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起床,宿醉讓趙逢冬頭疼欲裂,他頂著一頭睡得亂糟糟的頭發,罕見的有些呆滯。
他昨晚做什麼了?
給伊恩買完蛋糕之後呢?做什麼了?
真是無語,他沒想到溫特這具身體酒性這麼差,幾杯紅酒就能喝斷片。
溫特確實酒量不行,因為他脾氣太差了,沒人敢叫他應酬,再加上他常年追求大殿下無果,隻會借酒澆愁,喝悶酒可不就是喝幾杯就醉了嘛。喝醉了也挺好,夢裏什麼都有。
趙逢冬捂著腦袋下床,突然想起來,伊恩沒在,他去哪了?
潔癖的人連拖鞋都沒穿,就踏出了臥室的門,他站在二樓,問樓下的管家:“二殿下呢?”
“回上將,二殿下在廚房。”
趙逢冬眼皮又跳了一下,他冷言道:“去把他請出來。”
管家被上將陰晴不定的模樣嚇了一跳,去請二殿下的路上一直在琢磨,這又是咋了?
“二殿下,上將叫您。”
伊恩往衣服上蹭了下水珠,好奇的問:“他看上去怎麼樣?”
管家滿麵愁雲的搖了搖頭,他歎了口氣,“您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伊恩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才過了個夜,人就又變回之前的樣子了。他安慰管家道;“沒事,上將有起床氣,吃過早餐就好了,你把我做的早餐端上桌,我先去看看他叫我什麼事。”
管家應下了。
伊恩上樓的時候,趙逢冬還在門口站著,他靠著牆壁,麵無表情的盯著伊恩朝他走來。
“怎、怎麼了?”伊恩被他鋒利的眼神看的後退了一步,這是又怎麼了?
“你下廚了?”趙逢冬想到上次他炸廚房的時候,可不就是伊恩幫的倒忙嘛,這次好了,還敢一個人下廚房。
伊恩點了點頭,不敢說話了。
“家裏不是有櫥子?”雙標趙逢冬問。
他似乎忘了他為伊恩下過廚,眼下卻不準伊恩為他下廚。
“我、我醒的早,沒事做,就想,就想……”伊恩抬了抬被油花濺過的手背,別扭的把手背了過去,不讓上將看到。
他這麼大動作,趙逢冬自然看見了,“過來。”
伊恩緩緩靠近。
“你的手還能看嗎?”趙逢冬眼神追著伊恩藏起來的手,那雙手一定是大大小小的疤,紅的紅腫的腫,能不能恢複原樣還不一定呢。這就又開始鼓搗著下廚了?
“我……”伊恩被他唬人的氣勢支配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希望你能好好愛惜你自己。”趙逢冬解釋道,他怕他不解釋,伊恩會想太多,“你不用怕我,我隻是希望你健康的活著。”
伊恩抬起頭,他有些疑惑,上將昨天也在說活啊死的話題,這是怎麼了?最近也不用去作戰,上將為什麼這麼敏感?
“好了,我等下下去。”
伊恩坐在餐桌前,等待之際琢磨著上將的話,包括最近上將一係列反常的舉動,越想越覺得奇怪。
他說不上來上將這個變化是好還是壞,他心裏根本沒底。
趙逢冬到餐桌跟前掃了一眼,小菜沒有賣相,麵包糊了一半,白粥聞上去也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