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43章 冰釋(1 / 2)

下山時踩在雪裏,聶言的褲腿濕了一小截,懶得折騰,她便挽起了一截,露出了精致的腳踝

和印在上麵的紋身。

許行越看到了她的紋身,說:“不是說要給我看紋身?”

聶言伸出腿:“給你看,給你看。”

許行越看了一會,聶言問他:“好看嗎?”

他沒回答,聶言抬眸,看見許行越黑沉沉的眼珠,他的臉色凝重了些,問她:“腳踝上的疤是怎麼弄的?”

當初沒處理好,聶言腳踝上留了個淺淡的疤,夏日穿中褲和短褲時,一直都沒人發現,孫青大抵是忘了,沒想到許行越發現了。

她不想讓許行越擔心,說:“不小心摔的。”

許行越盯著她看了一會,沒講話,聲音有些沉:“知道了。”

他草草吃完飯便去拍夜戲,和聶言講話時興致也不太高。

因為聶言是突然到來的,小村裏沒有酒店,短時間內幫她找個房間比在外租酒店費事,聶言也沒讓人家幫忙找房間,昨晚她是在許行越房間裏,索性和他湊合一間。

聶言在地上鋪了毯子,躺下睡覺。

許行越邊擦頭發邊走出浴室,簡短地說:“去床上睡。”

聶言:“不用,我身體好。”

許行越:“現在是冬天。”

聶言換了一個姿勢玩手機,說:“床要留給病患人士。”

許行越也坐在地上,和她大眼對大眼,非讓她去床上。

最後,聶言隻能上床睡覺,她起身時,後背一片涼,在床上裹緊了棉被,沒多久就暖和起來,被窩的暖意和後背的涼意形成反差,讓聶言生出感歎——這他媽地上真的好涼!

氛圍沉默了下來,也不和她講話,臉色倒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聶言看著側身躺在兩層薄毯上的許行越,欲言又止。

許行越問她:“做什麼?”

聶言:“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許行越沉默了一會,說:“沒有。”

隻是不明白她為什麼不願意告訴他腳踝的傷口,她仿佛有很多秘密瞞著他,上次他說有什麼煩心事可以告訴他,她說過幾天,也不清楚這個幾天到底是多久。

磨蹭了一會,聶言覺得地上太涼,他本來就重感冒了,直接說:“要不你也上來睡?”

她說:“地上真的很冷。”

許行越動作一頓,看了她好一會,說:“不了吧。”

“好吧。”聶言掀了被子,冷風灌進被窩,她冷得打了個抖。

她說:“那我和你一起睡地上。”

說罷,她翻了翻櫃子,找到一條毯子,打算墊在地上睡。

許行越自然沒讓她睡地上。

床中間有一條隱形的界限,許行越在一頭,聶言在另一頭,一人裹了一床棉被,像劃了楚河漢界一樣互不越界。

氣氛突然尷尬了些許,在尷尬底下,是一絲若有若無的旖旎曖昧。

聶言身旁就是許行越,她和他躺在一張床上,距離很近,一偏頭就能看見他的臉,許行越的皮膚薄,甚至能看見藏在皮膚底下的毛細血管,聶言不怎麼敢偏頭,不太自在地側了身睡。

許行越問她是不是睡了,聶言“嗯”了一聲,許行越問:“關燈?”

聶言身體有點僵,旋即說:“你要睡覺就關了。”他明天還要拍戲呢。

關了燈,視覺被剝奪了,其他感官更明顯,聶言緊閉雙眼,放低了呼吸,但呼吸節奏有些紊亂,耳朵隻能聽見自己不規律的呼吸聲。

許行越忽然起身,悉悉索索,仍然沒講話,好像要下床睡。

“你要是在地上睡,”聶言說:“那我也去。”

許行越開口,語氣好像很沒辦法似的,說:“我在床上怎麼睡?”

平白增了些曖昧感,聶言這才發現,許行越的呼吸比尋常沉了些,看來不隻是她睡不著。

聶言索性破罐子破摔,她說:“難道我在床上就睡得著了嗎?”

聶言自顧自地說:“突然特別想見到你,還想給你一個驚喜,所以不打招呼就來了。”她已經做好了打地鋪的準備。

許行越輕笑了一聲,聽起來挺愉悅的。

從今天下午一以來,第一次聽見他笑,聶言睜大了眼睛,也挺高興的,過一會,聽見他說:“誰欺負你了?”

之前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她就不高興。

聶言的聲音在靜謐黑暗中響起,她說:“沒有人欺負我,我想起來了我們分手的事。”

“對不起,當初我說話太難聽了,當時我剛出院,沒有記憶,受到了誤導,所以才和你斷了聯係,沒有進了戰隊就想分手。”說著說著,她連呼吸都顫了些:“我在補紋身時突然想起,所以很想見到你,親口和你說一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