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把水喝下去,水緩解了被燙的感覺,舌頭才稍微舒服一點。不過他說話還是卷翹舍,不清不楚的。
呂蔓茹猶豫要不要告訴他,但想還是先不告訴他了,他情緒才好了些,現在說,怕是他又要激動了,沒準會打電話去找楊俊年麻煩。一個小透明,哪裏敵得過大佬,去找大佬理論,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呂蔓茹找話題,吃飯的時候,把他之後的生活軌跡都安排透了。喝了湯,她開始收拾菜碗。該洗的洗,該進冰箱的進冰箱,在這之間,有幾通電話找到陳奎,都是劇組打來的,不過都是拍攝耽美劇的劇組。
陳奎也奇怪,從20歲開始做臨演,到現在25歲了,都5年了。他都沒混出個頭來,怎麼現在來了幾個劇組的人簽約的事兒。鏡都不用試,直接上男二,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呂蔓茹走出來,看到陳奎滿臉的問號,問他:“怎麼了?水打來的電話。”
陳奎說:“劇組,幾個劇組打來電話,都想跟我談談。他們吃錯藥了?老子是不是要爆紅了?”
呂蔓茹覺得瞞不住了,招供的說:“楊俊年把你們的關係公布了,你抖音粉絲狂漲了幾十萬,能沒有劇組找你嗎?姐妹,你還要繼續住我這人嗎?要不跟楊俊年談談,他是真愛你。”
陳奎臥槽一句,立馬給楊俊年打了電話。楊俊年一接電話,他就衝著電話吼,能多粗魯就多粗魯,髒話隨口就飆來了。呂蔓茹看著這姐妹飆髒話,忍不住想楊影帝現在心裏麵無數個臥槽,隻能聽不能發飆的傻樣。
在陳奎像個管家婆辱罵楊俊年的時候,呂蔓茹搭了一句話:“姐妹,我想見楊影帝,今天晚上安排一下啊!”
陳奎可能罵得太投入了,沒聽清呂蔓茹在說什麼。呂蔓茹說完了之後,他一回頭,妖孽的表情皺了一下,就聽到楊俊年低沉的聲音,說:“好,你安排一下,晚上到我家裏來。”
陳奎怒吼:“楊俊年,我還沒說完。”
呂蔓茹走到陳奎的身邊,她掛在陳奎身上,眨巴眨巴眼睛,問:“姐妹,商量的怎麼樣?約嗎?”
陳奎狠彈她的額頭,說:“談個屁,你是讓我羊入虎口。晚上去他家!”
呂蔓茹跑去拿手機,已經快7點了,也該出發了。她去拿了一套整齊的衣服,在浴室換好了就走了出來。她聞到陳奎身上的汗臭味,提醒陳奎:“姐妹,要不要去洗個澡。”
陳奎擺手,抓著她的手走去找楊俊年算賬了。
跟楊俊年在一起這段時間,大部分衣服都在楊俊年的家裏。要洗澡直接過去洗就行了,在這邊洗了澡再跑過去,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呂蔓茹在出租車上的時候就在想自己的台詞,其實要求和楊俊年見一麵,也不是想找楊俊年簽名,或者搭個路子之類的。是想認真的看看楊俊年對她姐妹楊俊年的態度,網上搞得天花亂墜,都不如麵對麵地看一眼。
是不是真心的,一眼就看出來了。正所謂,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從眼神都判斷不出來,拿這人真不能處。
楊俊年住的地方,用一個字可以形容,‘豪’。接近三百平米的大平層,裝修風格現代話,露台大得可怕,最重要是在市中心。
這種樓層,怎麼都要三四十萬一平方米,算一算,也要接近一千萬了。呂蔓茹癡迷的趴在沙發上,她望著四周,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也能買下這種豪宅。
楊俊年是粗曠型的肌肉男,但有一張直男般俊俏的五官,像是刀子刻上去的,跟陳奎是兩種類型,怪不得陳奎隻能做受。在這種人麵前,像做攻都很難。
光是體格帶來的壓迫感,都是陳奎給不了的。
楊俊年給她遞了一杯茶水:說:“這幾天我老婆麻煩你照顧你了。”
呂蔓茹說:“不麻煩,我姐妹受了委屈,我當然要接納他。有人求婚沒誠意,帶人過去就想直接把人給娶了,受了這麼大委屈,我這個做姐妹的不照顧照顧,也說不過去。”
楊俊年在外都是一副低沉,生人勿進的鋼鐵俠的氣質。不過呂蔓茹發現,提到陳奎的事兒,他就變成了一個鐵憨憨。他撓頭,說:“我也是怕他覺得在一起時間太短了,不想結。其實我這邊,我是真的挺擔心的。我工作忙,拍戲的時間比休息的時間多,放他一個人在家,哪天我回來的時候發現他不見了,我的身心都會崩潰。太喜歡他了,想把他一直留在我身邊,你能體諒我的心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