任務麵板上自己還是五級!
原本我還僥幸的以為,大家都是一樣的,全都是五級呢!
說到這裏,我不放棄的接著問道:“不是說咒靈都是敵人嗎?那麼剛剛夏油君召喚的那個,就是咒靈吧?”
不過我在他看過來的時候,連忙擺著手補充說道:“並不是質問的意思,隻是好奇好奇,如果是不能說的話也可以不用告訴我。”
夏油傑失笑說道:“這個倒不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那是我的自身攜帶的生得術式,叫咒靈操術,可以將咒靈吞下之後,變成可操縱的戰鬥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