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不了加班狗,去網吧呆一晚上應該可以。宋汝春剛準備離開公司時,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從公司正門走了進來。她隻是好奇地看了看。
有些人隻要看一眼就確認了。“宋汝春。”很少被人喊大名的宋汝春愣了愣,清冽好聽的聲音。可她現在隻想找個裂縫把自己埋進去。
“陳墨啊。”十年後,他仍然走在人群的最前麵,而她落入凡塵,再也找不到了。宋汝春做了個禮貌的微笑,準備提褲子走人。像夢裏的那樣,陳墨走進了來。腳步大而幹脆利落。宋汝春這才敢打量他的衣著,低調的黑西服,看起來質量就很好的白襯衫。好看的,衣服普通,但穿它的人周正。他過來牽住了宋汝春的手,在別人奇異的注目下,陳墨把宋汝春拉離了公司。
冬日裏室外的寒風,對ol著裝的兩人不是特別友好。看著陳墨停住了腳步,宋汝春把手甩開。“陳墨,我們還沒有熟悉到牽手的地步吧。”但我對你非常了解了,宋汝春心裏想,沉默對於我就像是一座秘密花園,承包了我少女時代所有的歡樂與悲傷。但這些不過是她自作多情罷了。是啊,自作多情。用她爸的話說就是發花癡。可是,她沒有要求他一定要喜歡她啊。
陳墨低下頭,清了清嗓子,握緊拳頭,像是鼓足了很大勇氣,”你可能不相信,這不是我第一次過這一天。“
“你什麼意思?”宋汝春當然知道他什麼意思。她想拚命告訴他,是啊,自己也被困在這一天裏了。反反複複的一天,隻有你是變量,為什麼偏偏你是變量呢?為什麼偏偏是你?
陳墨一副預想到的表情,繼續不緊不慢地說,“對啊,你和他們一樣,怎麼會相信。”
這句話一說出口,宋汝春突然想攤牌了。不,我和別人不一樣,在很長的一段時光,我知道你的悲傷與歡喜,“你經曆幾次?這一天你經曆了幾次?”
陳墨聽見宋汝春這麼說,眼裏的光又亮了,“加上這次第八次。”還真是8定律啊。他想著宋汝春一定有更多的信息,“我們去門口的咖啡店吧。”
“可是公司裏的那些人。”
“沒事,視察內容我背都能背下來了。”陳墨沒有注意到的是宋汝春的眼角濕潤了。
她很少來門口的咖啡店。不是因為口味或者環境,而是因為消費不起。“兩杯燕麥拿鐵。”陳墨很自然的點單,再自己付了款。
“你怎麼知道我咖啡隻喝這個。”宋汝春很少喝咖啡,喝也隻喝燕麥拿鐵。她坐在吧台的高凳子上,一邊咬著吸管,一邊翹著腳。陳墨隨意的笑了笑。即使他比自己大七歲,還是瘦削,而具有點點少年感。幸好我喜歡的人,還沒有變成中年大叔。宋汝春在心裏暗暗地竊喜。
“我先說還是你先說。”陳墨問。宋汝春緊張地幾乎說不出話,“你先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