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後跟著三人,兩男一女,年紀都還算年輕,可個個瞧著都是麵無表情,看起來煞人的很。
少宮主看向麵前的小二,笑著問,“沒有客房了嗎?”
“是。”
“哦,人真多啊,哈,那……都殺了,不就騰出房間來了嘛?”少宮主語氣平靜,仿佛在說自己要吃什麼菜一樣。
大堂內眾人放下筷子,也停住了聊天,紛紛謹慎看向站在門口的人。
一個中年人握著刀柄,冷冷看向站在門前四人,“這位兄台,口氣真狂啊,全殺了?隻怕你沒這個本事。”
少宮主看向說話的人,輕輕一笑,扭頭看向站在身後一身藍色衣裳的雲綠,“左法王,我不喜歡吵鬧。”
“是。”雲綠應聲走上前來,拔出手中長劍,直刺那說話的人。
中年男人見雲綠劍術不低,立即拔刀一擋,不料,雲綠那鋒利的劍直接刺穿刀身,也刺穿了他的咽喉。
鮮血濺出,雲綠收劍而退,“少宮主,他永遠都不會再吵鬧到你了。”
話音落,大堂內眾人一陣沸騰,紛紛站起身來,目光好奇、驚恐、不安,所有情緒夾雜在一起,複雜無比看向那貴公子。
“三途宮餘孽,少宮主。”
少宮主看向那說話的人,衝雲綠吩咐,“左法王,他也吵鬧到我了。”
“是。”雲綠應聲落下,一抹藍光一閃,她已站在說話之人麵前,劍光一揮,那人腦袋滾落在地。
少宮主很滿意看向那在地上滾動的人頭,“好,但這兒人太多了,我不喜歡。”
“是。”雲綠應令,再次揮劍,而大堂內客人本就都是江湖中人,立即應戰,可惜,他們皆非雲綠對手,眨眼間屍橫遍野,血腥彌漫。
遍地屍體,一個十五六歲少女拔劍刺來,卻被雲綠一招擋開,劍尖直刺少女咽喉。
少女已是避無可避,竟然也不求饒,閉上眼等死。
“且慢。”少宮主突然開口,雲綠立即停住,少女也睜開眼,驚恐看向離自己咽喉堪堪半尺的劍尖。
少宮主看向少女,麵帶微笑詢問,“你為何不求饒呢?若是求饒,說不定,她會放過你哦。”
“哼。”少女年紀不大,脾氣卻著實不小,“三途宮餘孽,我就是死,也絕對不會向你們這種人求饒。”
“哦?哈。”少宮主笑了,“有骨氣,我甚是喜歡,好,既如此,那我可以留你一命。”說完,他手一揮,一道真氣飛出,直接砍下少女左臂。
“啊——”少女踉蹌後退,後背抵在牆壁上,一張嬌俏臉龐慘白,布滿豆大汗珠,一張臉上沒有一絲害怕,反而充滿怨恨瞪向他,“要殺就殺。”
“我不殺你,因為我覺得你很有趣,哈。”少宮主說完,掃了眼屋內,客人除了那斷臂少女皆已下黃泉,隻有掌櫃與幾個小二嚇得腿軟倒在地上,他無奈搖頭,“這地方,到處都是血腥味,如何住?也影響胃口,哎,罷了,左法王,走吧,我們換一家。”
“是。”雲綠收劍入鞘,跟在少宮主身後離去。
轉身走出客棧,羅信鷗問,“原來你想的是這樣啊,沒新意。”
“有沒有新意不重要,重要的是能達到目的,就像天下間無數人,每天都是早上起床,晚上睡覺,一日三餐,周而複始,不也沒新意嗎?”
“嗬,你覺得好玩就好玩吧。”羅信鷗隨口一說,心中在想,到時候對付少宮主的人,恐怕要減少了。
到第二天,長安城內,已有多家客棧遭劫,皆被少宮主命火途左法王殺掉眾多江湖中人。
梅窗月坐在涼亭內聽手下人稟告,臉色越來越沉,而坐在一旁的原白川兩人,也已慘白無人色。
好半晌,梅窗月揮了揮手,“下去吧。”
“那人……”雲綠張了張嘴,突然冷笑,“真沒新意,居然這麼直接。”
梅窗月看向她,“有沒有新意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招很好使,如今有人親眼見你,哎,這下子,你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哎,少宮主此人,真是直接的很。”
冷風狂吹,卷來幾片黃葉,雲綠輕笑一聲,“如此一來,那我……”話未說話,她扭頭看向身邊的人,卻見他正看著自己,目光中一片堅定,“我們不能硬碰硬,大不了先逃走。”
“如今,逃也不可以,但,少宮主會讓你們逃嗎?”梅窗月聲音幽幽傳來,如空穀回音。
“這……”原白川眼中帶著動搖,“總不能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