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第19章:變數(1 / 2)

慧厄渾濁雙目中驟現火光跳躍,連連點頭,“罷罷罷,既如此,老衲去京城一趟便是,確定是否真有阿鼻獄王。”

“在下有一不情之請。”原白川輕歎,“在下已被少宮主盯上,性命難逃,故而還請禪師,勿要泄露消息是從在下口中而出,也請禪師當做自五年前後,再未見過在下。”

慧厄略一想便明白了,點頭答應,“好。”

走出少林寺,原白川心中壓抑的氣息消減三四分,走進樹林中,見著火堆邊的雲綠兩人,笑著走過去,“阿綠,我們走吧,繼續南下。”

見他來,雲綠站起身問,“辦好了?”

“哎……”原白川長長歎氣,“我把徐前輩抓出來做筏子了。”

對此雲綠也不算意外,“天下第一劍的風采,誰不想一睹呢?而且徐前輩心胸寬闊慈悲,縱知曉真相,應該也不會拿你怎麼辦。”

“我知曉,可就是因此,我心裏反而有些難受。”他聲音沉沉,可見心情並不算好。

雲綠沉默片刻安慰,“罷了,事已至此,說這麼多也於事無補。”

“嗯。”他歎著氣應聲,走過去踩滅火堆,看向起身的秋寒蟬,“走吧,我們下山。”

“好。”秋寒蟬乖乖點頭,跟在他身後離去。

晨霧朦朧,白茫茫一片如大雪覆蓋,三人從濃霧中走出來,一臉沉重。

睡了一覺後又飽飽吃了個早飯,秋寒蟬還算精神不錯,況且下山路到底是要比上山輕鬆一些。

來到山腳村子,原白川找了一圈,最後看中一家人口並不算多的門戶,“我堂妹因為有佛緣,不能居於紅塵,找了一位高僧批命,說我堂妹必須要出家,隻可惜少林不收女弟子,在下見大嬸一臉佛像,必是慈悲之人,希望將堂妹借居在你家,讓她在山腳下感受佛氣,數年後在下來將堂妹帶回。”

原白川很和氣與對方交涉,又拿出一百兩銀子,一頓吹噓對方有佛緣,最後輕易將秋寒蟬留下。

秋寒蟬很不舍他,快跑過來,氣喘籲籲看向兩人,“你們……一定,一定要來接我。”

她眼圈濕潤,鼻頭發酸,貝齒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原白川輕笑點頭,“好,隻要我活著,就一定會來接你。”

兩人離開,穿在青黃相交樹林中,時已下午,太陽西斜。

他抱著雙手看向身邊人,“你怎麼了?總感覺情緒很低落,難道少林後山的兔子比較好吃,我們現在走了,你怕吃不上了?”

雲綠靜靜看向他那淺笑的容顏,下意識放慢腳步,“我隻是羨慕。”

他突然伸手牽住雲綠手掌,“你已經好了啊,雖然我出現的是晚了兩年。”

雲綠笑出聲來,是啊,她的確很羨慕秋寒蟬,因為,她比自己早了兩年脫身,“我們南下去武當,隻怕,人家也未必會信,看來,徐前輩,我們還是要拖他出來了,天下第一劍,沒有人會不心動。”

原白川也知道這樣不好,但若是以前,他說的話人家還信三分,可現在,他比那江洋大盜還要令人不齒,說了又有誰會信?

“我……”他猶豫著開口,忽而聽到一聲輕笑,“雖不知你們拖我要做什麼,但我明曉,絕不是好事。”

兩人急忙衝唇角含笑,如一片飄霙潔白的人作揖,“見過前輩,隻是前輩怎麼來此地了?”

原白川好奇問。

徐聽賦輕歎一聲,右手背在身後,沉默片刻才說,“我追尋秋望業而來,他如今應在方圓之地。”

雲綠皺了下眉,麵有不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就聽徐聽賦問,“寒蟬泣血的藥引子,在附近?”

“是。”原白川便將那日京城分別後遇到的事一一說明。

徐聽賦眉頭緊皺,眸中縹緲,似乎想起了什麼久遠又重要的記憶,半晌輕歎,“秋寒蟬,應該不是秋望業的女兒。”

“嗯?”雲綠好奇問,“前輩為何如此說?”

徐聽賦搖頭,“秋望業愛慕的是超逸絕塵山莊的梅窗月。”

“這……”雲綠嘀笑皆非,“可秋寒蟬說,秋望業很討厭梅窗月,曾經還用十分下流的話辱罵梅窗月,怎麼會愛慕呢?”

“嗯?”徐聽賦一聲怒哼,眸光淩厲若劍,如瑩白美玉上一道裂痕。

兩人再不言語,片刻後,徐聽賦恢複常態,“你們將秋寒蟬安置在少林腳下,難怪秋望業要來了,他以秋寒蟬作為藥引,並非隻有他喝秋寒蟬之血,他也會將自己的血給秋寒蟬飲下,因此寒蟬泣血丹一個藥人,隻能供一人,便是因藥人飲下主人之血,故而,兩者之間,也會有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