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城外十裏,燕軍大營。

一匹駿馬奔襲而至,在營前揚起了前蹄。

守營的士兵急忙出列,厲喝道:

“你是何人,竟敢闖軍營?”

來者一身白衣,身背一把長劍,身上的氣勢甚是嚇人。

他並不答話,隻是從腰間掏出一塊虎符。

看到虎符,士兵立刻下跪道:

“參見將軍。將軍稍候,小人這就去……”

“不必了,我自己會走!”

那白袍將軍二話不說,徑直往中軍大帳走去。

士兵趕緊跟在身後,一臉焦急……

“五魁首啊,六六六……”

“輸了輸了,喝!”

營帳裏的聲音,讓士兵有些慌了。

他正欲上前,反被白袍將軍一把拉住。

“去,把所有將官都給我叫來。”

“是,將軍!”

士兵低著頭朝遠處跑去了。

他走後,那白袍將軍緩緩進了營帳……

“喂,我說,這姓沈的怎麼也不來大營呢?”

“管他幹啥。來來來,喝酒喝酒。”

“你們說,他不會搞什麼突然襲擊吧?”

“怕什麼?這兒是燕國。他一個喪家之犬,還敢把咱們怎麼著啊?”

“高將軍說的是。來來來,兄弟們敬你一杯。”

眾將軍隻顧喝酒耍樂,全然沒有注意到:

營帳裏竟多了一個人。

待到身邊的酒壇見底,才朝沈重一遞到:

“去,給爺打壺酒來!”

“爺,不知道你想要什麼酒?是皇宮禦酒呢,還是沈某自釀的百花酒。”

“管他什麼酒,盡管給爺……”

那將軍話說一半,忽然察覺不對。

轉過身,隻見一白衣男子正站在身後,頓時臉色大變。

後麵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誰是高順義?”

沈重冷冷的開口了。

營帳裏的溫度,陡然下降了幾分。

吵雜聲停止了,大家紛紛看向了主位上的將軍。

那將軍就是高順義。

他分明已猜出了沈重的來曆,可仍就裝傻充愣道:

“你是何人,敢闖中軍將營?”

此時,那士兵已經帶其餘將官快步跑來。

沈重看也不看營中將領,反朝跑來的人喝道:

“爾等誰是高順義?”

“姓沈的,你何必明知故問。”

眾將官麵前,高順義更是有恃無恐。

他把頭一揚,眼神充滿了嘲諷。

微微一笑,沈重的眼裏多了幾分殺氣,聲音卻無比平靜。

“你說你是高順義,可有憑證?”

“人人皆知,何需憑證?”

“虎符何在?”

“哼!”

一聲冷哼,高順義探手入懷。

虎符出現的那刻,麵前的白影忽然一閃。

下一刻,沈重手握虎符陡然變色道:

“大膽高順義!大戰在即,你不思整軍戒備,竟敢在軍中帶頭飲酒作樂,聚眾鬧事。你該當何罪?”

“姓沈的,你……”

“軍紀官何在?給我把他拖下去,重打五十軍棍。”

“我看誰……”

呯~

不等他說完,沈重一腳便踹了過去。

高順義一聲慘叫,頓時跌出了四五步遠。

從地上爬起後,他怒極攻心,指著沈重大喝道:

“來呀,給我上,給我打死他!”

一聲令下,頓時幾十個高家的家丁跑了上來。

嗆~

沈重背上的長劍出鞘。

但見寒光閃過,便有幾十個人頭落地。

那人頭在地上滾動。

直滾到高順義身邊,瞬間便把他屁滾尿流……

“此乃陛下佩劍,見劍如見陛下親臨。”

“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頓時跪倒了一片。

高順義見勢不妙,也顫巍巍的跪了下來。

“我再問一句:軍紀官何在?”

“末,末將在!”

“你是打他,還是學他們?”

“是,大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