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堂的橫刀剛拔出一半,那人的手掌變已經轟到了他胸前。
他來不及做任何反應,便被一掌轟擊在胸口,整個人直接橫飛出去,砸在遠處青石地板上,噴出一口鮮血。
“北漠就是北漠,從六扇門到錦衣衛,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朝廷真要靠你們這群酒囊飯袋,早亡了。”
身穿鎖子甲的人負手而立,冷漠說道。
“窮山惡水出刁民嘛!本事是一點兒沒有,規矩是一點兒不知。”
另一個身穿鎖子甲的人也淡淡說道。
而那位麵無白須,手持長劍的人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隻是冷漠的看著。
郭芙蓉臉上閃過怒色,正準備出手,卻被呂秀才製止了。
這群人無論是衣著還是氣質,都很不凡,明知這裏是錦衣衛還敢往裏闖,甚至還敢打傷錦衣衛的人,顯然是沒把錦衣衛放在眼裏。
或者根本就是不屑。
呂秀才看向眾人,抱拳道:“在下七俠鎮錦衣衛密探呂輕侯,不知你們來錦衣衛有何貴幹?”
他說的很客氣,禮節也做的很足!
那麵無白須之人連看都沒看呂秀才一眼,抬腳直接走向大廳,其餘人也跟在他身後朝著大廳走去。
呂秀才雙手抱在空中,略顯尷尬。
他低聲對著郭芙蓉道:“快去通知季大人。”
“那你!”郭芙蓉有些擔心呂秀才。
這一行人一看就是來者不善,呂秀才不會武功,她怕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裏會有危險。
“我能應付,你快去!”
“那你小心!”
郭芙蓉拔腿就往錦衣衛外麵跑去。
呂秀才轉頭看向那一行人,那一行人進入大廳之後,分別落座。
那麵無白須之人直接坐在了主位上,斜靠在椅子上,隨手拿起旁邊的卷宗隨意翻看著,儼然一副主人的架勢。
四個身穿鎖子甲的人分坐兩邊,其餘人分兩排站在四人身後,右手扶在單刀的刀柄上,姿勢一樣,動作一樣,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人。
那群不良人早就被嚇的躲在一旁,不敢吭聲。
呂秀才扶起白展堂,走進了大廳之中。
這時,那位打傷白展堂的人開口了,他指著坐在首座上的人,說道:“這位是曹公公,東廠邢百戶!還不快拜見曹公公!”
東廠?
宮裏來的人!
呂秀才驚訝不已,連忙拱手,“拜見曹公公,各位公公,以及各位大人。”
京官到地方自動大三級,即便那些站著的人地位和他一樣,他也一樣拱手見禮。
“嗯!”
曹公公冷哼一聲,“見本公還不跪下,錦衣衛難道沒有教你們什麼是規矩麼?”
他聲音尖細,語氣平淡,表情之中帶著一絲不悅。
呂秀才臉色一變,大明神朝沒有跪拜之禮。
臣子見到皇上都不用下跪,更別說一個公公了。
隻有奴才見到主人才會下跪。
一個身穿鎖子甲的人一腳踢在呂秀才腿上,並且嗬斥道:“大膽,你一個小小的密探見到曹公竟然不跪,反了不成!”
……
……
兩章奉上,雖然遲了點,但還是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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