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救護車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整個世界終於恢複了安靜,安靜的一室客廳,寂寥的死寂時,一聲艱難的呻吟從洗手間傳來,隨後一聲重擊的破碎聲之後,世界再一次的恢複安靜。
滴答、滴答、滴答……
花灑裏,靜靜的滴著一滴接著一滴清水,水緩緩的流過浴池旁一動不動的身影,他蒼白的臉頰上,滿滿一層汗水,濕了發,濕了身。
“孜毅,孜毅,你在裏麵嗎?快開門,開門啊。”別墅外,一輛法拉利還未停穩,一道身影慌亂不安的跑出,隨後,傳來一陣又一陣急促的呼喊聲。
隻是,夜裏太安靜了,安靜到所有的呼喚早已石沉大海,回應的遙遙無音。
“先別急景誠,他的備用鑰匙在花壇裏,等一下。”程寧初挪開腳邊的花盆,從角落裏掏出一枚備用鑰匙。
江景誠迫不及待的打開別墅大門,屋子裏通亮,沒有一絲一滴聲響。
當兩人走進屋內,原以為沒有人之時,卻見沙發前那一灘刺目的鮮紅,一種說不出的刺痛瞬間灼傷了雙眼。
“快,找啊。”程寧初驚慌失措的翻找著整棟別墅。
別墅不大,上下兩層,有一個閣樓,大大小小不過五間房,一間書房,每一間房內都有一個洗手間……
秦語晨從地鐵上跳下,歎口氣,看了一眼手表,都快九點了,這些天加班加班,除了加班還是加班,公司裏壓榨員工太沒底線了,果然資產階級都是沒人性沒底線。
薑玲玲趴在書架上,興致勃勃的望著打著哈欠回來的某女人。
秦語晨放下鑰匙,瞥了一眼饒有興致的薑玲玲,拿起一旁的水杯,說道:“難得薑大小姐今天回來的比我還早啊。”
“今天齊俊曄來找過我。”
一石激起千層浪,秦語晨淡定的表情下心不再淡定了,她苦笑,“關我什麼事?”
“他說做不成戀人至少還是朋友,讓我勸勸你,每一次見到他,不用那麼的……嫉惡如仇。”薑玲玲嗤笑。
“讓他滾開,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啊,他結婚後還跑來跟我這個前女友做朋友,他不擔心落人口實,我還擔心被人落井下石。”秦語晨冷冷的丟下手提包,捧著水杯盯著電視屏幕。
薑玲玲似笑非笑的坐回沙發,翹起一腿,點點頭,“我看他挺想回心轉意的,不過前提是他必須先離婚啊。”
“滾,姐我還沒落魄到撿回頭草那境地。”
“你最近談戀愛了?”薑玲玲不以為意的說道,嘴角笑意更甚。
“咳咳咳。”秦語晨感覺鼻間一陣嗆咳,哭笑不得的盯著語不驚人的某女人,苦笑,“我這樣子像是有男人?”
“不是你樣子像,是你的行動太過詭異了。”薑玲玲指指她房間裏模特身上的那件西裝外套,這件衣服好像掛了很久很久了。
秦語晨略顯心虛的站起身,重重的放下水杯,吞吞吐吐的說:“別亂說了,我最近再正常不過了,太晚了,不說了,我還要加班完成今天的任務,回房間了。”
薑玲玲嘴角仍然含笑的望著那道疾馳而過的背影,心虛的表現再明顯不過了。
她一手撐在門前,戲謔的說:“親愛的,晚上別太寂寞的擁著別人的衣服睡覺啊。”
“啪!”是設計手冊摔過來的聲響。
薑玲玲得意的關上門,掩嘴偷笑。
房間裏,秦語晨獨自坐在床邊,不時瞟瞟那靜掛著的外套,那件衣服不曾還給他,是從什麼開始每晚都想看兩眼再睡的?是從什麼開始喜歡那殘留的點點味道?
靠,又犯花癡了?某女人在心底裏唾棄自己。
……
一周後,新品發布會:
秦語晨還未到公司,就被連環奪命電話驚得心一抽一抽的。
聽組長著急的說有人封鎖了媒體渠道,今天沒有一家媒體到場,甚至連一個嘉賓都沒出席。
LM開業至今,從未有過如此尷尬的局麵,不但沒人出席,連個消息都未曾傳出,整個集團就像是一個封閉局麵,一個死物,可有可無的企業。
從計程車裏著急跑出,果不其然,整個設計部已亂作一團,連帶著公關部也是憂心忡忡。
今日的發布會所有人都準備了半年之久,每個部門都是拭目以待,結果,卻是這般情景。
發布會現場,寥寥數人,公關部經理,設計部經理,保全部經理,所有人哭笑不得的望著空空無人的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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