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能去我不能去嘛?我去幫忙劃船打雜跑個腿什麼的,也是好的。”
梅窗月輕笑,“我既然去了,你還是留下好些,你若要去,那我便留下。”
言外之意濃濃,超逸絕塵山莊必須要有一個高手坐鎮。
“我覺得你想太多了,瑜兒已經長大,終究要自己獨當一麵,總不能一輩子將他護在羽翼之下,況且如今你我皆在山莊,現在是偷摸離開,別人亦不知曉,無人會來冒犯,況且此去聽風島,不過幾日時間,也耽擱不了什麼。”
徐聽賦說著各種話,皆是要隨行而去。
“你一個人就說了這麼半天,我若不答應,你恐怕要說到中午,那時都已到了聽風島了。”梅窗月無奈,看向來了的雲綠兩人,“那走吧,不走正門。”
“客隨主便。”兩人隨著梅窗月翻牆出了山莊,來到碼頭,才發現這是一艘不大不小的船,有兩個山莊仆人劃船,借著西風,太陽尚未正中時便到了地方。
“就是那裏。”雲綠伸手指向前方。
船靠在僻靜岸邊,四人上了岸,原白川見著輕笑,“和上次我們上岸的,是同一個地方。”
雲綠邊走邊笑,“看來是有緣分,注定要再來一次了。”
兩人小聲說著,落在後麵,好久,雲綠在他耳邊小聲說,“莊主走得好慢啊,似乎一點也不怕被人發現。”
他笑了,也小聲說,“她和徐聽賦都在,需要怕什麼?”
“也是。”雲綠點頭,“不過莊主是有點奇怪,走得慢就算了,時不時還停下來四處看看,可她一臉嚴肅,也不像賞風景的樣子。”
原白川搖頭,“是有些怪,罷了,我們跟著就是。”
“我知曉,著實看不透呢。”
太陽已經西斜,約莫申時,梅窗月站在海岸邊不遠處的山坡上,徐聽賦說,“總算是停下來了,你這一邊走一邊看的樣子,倒讓我想起了那些給人尋龍點穴的風水先生。”
梅窗月看向他,卻隻是一個笑容,什麼也沒說,扭頭看向雲綠兩人,“我並無來過此島,今日初來便覺得古怪,所以才耽擱時間。”
雲綠急忙說,“無妨,隻是我好奇,莊主這一路是在看什麼?”
“我也不是很精這個。”梅窗月雙眉輕輕皺起,“隻是仗著小時候跟隨在祖父身邊,所聽到的那一點皮毛,這座島,應該是坐落在木龍脈尾巴上。”
“哦?”原白川輕笑,“那還真的是人傑地靈,難道島上那麼多高手,隻是……”
他頓了頓,好奇說,“隻是這聽風島並非是武林門派,江湖中也沒什麼人知道,且此島上,也非打魚為生,更像是……”
半晌,徐聽賦說,“更像是刻意居住於此,隻為了這龍脈尾巴之處。”
梅窗月看向兩人,“既然都來了,總應該去拜見主人,你們去過,就帶一下路吧。”
“啊?”雲綠一驚,“莊主……”
徐聽賦笑了,“是啊,是該拜見主人,這才是禮貌,何必偷偷摸摸呢。”
“也好……那這邊請,島上的山莊還在東麵。”雲綠往前指了路,一行人便往前而去。
到了門口,護衛古怪打量來人,半晌笑了看向原白川兩人,“你們還敢來?莫不成是來送死的?”
徐聽賦靜靜看向對方,一雙閱盡世間蒼涼的眼眸無怒無畏,“在下徐聽賦,前來拜見此地主人,請兄台通報,多謝。”
說完微微欠身行禮。
那護衛一臉嚴肅看他,好半晌,幾個護衛交換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人梗著脖子,“你說你是徐聽賦你就是?我們憑什麼信你?誰知道你是不是冒用徐聽賦的名字來打擾我家主人清靜。”
“清靜?”徐聽賦呢喃著,輕輕笑了,“如此說來,貴地主人並不會客了。”
“哼,有什麼客值得主人一會的。”
原白川幾個互相看了看,就聽雲綠笑了衝那護衛說,“既如此,為何上次會願意見我們呢?”
“這我哪兒知道。”護衛嘴裏不耐煩,卻始終不肯放行。
徐聽賦一笑,抬手一揮,“既如此,那徐某在此等候。”
說完後退數步,靜靜等著。
幾個護衛古怪互看,“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話音剛落,裏麵忽然傳來付叔聲音,“好可怖的劍氣,可是徐聽賦大駕光臨?”
付叔走出門,抬著左手,見著門口四人笑了,“我在後花園,離此也有三四裏地,劍氣居然綿延這樣長,送來這一片雪花,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