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晨雙手一滯,臉頰處微微發燙,他敞開的胸口處起伏著心跳,一下一下,就如擊鼓一般井然有序。
而自己的心髒,好像亂了套,就像是一串演奏曲,在胸口處猛然綻開。
咚,咚,咚……
是誰的心跳聲在跳動?好像節奏在加劇,好像氣氛在冷凍,好像時間在靜止,好像空間在轉移。
最後,停留在他微敞的上身中。
風,溫柔的掀開衣角,從上而下,胸口緩慢而下,腹部肌肉若隱若現。
“你——”林孜毅忍不住的輕咳一聲,坐直身子,急忙從一旁的地上拿起紙巾,輕柔的擦去她鼻間的紅色異物。
“嗯?”秦語晨詫異的低下頭,自己白色長裙下,一滴紅色液體格外刺眼。
那一刻,她恨不得找塊磚拍死自己,看見一個半裸,不對,是微微半裸的男人竟然會情不自禁的流鼻血?
缺男人,缺雄性激素,缺雄性氣息,靠,某女人,無地自容中。
林孜毅忍俊不禁的盯著自己襯衫,扣上衣扣,“別介意,我沒關係的,就是染上了紅酒,更何況你是我的貴賓,這點小事不用費心。”
他說的毫無波瀾,嘴角那抹淡然的笑就如春風揚起了漣漪,在她胸口處一層一層的蕩漾而開,她的手捧了捧自己的胸口,手,不由自主的攬上他的手臂。
抬頭,四目對視,他仍舊是那純良無害的笑容;而她,卻是別有深意的探索。
“你幾幾年生的?”她淡笑。
“嗯?”林孜毅微微遲疑,說:“二十八歲。”
“我二十四歲。”
“怎麼了?”林孜毅皺了皺眉,望著她波瀾不驚的雙眸,心底竟有一些許失措。
“我們都是成年人,是不是?”秦語晨扶著沙發站起身,長裙從腿間滑落,順著她光潔的肌膚灑落了一地。
林孜毅瞠目,一時啞然失語,這個女人,她想做什麼?
秦語晨卸下發圈,墨色長發順著雙肩從身後散開,她挑眉,嘴角微微含笑,內襯透明短紗裙隨著搖動一起一揚,沾染上那墨色的發,黑白相映,妖嬈的襯上那紅豔的唇,她淡淡吟笑,“我們算是朋友吧。”
林孜毅被她這一舉動徹底震驚,站在一旁,竟恍惚出神,他猜不明白這個女人接下來的舉動。
秦語晨收斂起那抹從容,微露一些膽怯,“其實我很恨你們男人,更恨你們這些有錢人。”
“夠了,你看你現在這是個什麼樣子?”林孜毅回過了神,撿起地上的長裙披在她的身上,眉頭緊皺,“我也很恨有錢人,特別是從來不缺錢的有錢人,根本不當錢是錢的有錢人,根本就不體會親情的有錢人,根本就沒有人性隻會賺錢的有錢人。我也很恨,包括我這個有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