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羅信鷗搖頭,“我隻是在想一個理論。”
“哈。”少宮主笑笑看他,“你想練?如果想,我可以將心法口訣都告訴你,但我不是很建議你練。”
羅信鷗挑眉看他,眼中有著純粹的奇怪,“哦?”
“疑惑什麼?疑惑我為什麼會將不傷神功教你?”
“誤會了,我疑惑的,是你為什麼不建議我練?明明你自己已經練成了。”
“哈。”少宮主發笑,往前走到他麵前,上身微傾,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曆任宮主,都沒有親生子女,父親就是練了不傷神功,所以才隻有我這個便宜兒子,現在,明白了嗎?”
羅信鷗眉頭一挑,古怪看他,好一會兒無悲無喜說,“原來如此,那我還是不要練了。”
少宮主臉上並無高興之色,反正沉沉看他,半晌才說,“有沒有親生孩子很重要嗎?上一任刀途獄王,也就是你的師尊,他也沒有孩子啊,你怎麼好像很在意這種事?難道……你曾想過,要與你的情人生孩子?”
麵對他的咄咄逼人,羅信鷗臉上始終沒有多餘的情緒,“這你倒是想多了,少宮主,你最近的想法,我是越來越不能理解了。”
“哈。”少宮主仔細盯著他眼睛看,許久,仍舊沒有瞧出一絲一毫屬於撒謊的心虛,這才說,“那就好,你要是有孩子,我就親手掐死他。”
“你越來越古怪了。”羅信鷗不鹹不淡瞧了他眼,無奈搖頭,就聽少宮主說,“我逗你玩的,你還真信啊?如果你有孩子,那抱來我看看?起名字了嗎?”
“你這話趕話的,好像我孩子都好幾個了似的。”羅信鷗無語,“我回去了。”
人已經走了,少宮主一個人站在小溪邊,看向水中自己倒影,靜靜不語。
夜深了,屋內蠟燭仍舊點著。
雲綠眸中帶著濃濃關心,“不要去,就答應我這一次,若是消息傳開,少宮主馬上就能確定是我們做的,憤怒下他完全會殺了我們泄憤。”
“阿綠。”他急忙哄著人,“我在想,莊主為什麼毫無動靜?”
扣扣扣——
窗戶被敲響,兩人談話被打斷,不約而同看過去,就見羅信鷗身影一閃,矯健跳進來,還順手將窗戶關上。
“說實在話,能看到完整無缺的你,我還是有一點點意外。”羅信鷗一進屋就如此說。
雲綠沉沉看他,“好說,請坐吧,深更半夜來,不知有吩咐?”
“吩咐不敢當,隻是有件事想不明白,前來解惑罷了。”羅信鷗坐在椅子上,疑惑的目光掃過來,“你們已經知道要殺少宮主,第一步,也是必須要做的,就是破不傷神功,那麼,你們自三途宮歸來後,為何看起來並不怎麼著急的樣子?”
雲綠直直看他,正要開口,羅信鷗笑了,抬起右手,“將脊椎骨交我吧。”
“你……”原白川一驚,隨之緩和了麵色,似乎將一切都已想通。
雲綠搖頭,“這種東西,我不會隨身帶著,你要我可以給你,但……你在練?”
“我才不會去練呢。”他語氣帶著一種賭氣,“慕容翎在練,我幫他而已。”
“是嗎?”雲綠語氣帶著不解,“你們兩人關係不是挺好的嗎?可聽你語氣,你似乎知道不傷神功的缺陷在哪兒?”
羅信鷗輕笑一聲,“我跟他關係好嗎?可不是嘛,若是不好,我早就告訴他不傷神功的缺陷了,那他可就練不了這樣高深的武功了。”
雲綠皺了皺眉,似乎在想什麼,就聽身邊原白川說,“東西放在別處,我們回頭給你,另外,你可知為何少宮主要將雲綠牽涉進來?”
“好玩。”羅信鷗直白回答,“你已經逃得夠久了,上次居然沒死,少宮主又有興趣了,這一次呢?”說著他發笑,雙目中居然真的帶著歡喜,“你一心要逃離三途宮,一心想要過普通人的日子,若是在天下武林中人麵前暴露出你曾為火途左法王之事,你會如何呢?”
“痛苦絕望,然後原白川被我連累,我們一同死於眾多武林人士之手。”雲綠聲音平靜的,如同地上結的冰。
羅信鷗眼中居然有著滿意,“那不就對了?你說,這樣,好不好玩呢?”
“好不好玩得看人,少宮主覺得好玩,我卻覺得很無趣。”雲綠冷聲回答。
“也是,畢竟如今,他是獵人,而你是獵物。”羅信鷗說著站起身來,“你盡快將脊椎骨給我,慕容翎當真是日夜苦練,離需要脊椎骨也不算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