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口,一地屍骸,血流成河染紅了白雪。
眾多人又已回來,徐聽賦雙手環抱著劍,看向對方,“三叔。”
管家看向他,臉上有著詫異,又有著歡喜,急忙過來行了一禮,“是公子來了。”
說完急忙看向梅瑜,“快見過徐前輩。”
梅瑜看向麵前這人,他對徐聽賦這個名字是如雷貫耳的,卻不曾見過,此刻看到麵前人,乖乖行禮,“晚輩梅瑜,拜見前輩。”
“哈,你都這麼大了,真是時間眨眼過啊。”他語氣無盡感歎。
梅瑜心中猶豫了片刻,還是問,“請問前輩,你見到姑姑了嗎?她怎麼樣了?”
“無事。”徐聽賦道:“受了些傷,我帶她回以前的房間了,哦,也就是現在的雙塵樓,不過她該是睡著了,不礙事。”
“那晚輩先去看望姑姑。”話音落,梅瑜一撩衣擺,人已風般跑進去。
三叔看向他,拱著手,“公子遠來是客,還是屋內請。”
“無妨。”他輕輕搖頭,“我看到兩位小友,正要說說話呢,再說了,當年我可是天天來,算什麼客人?三叔去忙就好,不必管我。”
管家想著以前事,忍不住笑了笑,“既如此,那我告退。”話音落,帶著人重回莊內,一翻收拾。
徐聽賦看向留在山莊門口的人,“你們也來了。”
“是。”兩人走了過來,雲綠笑著說,“我們離開西域後聽到消息就趕來了,隻是在城外被慕容翎阻攔,也是運氣好,正好撞上少莊主他們,一起幫忙才算能離開。”
“慕容翎?”
“哦,是血途獄王。”
徐聽賦歎息搖頭,“罷了,你們也一番奔波,先進屋歇息吧。”
“好。”兩人的確滿身疲憊。
黃昏時分,梅窗月才悠悠轉醒,看到屋內坐在窗下椅子上的人輕笑,“我就知道你在,我便是睡死過去也是無妨的。”
“那你是真錯過了三叔他們回來。”徐聽賦起身過來,坐在床邊看她,將自己去門口看到的事說了。
梅窗月輕笑,“還真的是巧了,隻是三叔雖有暗傷在身,但強壓傷勢全力一搏,並不可小覷,當初,他可是能接你這天下第一劍之人七招呢,可見,這三途宮內還真是高手眾多啊。”
“哎,不提這些了,真煩,對了,我見到梅瑜,很是不錯的少年人呢。”他笑起來,仿佛在想自己這個年紀時,是個什麼模樣?
梅窗月歪著頭,如同以前一般笑盈盈問,“那你覺得如何?”
“我覺得呀……”他看向麵前人,猶豫了一會兒,隻好老實說,“他三十歲,可抵你二十二歲。”
聞言,她輕歎一聲,“這話勿要在他麵前提起,瑜兒這孩子天資是不錯,隻是可惜,生性急躁了些,心性不夠平靜,也隻能靠著歲月慢慢磨練了。”
徐聽賦點頭,“這還用你交代?我自然知曉,他已經算是難得了,性子嘛,慢慢磨就好了。”
“嗯。”梅窗月應了聲,想起什麼來,問他,“你說雲綠他們去三途宮了?”
“是啊,找尋線索,哎呀,我都忘了問他們的情況了,哎,這可真是大大失禮,豈是待客之道?”
見他一臉懊惱,梅窗月失笑看他,眸光意味深長,半晌才說,“罷了,看在你二十年不登門份上,讓你做幾日主人便是。”
“哈。”他一拍額頭,“哎呀,真的是,一把年紀了,總是口不擇言,不過今日已晚,你又受了傷,多休息,明日再問就是。”
末了又加了一句,“人家兩人一路從三途宮遺址歸來,風塵仆仆,又在城外交戰,而今怕也是累得不行休息了,明日再說吧。”
一邊說,他一邊將人按在床上,抓過被子給她蓋著,“快睡。”
梅窗月失笑,無法,也隻好答應。
第二天,兩人一同見了雲綠兩人。
聽到兩人帶回的消息,徐聽賦看著手中素白錦帕,上麵口訣心法讓他忍不住歎息,“的確是高深。”
雲綠歎了口氣,“這是自然,不然怎麼能是珍寶呢?”
徐聽賦扭頭看向身邊的梅窗月,忽而一笑,看向雲綠兩人,“你要將這東西交給相王。”
極平淡的語氣。
雲綠略一猶豫點頭,“或許,他們會很高興呢。”
“也許吧。”他並沒有回答,將素錦交回,“那現在你們呢?”
原白川猶豫了好一會兒,“還在想。”
“哈。”徐聽賦發笑,“那先住下,想到了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