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葉歆，她眸底的嫉妒幾乎掩不住。
宋霆琛靜靜地聽著她說，看她停下來，才淡淡開口。
“說完了嗎？”
聞言，程媛媛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點點頭。
宋霆琛輕笑了一聲，但笑意卻絲毫不達眼底，他往後靠了靠，慢條斯理地問：“所以你來跟我說這些，就是為了告葉歆的狀？”
“告她挑撥離間？破壞你和宋霆文的感情？”
聞言，程媛媛有些難堪地咬了咬唇，隨即哀傷地看了他一眼，哽咽道：“霆琛，你是不是還在對那件事情耿耿於懷？”
“確實是我錯了，如果我想重來一次，你會不會原諒我？”
話裏的意思不言而喻。
宋霆琛看著麵前淚流滿麵的女人，和她臉上試探般得意的表情，忽然覺得，這張臉和記憶中一樣，卻又那麼陌生。
重疊不起來了，自己以前，還真是瞎了眼睛，會對這樣的女人一往情深。
似乎覺得自己不夠真摯，程媛媛站起來，大步上前，半蹲在宋霆琛麵前，臉上的淚水像是流不完一般。
她拉起宋霆琛的手，帶著哭聲開口：“霆琛，要是你還怪我的話，就打我吧，也當還了我當時那巴掌。”
的確，為了在宋霆文麵前表真心，程媛媛可是毫不留情地給了他一巴掌。
他至今都還記得，這個女人臉上嫌惡至極的表情。
沒想到現在，風水輪流轉啊。
宋霆琛沒有反抗，任由她將自己的手拉過去，直到觸碰到她的臉時，宋霆琛才陡然用力，鉗製住她的下顎。
男人輕笑一聲，聲音似乎帶著萬分柔情。
他輕聲開口：“我怎麼會打你呢？”
聞言，程媛媛被迫抬頭，眸底滿是喜悅，聲音也忍不住激動起來。
“霆琛，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話還沒說完，宋霆琛就毫不留情地甩開她的手，程媛媛順著慣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妝容精致的臉上滿是不敢相信。
宋霆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薄唇一張一合，聲音中是毫不掩飾地嫌惡。
“我當然不會打你，我嫌髒。”
說罷，他從桌子上拿出一張濕巾，認認真真地擦拭著手，在程媛媛不敢置信的目光下，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又開口道：“對了，那個挑撥離間的小人，是我。”
他轉過頭去，淡淡垂眸：“宋霆文那邊是我親自說的……”
眸子微眯，聲音中充滿警告：“以前的事情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希望你安分守己一點，別再讓我看到你私底下做的事情，否則，我不會再輕饒了。”
看著程媛媛愣在原地，站都沒有站起來，宋霆琛也懶得再多說什麼，直接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沒過多長時間，助理便推著輪椅走進來。
宋霆琛慢條斯理地靠在輪椅上，看都沒有再看她一眼，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