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對於某家知名品牌、知名服裝,知名設計公司的知名設計部而言,這個墊底的弱小實習生,就是一個赤果果的噩夢,噩到當清早的鬧鈴在鬧騰時,她悲催的以為,這是幻覺,除了幻覺,就絕對是幻覺。
可惜,現實更是赤果果的映在賴床女人的麵前——她今天的第一天上班;結果,來的比總裁還遲。
當她錯把某隻正在咖啡廳裏等著熱咖啡的某個男人當成了路人甲時,然後,很不實際跟他來了一場完美邂逅:有見過咖啡潑麵潑得如此勻稱的嗎?從頭到腳,一團黑。
“咳咳。”某個男人抑製不住這突來的一擊呼吸不勻的咳嗽著。
某個女人,很小心,很小心,甚至是小心到一步一步的挪著,挪著自己的纖纖小腳,很明顯,很直接的企圖逃離現場。
“站住。”某男人終於回過了氣,隻是手很不協調的搭在起伏不定的胸口處,臉色黑沉,黑到就如那沒有群星明月的夜空,雖然偶爾閃爍著一點點星光,但也遮擋不了那黑沉沉,沉到讓某女人的心也跟著沉的臉色。
“不好意思,我趕時間,真的很趕很趕時間。”然後,某女人大搖大擺,眾目睽睽之下,逃離了現場。
如果說今天是一場噩夢,那剛剛的那場莫名其妙的邂逅就純粹算是噩夢開始。
秦語晨站在LM集團前,抬頭,傻傻的笑了一聲,她不知道這家公司的招聘官那天麵試的時候是不是忘了戴眼鏡,還是自己真的是魅力無窮,電力四伏,讓他直接拜倒在她的牛仔短褲下。
其實,一家三流,不,應該勉強算是二流大學畢業的墊底畢業生,沒有經驗,沒有後台,更沒有出眾的美貌,最多,算是看的過去的某個女人,進入到這家傳聞中設計天堂的服裝設計公司時,她還以為這是一場夢,說不定還是一場春夢。
一進入公司,對於她而言不是富麗堂皇,而是帥哥美女一大堆,放眼望去,連門衛大叔都是這麼讓人想入非非。
秦語晨眼底放光的看著不遠處,那人側身對著她,雖然隻能看見側麵,但她也在幻想中將這個男人,這個看似氣質非凡,氣場強大的‘門衛大叔’給描繪了出來,柳眉鳳眼,鼻翼挺拔,紅唇似水,膚如凝脂,那靜若處子的氛圍,周圍一切寥寥數人的路過,他不卑不亢的淡淡吟笑,有些傻,笑的很勉強。
“大叔,請問人事部在幾樓啊?”秦語晨本秉持著跟公司裏每個部門,每個員工都建立友好基礎的前提下,貿然的上前,打著所謂的最低級引狼招呼,然後,信心被命運再一次的扼殺了。
“大叔?我看著很老?”男人很不耐煩的瞥了一眼這個自以為是靠近他的女人,他早已習慣了狂蜂浪蝶的主動示好,隻是越看越覺得這女人麵熟。
秦語晨終於知道了孽緣的寒意,孽的就是讓你瞠目結舌、哭笑不得。
“不好意思,我趕時間,真的趕時間。”秦語晨再一次的落荒而逃,甚至是連頭也不回的擠進電梯裏。
男人嘴角肆意的揚起一抹淡笑,目不斜視的望著漸漸合上的那道電梯,又是她?
胸口這裏,隱隱作痛,站得久了,有些疲憊了。
“林孜毅。”
身後,一道明亮的聲音狠狠的響起,一如既往,當那道身影的主人出現後,那雙淩厲的眼神直直的赫然入目。
“說過多少次了,不能喝咖啡,不能沒事幹杵著,還有,今天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是這裏的老板,我為什麼不能出現在這裏?”林孜毅不以為然的側過目,斜睨了一眼還在上竄的數字。
男人惱羞成怒的將手裏的紙袋丟在他的身上,冷冷一哼,“有本事就別再把我當成跑腿的。”
“景誠。”一聲輕輕的呼喚,本打算離開的男人腳下一滯,神色暗沉的轉過身看向他,然後,妥協的上前,再然後,兩道身影,相攜而去。
秦語晨挺直後背,站如鬆的昂首挺胸在人事部主管冷麵女魔頭麵前,然後,惹來的便是那如同火花放光,山河傾倒一般的炙熱眼神,她看著她,就這樣,不動聲色的兩兩相望。
辦公室裏有一種低於曖昧,卻高於相視的目光,電力磁場在四目相對的那一刻瞬間迸發。
秦語晨心裏默然:如果你是一個男的,我會以為你看上了我,然後,想生吞活剖了鄙人。
而對麵的冷麵女魔頭隻是冷冷的,目不表情的對視,然後,輕咳一聲,丟下一疊文件,“看吧,看完後簽字就行了。”
“不是賣身契吧?”秦語晨瞥了一眼那厚厚的,大概少說也有上百頁的書冊,苦笑著,這是讓人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究竟是看,還是不看啊。
冷麵女魔頭嘴角含著一抹冷笑,指了指一旁的筆,“放心,我們是上市公司,就算要賣,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賣,更何況,賣人也要擇一擇,你說你有那種可能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