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孜毅沒有聽見身後的響動,隻是猶豫不決的瞪著手裏的那杯泛著繽紛色彩的酒液,再喝一杯?他可不想為了一點作祟的私心就拋下公司不管不顧一個禮拜,還是不喝了吧。
“怎麼?不敢喝了?”秦語晨咯咯傻笑,精神恍惚的盯著被他放在一旁的酒杯,得意忘形的拿起,然後一口含下所有的酒液。
她迷糊間,隻是虛浮無力的看著自己身前搖搖晃晃的那道身影,再次傻笑,雙手不由自主的搭上他的頸脖,踮起腳尖,抬首頂去,視線在那一刻變得更是漂浮,隻記得,身旁彌漫的除了酒香,還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就與之前在某個地方嗅過的一樣,很淡很淡,淡到記憶裏浮上了某個人的影子。
曾經,她過他,他是她的一場初戀,人人都說初戀是最純淨的,沒有受過任何感覺的沾染,而她的初戀卻是最陰暗的,四處都是爾虞我詐,四周都是十麵埋伏,她愛著,卻也被深深的傷著,有錢人,富二代,家產萬貫,再炙熱的感情原來也抵不過金錢的味道。
“咚……”林孜毅驚愕的瞪大雙眼,唇邊,帶著暖暖的液體正順著她的唇角流入自己最終,隨著喉嚨的一張一合,酒液順勢流入胃裏,還有著她的味道,有種說不出的溫暖。
四周,安靜如初,不知何時開始,音樂戛然而止,周圍,一片死寂。
她的唇,好柔軟,緊緊的貼著他的唇,一寸一寸的侵襲他的領地,而自己卻無動於衷,隨意著胸膛處緊貼自己的身體,他忘了自己的目的,更忘了身為一個男人在此時該有的企圖,隻是傻傻的仍由懷中女人主動的、濃烈的、不敢示弱的強吻。
薑玲玲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這一幕,她搶了自己的獵物?不過對於這三年來對男人終於燃起了星星之火的秦語晨,她讓出一個男人而已,欣慰欣慰啊。
“林孜毅,原來你真的在這裏。”一句話從靜若無聲的大廳裏響起,隨之燈光微微閃爍,一道身影急閃而過,扒開了兩個吻得天昏地暗的身影。
林孜毅捂住胸口不停的喘息,臉色微微泛紅,對著突然闖進來的人淡然一笑,“不好意思,喝了點酒。”
“這隻是喝了點酒?”江景誠冷冷的冷視了一眼還意猶未盡,準備再次上壘的某女人,越來越熟悉的一張臉,越來越似曾相識的感覺,他緊緊的盯著她,準備從她的臉頰裏重新組裝一下腦袋裏閃現而過的人海。
“別看了,我們走吧。”林孜毅拽著江景誠的衣袖,掩了掩嘴,疾步走出酒吧。
出了酒吧,迎麵而來的便是這夜裏淒然的一抹寒風,刺骨的冷滑過胸前衣衫渡進胃裏,攪得他忍不住彎下了腰。
“讓你喝,就憑你這個破身子,遲早有一天喝死你。”江景誠攬過他的肩膀,將他的重心靠到自己身體上,“喝了多少?”
“兩杯,不,一杯半而已。”想起最後那半杯酒,林孜毅忍不住的泛起一抹淺笑,這個女人,總是出其不意,認識第一天,見了四麵,每一次做出的事都是讓他瞠目結舌。
“剛剛那個女人是不是在哪裏見過?”江景誠越想越覺得麵熟。
“嗬嗬,今天電梯裏。”林孜毅善意的提醒。
“啊?!”江景誠苦笑一聲,“原來是她,難怪覺得——”
“她大概是公司裏最近新招進來的一批,挺有意思的。”
“她還不知道你的身份?”
“你說呢?”林孜毅再次善意的提醒,笑的不露聲色的抬頭望望天邊閃爍的星辰,今晚天氣真是不錯。
隔日:
頭好痛,像是被壓路機給狠狠的碾壓過一番,秦語晨一早醒來就隻覺得頭痛欲裂,酒精後遺症總是在清早不請自來。
薑玲玲似笑非笑的靠在門外,嘴角是一種讓人說不出的狡黠笑容,她昨晚釣到那男人了?可是為什麼還在家裏?難不成把人給帶回來了?
“語晨,快九點了,你快遲到了。”薑玲玲不輕不重的吐出一句話。
秦語晨驚慌失措的從床上爬起,冷水洗麵,連拉帶拽的套上衣褲,拿起包,奪門而出,時間:五分鍾!
今天一大早,公司例會,每個部門每個小組都會交代一下今日任務。
作為上班以來聯係遲到兩次的某個實習員工來講,分到的除了打雜就是斟茶遞水。
“小秦,咖啡,兩顆奶加奶。”
“小秦,果汁吧。”
“小秦,給我泡杯綠茶,公司新買的那種。”
“小秦……”
“小秦……”
“媽的,真當姐我是老媽子負責你們一個個一日三餐拉屎拉尿啊。”某小秦惱羞成怒的躲在茶水間裏對著咖啡杯狠狠的咒罵中,“一來就是端茶遞水的伺候著你們,也不見你們說一聲謝謝,真當姐是義務勞動啊。”
“小秦,原來你在這裏,組長讓你過去一趟。”茶水間外,同樣是實習員工的小蔡輕輕的喚了一聲。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