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法王刀劍已出,卻是對準雲綠兩人,“少宮主有令,誓殺叛徒。”
原白川長劍格擋,“我本非三途宮之人,何來叛徒之說?”
“一日為三途宮之阿傍羅刹,終生當為三途宮之人。”一名三十歲左右男人,麵目冷峻,手中苗刀揮舞的密不透風。
他與雲綠二人要應付六法王,不過數招便已捉襟見肘,刀兵加身。
與少宮主纏鬥的徐聽賦見此,眼中慈悲,少宮主一拳直撲,徐聽賦劍指擋下,就聽少宮主沉聲開口,“與人對敵,切記分心,不必管他們二人死活,那是我三途宮家務事。”
徐聽賦輕笑,“少宮主這般有自信,必能敗在下不成?”
“敗局已定。”
“在下不殺,不爭,少宮主如何能殺在下?又如何能贏在下?”話音落,他拔地而起,白色大氅遮擋,後腰飛出一柄長劍。
那劍無論從哪一點來看,都與秋望業手中長劍完全相同。
劍光燦爛如漫天墜落流星,徐聽賦淩於半空揮劍,“千裏飄雪風吹寒。”
劍氣四溢,天空鵝毛大雪被風吹來,極目四望,白雪覆蓋秋日衰草,一地積雪竟有半尺厚。
原白川趁眾人詫異至極,快速跳脫戰圈,與雲綠後背相抵,驚詫道:“是劍境。”
雲綠雙目中不知是喜是羨,仰頭看向淩空之人,“劍神,也不過如此吧?”
冷冽寒風吹動飄霙,少宮主立即運轉真氣四放,卻突不破漫天之雪。徐聽賦劍隨意一揮,“斷崖聽風雪。”
劍氣四縱,腳下雪地晃動,發出‘嚓嚓嚓’聲音,眾人急忙四散,地麵竟裂開多道丈寬口子,深不見底,劍境內劍氣化寒風,天地之間皆為劍。
慘叫聲不絕於耳,鮮血灑在白雪之上,六法王受不住強大劍氣,紛紛避開,然,卻避不開彌漫天地之劍氣,深受重創。
少宮主眼見手下受傷,看向徐聽賦的目光更加興奮,雙掌運轉丹田真氣,“地獄火!”
一聲怒吼,風吹地獄火,雪融火,火滅雪,強大真氣交接,少宮主借力後躍,大喊一聲‘撤’。
秋望業見此機會,急忙趁機逃走,原白川一見急忙追上,“秋望業,勿走!”
雲綠生怕他吃虧,急忙跟上,畢竟對上秋望業那種人,原白川實在是太正人君子了。
兩人急追,秋望業急逃,已去數十裏,地上積雪不見消減,仍有尺厚。
秋望業才不願意死,他怎能現在就死?他還沒有打敗徐聽賦,還沒有成為天下第一劍,急忙掏出個瓶子打開塞子,借助自己在上風口,風一吹,一股香氣撲麵而來,兩人心知有毒,急忙躲開,待回過神來,眼前已不見人。
原白川輕歎,“又讓他逃走,還不知會有多少無辜之人喪命。”
雲綠知道他的擔憂,但現實的確是跟丟,看向前方,“好香啊。”
他好奇順著目光看去,數丈外,一株臘梅渾身金黃,“這……”
兩人快步走過去站在臘梅花樹下,隻見四周紅梅與白梅齊放,香氣撲鼻,一朵紅梅花被寒風吹落,他急忙伸手接住,放在鼻下輕嗅,“果真是梅花。”
雲綠仰頭看向綻開的梅花,歎了口氣,“徐聽賦的劍境,我們已跑不亞於四十裏,尚未跑出劍境,恐怕有百裏之遠,而且,這劍氣,竟然催開梅花。”
她沉沉歎息,“天下第一劍,名不虛傳。”
“多謝誇獎。”徐聽賦聲音遙遙傳來,兩人急忙扭頭,就見他已站在前方丈遠,“秋望業之事交我即可,你們去忙吧。”
“是。”原白川與雲綠交換一個眼神,快速跑回莊子。
莊內的人已經嚇得跑開,根本不敢待在這兒,兩人毫無障礙衝進去,原白川說,“我們已經暴露,現在必須馬上將黃金運走,否則少宮主將這件事透露給相王,我們再難找到黃金。”
雲綠見他熟練找尋,輕歎一聲,“這次能找到,還多虧了黃家兄弟偷雞摸狗。”
兩人在莊子內一翻搜查,最終找到個地窖,拿了火把下去,果見地窖內整齊擺著箱子,他走過去用劍鞘打開,裏麵全是黃金。
“這麼多。”雲綠輕歎一聲。
“這……”原白川也為難,這麼短的時間,卻要應付這樣多事。
雲綠搖頭,“運不走的,我們攜帶這麼多黃金,根本跑不遠,也跑不快。”
“而且沿路留下的車轍印子,一樣會把人引來。”他目光一沉,就聽雲綠笑了,“既然如此,那就沉河吧。”
他眼中一片驚訝,忽而笑了,“好,隻是這樣,又要麻煩你幫忙下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