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覺,林孜毅側首注視了一眼天邊隱隱的紅霜,是天快亮了,還是天快黑了?
他自嘲的一手扶額,隨意的拿起床頭處懸掛的外套,腳步虛浮的望著客房房門而去,無論如何他把一個女人給忘記在了酒店裏,雖然相信她的生存能力,但她不相信她的人品。
酒店走廊盡頭,虛敞的窗戶外,早晨的風攜帶著淡淡薰衣草清香迎麵而來,就如一雙輕柔的手掀起她蒼白的臉頰,溫柔的撫摸著。
一夜宿醉,腦袋暈暈沉沉,每一次酒醒後便是那漫無止境的頭疼,秦語晨不自覺的苦笑一聲,想起昨晚上纏著餐廳服務員的時候,她真恨不得自己從這十八樓給跳下去,一死百了得了。
缺男人,她什麼時候缺的倒貼都沒人要的境遇了?
唉,好歹她也算是‘標準’身材吧。
“早上六點五十分,酒店十八樓,一女子一時想不開想跳樓,目前某談判專家正在積極的溝通中。”
秦語晨驀然回首,身後傳來的輕浮聲音,她不要看就知道那是誰在嘲笑。
“你昨晚上怎麼了?”秦語晨醒了醒神,這才想起他好像昏倒過。
林孜毅輕靠在白色牆壁上,雙手愜意的環繞在胸前,一腳重疊著另一腳,眼神挑眉,嘴角噙笑,笑的純良無害。
“我剛剛去了一趟監控室。”林孜毅試圖委婉的告訴他自己是怎麼查到她的蹤跡的。
秦語晨聽罷,臉色一沉,情不自禁的猛咳幾聲,苦笑,“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看的,最後兩個字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處。
林孜毅掩嘴偷笑,話說清風月下,紅酒美人,妖嬈風情,一顰一笑,勾肩搭背,主動親吻,唇色相接,身後長裙隨風飄揚,白色畫麵下她麵帶紅暈,手迫不及待的解開男子襯衫,不動聲色的靠在男人起伏的胸膛前,最後一幕,不忍多看。
秦語晨臉頰發燙,閉了閉眼,咬了咬唇,她不堪回首的想起她在那陌生男人身上種下的草莓,一顆高高掛在兩點紅櫻處。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女人……嗯……獸心大發。”林孜毅忍俊不禁的靠近她身邊,見她臉上一團團火紅,忍不住的伸出自己冰涼的大手輕撫在她的麵頰上。
“嗯?”秦語晨渾身一個寒噤,哭笑不得的倒退一步,“那個,那個我昨晚……昨晚喝多了。”
“是啊,一杯酒醉,還借著酒勁調戲男人,酒品堪憂啊。”林孜毅貪婪的望著自己的手心,他渴望那股溫暖,她臉上的餘溫正在慢慢的從指尖消失,不複存在了。
“我、我要回去了。”秦語晨自覺丟臉,也不敢多呆。
“等一下。”林孜毅苦笑,瞧著那幾乎又是一次落荒而逃的身影,急急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