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以喬一看,一邊搖頭一邊跑到她身邊道,“你怎麼不看路呢?白白錯過了通過考核的機會。
許溪坐在地上,腳踝有些輕微疼痛。可許溪擦了擦手上的泥,接著就兩手撐地,掙紮著站起來走了幾步。陳以喬按住許溪,“你別逞強,想贏想回家也不能為難自己的腳,你想跛著腳見阿湘姐姐嗎?”
許溪被他這句泄了氣,直直地坐在地上。陳以喬見許溪已打消了取勝的念頭,蹲在地上,對許溪說:“剛才看你能站起來走幾步,你有沒有刺痛的感覺?”
許溪搖搖頭,“沒有,我還能走。”
陳以喬放心了,因為已經排除了骨折或骨裂的可能。
“你現在還不適合走路了,外麵這麼冷,也沒法脫了鞋襪看看腳傷,”陳以喬一邊說著,一邊在許溪麵前蹲了下來,“師兄我不計前嫌,格外施恩。快上來吧。快些回去看看腳。”
許溪扁了扁嘴,看自己坐在冰涼的泥地上也不是辦法,就輕輕蹲起身趴向陳以喬的背,兩隻手抓著他的肩膀。
“哎呦,你是豬啊,這麼重。”陳以喬佯裝背得很吃力,“還說自己不胖。”
“哼!林大哥背我也能健步如飛,你真是太弱了。”
“嗬。”陳以喬不生氣,“你還在我背上,說這句話你虧心不虧心。”
走出山林,陳家小院就在眼前。陳洛風一看見陳以喬是背著許溪走來的,急忙上前,問:“怎麼回事?哪裏受傷了?”
許溪連忙說道:“師父,是腳扭了,沒什麼大礙。”
陳以喬補充道:“放心啦,沒有骨折等類似的情況。”
陳洛風催促陳以喬,“快快快,快進她的屋子。我去拿帕子和活血化瘀的藥。”
陳以喬見陳洛風急急忙忙的,小聲嘀咕,“爹,瞧你那樣,慌得跟什麼似的。要不是我太了解你,我還真要懷疑她才是你親生的。”
許溪聽到了陳以喬的嘀咕,笑得身體一顫一顫的,“你是在吃醋嗎?”
“師妹,你好像忘記考核失敗的事了?”說完,如陳以喬所料,許溪很快就不笑了。
陳以喬背著許溪靠近她的房間,頓了一下,問道:“師妹,你房間……我方便進嗎?”
許溪不解,“有什麼不方便的?”
陳以喬歎了口氣,“我娘說過,女孩子的房間不能隨便進的。”
“哦,沒什麼不方便。”許溪了然,“你娘,還教你注意這種事呀。”
陳以喬沒有說話,直接進了許溪的房間。他走到椅子前,將許溪放下來,示意她自己坐在椅子上。
此時,陳洛風趕來,手裏是浸了冷水的帕子和跌打藥酒,“把鞋襪脫了,看看腳有沒有腫。”
許溪脫下靴襪,唔,腳踝處已腫得老高了。
陳洛風將浸濕的帕子交給許溪,“快用帕子敷在腫脹處,先緩解疼痛和腫脹,不用敷很長時間,大概半個時辰就行。”
“謝謝師父,”許溪一手脫了鞋襪,一手將濕帕按在腫脹處,“嘶,好冷啊。”
陳洛風問陳以喬:“如果她沒受傷,過關是不是毫無懸念?”
“其實按她平常的訓練,過關是正常的。”
陳洛風安慰許溪,“這次失敗沒關係,自己總結總結經驗和教訓吧。但這次因你犯了個失誤,就算你沒有過關了。”
“我認輸。”許溪低頭看著腳。
陳洛風點點頭,“小溪,敷完了後,就用跌打藥酒塗一遍,明天應該可以消腫了。”而後對陳以喬說道:“以喬,跟我去我房裏。”
“知道了。”
陳以喬正想離去,突然他想起了什麼,對許溪囑咐道:“師妹,提醒你,不要亂走動,等腳消腫再說。別到時害我被爹罵。”說完,他就隨陳洛風走出了門口,留下一臉不服的許溪。
良久,許溪看著腫大的腳踝,喃喃道:“姐姐,今天考核任務失敗了,都怪我不好,隻顧眼前勝利,還浮躁了起來,沒見路上有細小如碎石成了攔路虎。等下一次,我一定會好好地去過關。”
“師父挺緊張我的,我知道,他是因為我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兒,唯恐對不起爹。”
“陳以喬,其實他人還挺不錯的,就是常常氣我,氣得我好想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