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與當初自己如出一轍的無助神情,黑死牟沒由來地生出一種想抱緊他的衝動。但是
黑死牟手指微動,猶豫了許久,卻隻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這就需要你來改變他,改造成適合你自己的劍技。”
宴心中一顫,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黑死牟。
我真的可以嗎?將月之呼吸改變什麼的,不會冒犯到他嗎?
他艱難的開口:“我真的能”
黑死牟一口應道:“當然,你已經學成了月之呼吸,隻是你與我體質不同,有些招式不會發揮出你最大的實力而已。”
“你身量靈活,你的本體更加輕盈。在我看來你應該能達到比我更快的速度,劍技也應該更靈動一些。你不如朝追求極致的速度的同時,還能夠斬出大範圍劍氣的方麵改動。”
宴被他說得心中意動,確實,無論什麼呼吸法,最適合自己的其實才是最好的。就算我把月之呼吸練到極致,也趕不上一招一式都經過百年錘煉的黑死牟。
月之呼吸終究是隻屬於黑死牟的輝煌,我也應該尋求自己的路才是。更何況,黑死牟都同意了他改進,而且都把他改進的方向都分析地明明白白了。
他解開心結,心中的巨石穩穩落地,便又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我知道了,謝謝你閣下。”
看他度過了這關,黑死牟也沒由來地感到鬆了一口氣。
“那就再從壹之型開始吧。”
“是!”
……
等宴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發現家裏靜悄悄的,童磨早已經不見了身影。
什麼啊,回去了嗎?居然都不說一聲。
四處看看,發現家裏完好無損他鬆了口氣。太好了,還好沒發生他最擔心的,童磨拖人回來吃的場景。
那樣的話這個家他是絕對!住不下去的!連夜買站票跑走的那種!
宴又鹹魚似的癱在了床上,周圍安靜到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他閉上眼睛,真好啊,童磨在耳邊嘰嘰喳喳久了,竟然覺得安靜的時候好愜意。
剛享受沒多久,一股強勁的氣息便直衝他而來。那股氣息有些熟悉,宴便完全沒放在心上。
“喂。”
宴艱難地抬起頭,眯著眼睛看清像小貓似的蹲在窗戶那裏的人後,頓時又躺回了床上。嘴裏胡亂地嘟囔道:“晚上好,猗窩座閣下,抱歉我太累了就不招待你了。”
對於他的無禮猗窩座沒在意,隻追問:“你和上弦一學了劍技嗎?”
怎麼一個兩個的都知道我學劍技的事了?他有些無語。
不用想,這次說出去的絕對是童磨。我說童磨怎麼跑沒了,原來在這兒給我挖了個坑。該死的童磨,一天罵他八遍不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