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日一早，葉歆晨跑歸來，手機收到一條消息。
“結果已出，今天有時間碰個麵嗎？”
發件人是範辰祁。
葉歆應下，兩人仍是定在學校門口的咖啡店見麵，時間約在上午十點。
放下手機，葉歆找了件黑色連衣裙套上，又隨手披了件西裝外套。
將頭發隨意梳了個馬尾，葉歆拿著手機，便離開了宋宅。
到了咖啡廳門口，葉歆看了一眼腕表，九點五十分，她習慣了比約定時間更早些到達約定地點。
推開門，她一眼看見了範辰祁，他已經到了。
“在這邊。”
範辰祁開口，揮了揮手招呼葉歆過去。
拉開範辰祁對麵的椅子，葉歆坐下來，一旁的服務生適時過來，在她麵前放下了一份菜單。
“黑咖啡，謝謝。”
葉歆不大喜歡甜膩的咖啡，便要了個味道苦澀些的。
“跟她一樣。”
範辰祁頭都沒抬，一手拿了份文件，不知道是不是連葉歆點了什麼咖啡都沒有聽清。
葉歆盯著範辰祁的動作，他手上的東西，應該就是季老所用的那款藥含量的檢測單了。
“查出來了，結果在這裏。”
範辰祁遞過文件，上麵印著不少數據資料，而後，他又解釋道，“你可以看看，這裏麵加了魄安石。”
聽了這話，葉歆的眉頭一凜。
魄安石，和宋老爺子體內存在的毒物一模一樣。
服務生端上來了兩杯相同的黑咖啡，範辰祁瞥了一眼，“你不喜歡甜的？”
葉歆一愣，驚訝於他對事物的洞悉能力，竟能看出這些來。
“還可以。”
並未暴露自己的喜好，葉歆隨口敷衍過去，又將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報告上，“這裏麵真的有魄安石，那不是一種毒物嗎？”
“怎麼會入藥。”葉歆端起咖啡來抿了口，隱藏住了自己剛才展露出的些許驚愕，若無其事般問了一句。
“其實，魄安石中含有藥效。”範辰祁對黑咖啡不感興趣，看了看後，並未端起杯子來，反而是一臉正色和葉歆說起這位藥材，“可以起到止疼的效果。”
“不過服用過多，會產生依賴性，而且其中毒物會入侵人體。”順手拿過葉歆手上的資料，範辰祁指了幾處，“你看，上次你拿來的百病消這種藥品，其中添加的劑量很大。這種東西使用得當可以，過量就不好了。”
“就像是大ma也可以入藥一樣。”
言簡意賅和葉歆說完，範辰祁坐直了身子，“而且我看，你給我的那樣品血液是一位老人，這魄安石對於老人來說，危害就更大了。”
“嗯，我知道了。”
他說的很好理解，相關的資料也全都擺在葉歆眼前，她微微點了點頭。
沒想到，常家為了加大藥量，竟能做出如此違背道義之事。
還真是不擇手段。
葉歆凝眸，她最關注的，並不是常家做了什麼。
“那這毒，能不能解？”葉歆麵露擔憂，季老的年紀確實大了，真要是難以解毒，恐怕捱不過這段時間。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季晴噙著淚的雙眼，她能答應下來，為了錢，同樣為了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