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相王武功勝過自己,便是府中還有大量護衛,真要鬥下去,自己討不到一絲好處。
見人走了,相王叫來人,“跟著他,務必將情況隨時回稟。”
雲綠屏住呼吸,避免被發現,靜靜看向這一切,果然是做戲做全套啊。
她一直藏身相王府,就是為了等到答案。
如今,相王等人已經不是盟友,那就自己來看,總會知道誰才是暗樁。
第二天,月已中天,彎彎月現在天上,在地上灑下如霜的月輝。
雲綠躲在房頂上,小心謹慎觀察四周的情況。
這一刻,她仿佛又回到了過去,那些孩子被丟在山中,所有人都想活下去,然而真正能活下去的,終究隻是少數啊。
最終,自相殘殺,用盡手段,上麵的人說了,“這裏沒有規矩,沒有人倫,沒有道德,沒有一切,唯一能有的,就是活下去,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樣的手段,隻要你能活著,你就贏了。”
所以,雲綠總是小心翼翼將自己藏起來,如一條毒蛇般藏在暗處,然後突然出手。
她知道,機會隻有一次,必須要保證一擊即中,否則隻會打草驚蛇,自己反被對方殺死。
所以,她非常靈敏,對於危險的感覺超過常人,而隱藏自己的本事,也是一等一。
忽然,她感覺到危險靠近,立即將身子縮小躲藏,小心翼翼看向危險來源。
一個黑影來到相王府,他的速度極快,也極其靈活,甚至於,他還非常熟悉相王府的情況,直接找到了地方,離雲綠藏身的房頂有三十餘丈。
她沒有跟上去,害怕被發現,她知道,如今的自己,沒有失敗的資格,必須保證所有一切都成功。
所以她繼續躲在房頂,眼睛死死盯著那黑影落下的地方。
“羅信鷗,慕容翎,會是誰呢?隻來了一個啊。”
她臉上帶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那也就是說,並非兩人,其中有一個是幹淨的。
如此,她當然希望幹淨的是羅信鷗,他知道的也很多,雖然比不上崖底那個老頭,但,比起自己,已經夠多了。
忽然,前方黑影落下的屋子內發生爭鬥,強大真氣四溢,直接將屋子震塌去一半。
隻見相王穿著睡衣,跟那黑影打了起來,旁邊是易容成以前那副醜陋模樣的三公子,父子兩人齊上,二十招後,黑影開始落於下風,盡管他手中拿著劍,對方隻是空手。
最終,黑影被逼跳上房頂,在房簷尖兒上輕輕一點,輕盈的如同一隻燕子,快速穿入黑暗之中。
相王大怒,“混賬。”隨之腳下一點,如同飛鷹直直追上。
三公子滿心憤怒,也一揮衣袖追上去,三人輕功居然難分上下。
人走了,安靜了,一切都已安靜。
雲綠等了很久,並沒有人回來,她心裏在默默估算,“應該有一刻鍾零一盞茶時間了吧。”
她剛說完,相王府最偏僻的角落,靠著山的一棟樓突然傳來驚爆,雲綠抬頭看去,相王和三公子聯手攻打對方,而此刻,那黑影被逼至絕境,終於使出了自己真正的武功。
雲綠唇角勾笑,卻是一動不動,靜靜蹲在房梁上觀看。
來人已被逼的使出真正武功,相王爪功出招,直抓黑衣人心口,對方急忙後退,可一旁又被三公子堵住,撤退不及,被相王一爪抓來。
黑衣人亦非泛泛之輩,倉惶躲避,人雖然毫發無傷,但懷中的盒子卻掉了下來。
雙方一急,急急衝盒子下手,紛紛要搶。
黑衣人手中長劍一揮,拚著硬接兩人之招,以自身之傷,腳下一踢,盒子被帶起,黑衣人急忙伸手抓住,轉身就倉皇離去,走之前還往地上砸了一個霹靂彈。
一陣白煙冒起來,一時無法分辨對方去向。
“劍行刀招,哈。”三公子一笑,不見喜怒。
人已經走了,相王大怒,急忙招來護衛四處查探。
等了許久,相王帶著三公子往回走,站在屋子下衝躲在房梁上的人開口,“還不下來嗎?”
雲綠見被發現,心中一沉,麵色卻是不變,縱身跳下,如燕子淩風落地,“我可是幫你們守住此地,避免你們被調虎離山,怎麼的,相王語氣卻這樣差?今晚私闖的人又不止我一個。”
“哼。”相王冷哼一聲,“你來不來與我而言都不重要,若兩個都出現也無妨,那我正好斷定兩人都是。”
“是嗎?”雲綠冷笑看他,“相王就能這樣肯定,被調虎離山後來的人一定是兩位獄王?可能是聽風島的人呢?嗬,聽風島到底有多少高手,你們也未必就能肯定,畢竟,人家是你們知己,你們可不是他們的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