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紀千山深吸一口氣，“江舟，你那次來劇組是不是因為聽見了我和林延對戲的消息？”
數秒後，江舟沒回答。
紀千山心一慌，“我，我沒別的意思。”
又過了數秒，江舟還是沒回話。
算了！
紀千山自暴自棄的rua了把劉海，“江舟，霍導說，他當導演數十年，你沒去看過他一次。”
“霍導說，你叮囑我要按時吃飯，霍導還說，我的吻戲都是你要求他讓借位的。”
紀千山認真又鄭重地道：“江舟，我喜歡你，你…是不是也有一點點喜歡我？”
紀千山直勾勾地看著江舟，擔心錯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可惜今晚沒有月亮，車裏也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了，他隻能看見江舟的麵部輪廓。
紀千山眨了眨眼，低下頭，“沒關係的，不喜歡也沒關係，我說這些沒什麼意思，我就是想跟你說，問問……”
紀千山看著…有些傷心。
說話的語氣也有些令人心疼。
江舟解開安全帶，做了個自己都沒想到的舉動，他抱住了紀千山，“別說了，別繼續說了。”
紀千山的話戛然而止。
他想問問江舟是不是喜歡他，就算不喜歡，是不是也不討厭。
但剩下的話都卡在了嗓子眼。
江舟抱得好緊。
江舟的心跳不比他慢。
江舟的聲音也不在冷冽。
紀千山伸手回抱住江舟，感受著彼此的心跳聲。
兩顆離得極近的心髒漸漸同步跳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悶悶的，“喜歡，喜歡你。”
紀千山淚意直湧心頭，“嗯，我也喜歡你。”
喜歡了好久好久，前世喜歡，今生也喜歡，且隻喜歡過這麼一個人。
眼淚滴落在江舟腺體上，他一頓，緩緩鬆開了紀千山，有些無措地抬手撫去紀千山眼角的淚，“別哭。”
“這不是哭，是喜極而泣。”紀千山笑起來，重新抱住江舟，“抱一會就好。”
江舟便一動不動任由紀千山抱。
這一世的江舟沒有和他結婚，他們之間沒有牽絆，沒有什麼alpha對伴侶的獨占欲，沒有什麼隻是對他負責，甚至沒有之後相處的六年。
但是江舟親口承認喜歡他。
所以……上一世的他為什麼會覺得江舟從不喜歡他？為什麼會覺得江舟隻是對他負責而已？
他前世為什麼那麼傻逼？他前世要是像今天一樣追問到底，他們是不是前世就能修成正果？
他們也一定會有不一樣的，很美好的結局。
紀千山想象不到，前世的江舟得知他身死的消息會是怎樣的心情，幸好他重生了。
紀千山抱得更緊了些，一想到前世的江舟，他的眼淚就會不受控製的往下掉，心髒也是一抽一抽的疼，仿佛是對前世自己的懲罰，“對不起，江舟，對不起。”
“別哭。”江舟見抱了一會，非但沒好反而哭得更狠了，整個人有些懵，但更多的是心疼，怎麼就哭成這樣了？
江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隻能抱住紀千山，重複著：“別哭。”
紀千山每道一次歉，他就說一句：“你沒有對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