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窩座願意帶她來他白天的藏身之處,雖然隻是一個破橋洞,裏麵也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僅是一個能夠遮擋陽光的地方。
但這份心意在鬼中已是難得,她也不應該辜負才是。
宴桃想了想,不再糾結於要不要去無限城,她走到橋洞裏麵,在猗窩座旁邊坐下。
其實真正坐下來之後,才發現這裏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地上很幹淨,泛起絲絲對於鬼來說無傷大雅的涼意。也許是沒有人來的緣故,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的青草香。
隻是周圍有些寂靜過頭,隻能聽見時不時的幾聲蟲鳴,和他們兩個心髒跳動的聲音。
猗窩座盤腿坐著,閉目養神,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樣子。宴桃識趣地沒有去搭話,自己四處張望了半天,感到有些無聊,又有些困意。
太陽才剛剛升起,白天還有那麼長,如果她睡一覺的話,應該沒有關係吧?
她悄咪咪地瞄了一眼猗窩座,看他還維持原來的樣子,一動不動。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假寐。
她怕吵到猗窩座,輕手輕腳地躺下。想了想,把羽織脫下,卷了卷,當成枕頭枕上。
躺了半天,又起身把裏麵的和服脫下,當成被子蓋在了身上。
裝備齊全的宴桃,透著洞口看著外麵逐漸亮起來的天色,滿足地閉上了眼。
其實橋洞也不是很糟。
在宴桃第三次有了動作之後,猗窩座敏銳地睜開了眼,十分防備地看著她,“你還要做什麼?”
宴桃有些不明所以,以為是自己吵到了猗窩座,有些抱歉地笑了笑,“我翻個身。”說著她迅速翻了個身,又沒動靜了。
猗窩座麵色複雜地看了一眼背對他的宴桃,心裏偷偷鬆了一口氣。
……
等宴桃再醒來的時候,發現猗窩座早已經不見了身影。外麵夜色低垂,月亮已經高高地掛在了天上。
糟了,她居然睡過頭了!黑死牟還在等她啊!!
宴桃一個鯉魚打挺趕緊起身,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迅速調出郵件聯絡鳴女。
然而她等來的卻不是傳送到那處深山,而是直接被傳送到了無限城。
宴桃一愣,“鳴女小姐,這是”
鳴女說:“宴大人,是那位大人說要見您,請您稍等一下。”
“啊好的。”宴桃撓撓頭,無慘怎麼突然要找她了?她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聯絡黑死牟,和他說明情況。沒等多久,無慘的氣息便出現在了無限城。
今天的老板是男性呢,宴桃還有些閑心想著。然而另一道氣息出現在無限城的時候,宴桃的閑心完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