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萬萬沒想到,竟然有人膽敢對大明寺下手。
寺廟的上空彌漫著殘留的血腥味。
縱使釋南離是佛門中人,看到此情此景,不由悲從中來,豎掌道:“阿彌陀佛!”
念叨完這一句,他飛了下去,落在寺廟大殿前。
徐成跟著一同下去。
青石板地麵龜裂,沒有一處完好。
大雄寶殿四個字的牌匾,也被人一刀砍成兩半。
身為四虎將之一的徐成握拳憤怒道:“豈有此理!今日之事,我徐成管定了!”
說完就要轉身。
釋南離一把攔住徐成,搖頭道:“徐將軍不要意氣用事。”
“你不生氣?”徐成心裏把這禿驢腹誹了一個遍,老子當你的朋友,同情共振才這般生氣,你倒好,平平靜靜,老子這般生氣作甚?
“生氣又有何用?”
釋南離輕聲一歎,“若沒有幾分底氣,又怎麼敢對大明寺下手,徐將軍乃朝廷重器,不能因此亂了陣腳。”
徐成甩開手,正好,老子修為不如你,才懶得管。
“中州敢對大明寺下手的,有哪些勢力?”徐成問道。
釋南離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天下之大,家族宗門林立,高手如雲。
他隻能從殘留的打鬥氣息中分辨對方的來曆。
“平川大明寺那邊,你還要去?”徐成將軍問道。
“此地距離平川甚遠,就算是去,也來不及了。”釋南離無奈地道,哪怕他是一名神照高手,也無法瞬間抵達平川。
就在二人巡視寺廟之時,數道身影從遠處掠回。
釋南離感受到了元氣的波動,率先飛入空中,徐成緊隨其後。
二人懸空,一眼認出了數道身影。
“住持師兄?”
他看到釋言方丈滿身傷痕,臉上皆是鮮血,身邊的羅漢弟子更是傷痕累累,狼狽不堪。
“南離師弟!”住持方丈釋言看到釋南離歸來,大喜過望,有救了!
釋南離豎掌於身前,口中念誦經文,道道罡氣將所有受傷的僧人攬住,緩緩落下。
徐成迫不及待地問道:“到底是誰對大明寺下的手?”
釋言方丈苦著臉說道:“日月教。”
“日月教?”徐成有點意外,“你們跟日月教結下梁子了?”
“從未有過仇怨,今日中午剛過,日月教左使白楠,三十六名入聖高手上門挑釁。”
“對方沒說原因?”
“沒有,日月教來勢洶洶,開門便打……若不是老衲想方設法遁逃,隻怕也慘遭他們毒手了。”釋言方丈有氣無力,回頭看了看已成廢墟的寺廟,更是一陣難受。
其他弟子耷拉著腦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釋言方丈又歎息道:“所幸大明寺弟子不全在場,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寺廟毀了可以再建。
人死了,那就真的無了。
釋南離的表情凝重,說道:“平川大明寺,隻怕也難逃一劫。”
“聽天由命,那邊弟子並不多,且離虞都較遠,希望他們能逃出生天。”釋言方丈現在隻能奢求損傷少一些。
徐成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說道:“難道真的跟韓府的事有關?”
釋南離默不作聲。
徐成又道:“這裏不適合繼續待了,各位去虞都避避風頭。”
“嗯。”
現在也隻能這樣了,繼續留在這裏,指不定日月教的人還會再來。
釋南離點點頭說道:“有勞徐將軍。”
“這都是小事,大明寺遭此一劫,還希望南離大師不要忘了正事。”徐成說道。
“放心。”
住持方丈釋言也跟著道:“徐將軍所言有理,為天下蒼生,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好一頂高帽子,自己戴得舒服不?
徐成將軍心中腹誹,嘴上奉承:“釋大師真是我輩楷模。”
釋南離朝著徐成豎掌道:“有勞徐將軍護送住持去虞都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