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麼情況?”洪渠央看著,顫抖著問,也不知是問外麵的人,還是裏麵的人。
過了良久,祁嘉音忽然怯怯地說:“大概……也許……可能……”
“說句子。”曹書墨在一側冷冷催促。
“小姑娘害怕,別催啊。”沈近海冷不丁來一句,輕聲安慰道:“森森,別怕,有什麼說什麼。”
祁嘉音點點頭,吞了吞口水說:“郭儲生說他們的團隊出去過,但是沒具體說怎麼出去的。按現在的情況看,我覺得我們應該先在這宅子裏把情況了解下,然後,它……就是這宅子,可能才會放我們出去。”她和這兒的人不熟,有點社恐,說話聲就越來越小,越來越輕,越說自己越不好意思。
“先了解宅子?”沈近海眨眨眼,笑嗬嗬看著祁嘉音,鼓勵她繼續說。
“那個……很多……很多遊戲都是這麼玩的,尤其是那種手機上的密室逃脫,過一關入一關。”祁嘉音穩了穩情緒,讓自己盡量說話不要結巴:“仔細想想,假設能夠出去,我們能幹什麼?無非就是想著怎麼離開這裏。這兒就像遊戲的開篇,我們若不能破解這裏的謎團,就算出去了,也還是在局中,最終……感覺還是會回到這裏,因為,第一關的問題,還沒有得到解答,就不會開啟第二關,密室遊戲就是個環環相扣的局,玩法核心都差不多。”
“說的有道理。”沈近海同意她的看法:“無論我們在哪裏,現在能做的就是搜索足夠的線索,破解謎團,這樣才能知道這宅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又為什麼會穿越到這裏。”
“是,我就是這個意思。”祁嘉音點點頭,眼神穿過照壁,望著門外的方向:“另外……你們不覺得那個亭子的位置很怪嗎?”
“怪?”沈近海被她一說好奇心就起來了,重新又走到門口去看亭子,卻發出一聲:“咦?”
大家再次回到門口,眼中再次露出驚詫神色。外頭,亭子猶在,可是張蓉暢的屍體卻不見了。街道依然車水馬龍,剛才發生的事,就像一場虛幻的噩夢。
“你覺得亭子怪在哪裏?”沈近海問。
“亭子正對著大宅院的正門,是不是太囂張了?”祁嘉音試探性地問。
“囂張?”沈近海重複兩個字,冷冷看一眼那間涼亭,兩個老人還在下棋,街上一切如常,剛才發生的事根本惹不起任何人的注意,或者,外麵的人什麼都沒有看到,目睹一切隻有他們幾個人。
祁嘉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間宅子也不小,主人必然非富即貴,正門對麵不做照壁或者其它建築裝飾,門口兩邊也不放辟邪石獅之類的裝飾物,卻留個像監視崗一樣存在的亭子懟著正門,不怪嗎?”
“的確有點怪。”張晨發話,這時大家才注意到,原來此人根本不胖,隻是身形高大魁梧,才在黑夜裏讓人誤以為是個微胖體型。
“按你的說法,亭子建在那是是為了監視柳宅?”孫婉可理著頭發發問。
“或者,專門為了監視我們這些誤入此地的人?”陳吉兒附和。
眾人沉默了幾秒,也找不出具體的說辭,忽然曹書墨開口,隻吐了兩個字:“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