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說話間，護士拿著手術同意書走了過來。
“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明歆起身。
“病人病情突然惡化，需要盡快做手術，您簽了字去繳費。”護士說著，把手術同意書連同繳費單一同遞給明歆。
明歆一目十行翻看幾眼，沒問題後快速簽了自己的名字：“好。”
跟明母說了聲，便拿著繳費單去了繳費處。
……
明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男子站在落地窗前，身形修長，周身氣場強大逼人。
落地窗簾被風吹動，他迎著日光，忽明忽暗，更顯得那深刻的臉龐棱角分明。
那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手機，他在打電話。
“周總，總裁的銀行卡已經凍結了。”手機裏的聲音斷斷續續。
周錦程眼眸眯了起來，漸深的陰霾浮映臉上，“通知明氏集團，公司任何資金的挪用必須經過我的同意。”
“是。”
掛斷電話，周錦程菲薄的唇畔微勾，看著窗外和煦的天氣。
是時候變天了。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李欣冉的聲音。
“總裁，這是周總的辦公室。”
明歆涼涼掃了她一眼，一言不發，從她身旁越過。
她的辦公室，不到一天的時間，變成他的了。
周錦程，你可真是厲害。
“總裁，不好意思。周總在忙，暫時不見人。”李欣冉臉色微變，橫跨一步攔住了她。
“讓開！”明歆嗬斥，眼眸陡然變了，冰冷如淬了寒的利刃，冷的要把她穿透似的。
“你……”
“讓她進來。”低沉而又帶著磁性的聲音響起。
“是。”李欣冉低低應著，緩而狠狠瞪了明歆一眼。
明歆沒空搭理她，抬腳進了辦公室。
“周總，總裁非要見您，我攔不住。”李欣冉語氣微弱，深深垂下了頭。
“嗯。”周錦程頷首，緩緩抬眸，“你來做什麼？”
他的聲音不帶絲毫情緒，冰冷而又透著涼意。
“我……”明歆突然說不出話來了，喉嚨發澀。
心口仿佛被狠狠撞了一下，疼的幾乎不能呼吸。
眼前人還是以前的模樣，怎麼變化這麼大？
往日的周錦程內斂而又溫柔，從什麼時候變成這冷冰冰的模樣？
沒聽到明歆說話，周錦程詫異，再次看向她，正巧對上那眼底的晶瑩。
他心不由得顫了一下，有些不忍。
緩而想到周氏集團，他心底又沉了下來。
“沒事就出去，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他聲音又冷了十分。
許明倫都為了她回國，還做出這副可憐的模樣做什麼？
想讓他心軟？放過明氏？
明歆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周錦程，我借你點錢。等我的銀行卡解凍就還你。”
她去繳費，卻發現被人舉報非法交易，銀行卡凍結。解凍最少需要兩天時間，可爸爸的手術等不了那麼久。
本來打算暫時挪用公司的資金，而周錦程作為最大股東，直接撤了她所有權利。
手術費加醫藥費一百多萬，不是小數，她隻能來求周錦程。
“借錢？”周錦程笑了，那雙狹長的鳳眸在明歆臉上來回打量，語帶嘲諷，“沒想到明大小姐也會借我的錢，前幾日不是口口聲聲要毀了周氏集團？”
“事出有因，那日是我情緒太衝動，說了不恰當的話，我向你道歉。”明歆咬了咬唇，眼眸微暗，語氣弱了弱。
“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周錦程眼眸冷浸浸的似那寒冬臘月的冰棱子，凍得人心都是疼的。
明歆身軀一僵。
他要她給李欣冉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