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信不信?”
白衣人:“……你信不信與我有何幹係?”
“自然是有關係的。”淩念傾笑了笑,慢條斯理地道,“若我不信,大可把你殺了以絕後患,再慢慢找青石。”
白衣人:“……”
他猛地後退,與淩念傾拉開了一段距離,“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吧,你怎可這樣對待朋友?!”
“想殺我孫子的朋友?”
白衣人尷尬一笑:“誤會,都是誤會,有話咱們好好說,不必動粗。”
“呸!”淩川瞪著白衣人,“他剛才跟我們可不是這樣說的。”
鐵劍少年深有其感,“你祖宗還是你祖宗啊。”
淩念傾微微擰眉,看了看周圍,“你是被陣法囚禁在這裏的,是犯了什麼錯嗎?”
白衣人大怒:“什麼囚禁……”
“說。”淩念傾一個字打斷。
“跟一個老不死的打架,被打到這裏瞬間就被封印了。”白衣人麻利地道。
淩念傾盯著他看了兩眼,“你從哪來的?”
“不就是這……”
“聰明的人都不會在生死攸關的時候說謊。”淩念傾向前走了一步,“你說呢?”
這裏的靈氣雖可使妖獸初具意識,但遠達不到能化形的地步,眼前這妖,起碼百年。
壓迫感撲麵而來,白衣人感覺周圍的空氣都朝他擠了過來,連忙擺手,“我來自其他大陸,但來到這裏真的是個意外,且並未害過這裏的任何人。”
“咳,你……孫子真的是意外。”
他被淩念傾打的憋屈,好不容易找了個地方休息會兒,偏生還有人來煩他,泥人都有三分脾氣,何況他脾氣本就不怎麼好。
他也真夠倒黴的,好不容易想殺幾個人,卻還是勁敵的朋友。
淩念傾微微點頭,“青石在哪?”
“這陣法有四個陣眼,分占四大方位,青石為陣眼之一,據我推測,應是在西方。”
“好。”淩念傾縱身一躍,落在淩川旁邊,拿出泛黃的羊皮紙,纖長的手指在上邊畫出一條直線,“這是止岩的地圖,你們沿著這條路出去即可。”
“那你呢?”淩川問。
“我自然有我的事要做。”淩念傾瞪了他一眼,“小小年紀學藝不精,做事衝動又不顧後果,若是自己便罷了,還帶著朋友身陷險境。”
淩川縮著脖子,一聲都不敢反駁。
“回去之後向家中長輩說明此事,領罰後將屋內古籍抄寫一遍再出來興風作浪。”
淩川乖乖點頭,“是。”
按輩分,他應該叫淩念傾一聲姐姐,長姐如母,罰他是應該的,他也被罰習慣了。
“回去吧。”
和來時的意氣風發不同,淩川蔫蔫的:“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