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席從南起床上廁所,無意間上錯了床。直接和代曉睡在一起了,代曉跟本沒有發覺。
第二天早上是代曉先醒的,一轉身就對上了席從南的臉。
嚇得代曉當時差點叫出聲,她悄悄拿開席從南搭在她腰上的手臂。又慢慢起身,躡手躡腳地走到另一張床上躺下。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席從南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地上錯床,真心值得懷疑。
今天代曉因為席從南突然地到來心事重重的,都忘記拉上窗簾了。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撒在代曉有點泛紅的臉頰上,長長的睫毛在眼窩處撒下一小片陰影。
她算不上漂亮,但有一雙大而亮的眼睛,笑起來彎彎的月牙一般,很有感染力。
臥室裏,代曉的呼吸平緩而有規律。
客廳裏,本來躺在沙發上的席從南。正心安理得地拿起代曉的杯子,接了杯水慢慢喝下。
席從南打量一下屋裏的裝飾,突然發現了擺在冰箱上方的照片。
那是代曉和範唯唯的合照,席從南把照片從相框裏拿出來,然後把照片對折收進了衣服口袋裏。
第二天代曉直接睡到大中午才起床。她打開房門的時候,發現席從南已經離開了,餐桌上還擺著已經涼掉的、未開封的早餐。
代曉洗漱完,端著一杯水準備給門外那盆花澆上。
剛一打開門,就見到一個穿著黑色連帽衛衣的人站在花盆旁低著頭。
因為他帶著帽子,代曉看不太清他的臉。
“你好。”
代曉想著應該是隔壁的鄰居,就準備打個招呼。
那個人聽到代曉的聲音後,驚了一下,然後飛快地走進隔壁的房子裏關上了門。
忽然代曉聞到了一股淡淡地梧桐花的味道,和那天晚上遇到的黑衣人身上的味道好像一模一樣。
難道隔壁的鄰居就是那天晚上的黑衣人?
代曉不由得佩服自己的腦洞真是有夠大的。這裏離公司遠地很,怎麼可能那麼碰巧的就在那條小路上,遇到住在自己隔壁的鄰居。
在接下來的幾天,代曉都沒有再見到席從南。可能他隻是一時興起來捉弄捉弄自己,代曉慢慢放寬心。
除了工作,代曉偶爾會和範唯唯林傑他們一起聚聚餐,陳俊其也時不時地約她出去玩一玩。
但代曉在那天之後,再也沒見過隔壁的人。隻是偶爾很晚的時候,會聽到隔壁傳來微弱的關門聲。
代曉把聞到花香的事講給安安聽,安安嚇得馬上讓代曉搬家。
“每天早出晚歸的,那不是在作案就是在挑選受害人。講真的,曉,要不你先來我家住一段時間?”
看著安安把手捏成拳頭緊張兮兮的樣子,代曉笑著,捏了捏安安的肩膀。
“哈哈哈哈,安安你有點大驚小怪了吧,現在又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證明我隔壁的住的就是殺人犯。”
“哼,犯罪小說裏的變態都是這樣的,說不定你隔壁的人已經盯上你了。”
安安說著,瞪著眼睛盯著代曉。
代曉有些無奈地眨眨眼,“你就這麼想我出事呀?”
“當然不是!我是關心你好不好。”
“行,我知道了,但我才剛剛搬完家,不想折騰,我保證我一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就馬上報警,這樣可以吧?”
“嗯,我最近得督促我爸爸讓他巡察頻繁點了。”安安小聲嘀咕著。
安安的父親是一位民警,安安又是她父母老來得女的寶貝,一家人對她的安全都特別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