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歆來了,快來坐下,幫我看看,你看我這剛回來沒多久,頭疼的毛病就犯了。”
葉歆坐下,先是給她把脈,發現她還真中了一點毒的時候,內心詫異,不過表麵上卻不動聲色:“母親的脈象平穩,應該也是失眠引起的頭疼吧?”
葉歆小心翼翼的問道,語意間還有些不確定,實際上早就給常蘭芝挖好了坑。
常蘭芝觀察著葉歆的一舉一動,見她並沒有什麼異常,便順著她的話說道:“是啊,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老是失眠。”
葉歆暗笑,剛剛本來是想給常蘭芝一個機會的,但是她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如果常蘭芝順著她的意思回答,那葉歆就會給她一個難忘的治病經曆,如果說不是的話,那她就扮演一個好兒媳的人設,把她送去醫院。
“那母親我開始了啊,如果治療過程中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您一定要及時叫停。”
葉歆唯唯諾諾的,一副生怕自己判斷錯誤的樣子,讓常蘭芝心裏消除了大半對她的疑慮。
她就說自己的判斷從來不會失誤,常呈文就是杞人憂天,淨是操心一些他不該操心的事,她自然知道這個弟弟對葉歆的那點心思,但也不戳破,當下不是考慮女人的時候。
葉歆給銀針消好毒之後就往常蘭芝的頭上紮,用的還是她給老爺子紮的那套針法,既然她想試探,那就讓她試探個夠。
這套針法可是隻針對於失眠的,如果被施針的人是其它的病情,隻會痛苦不堪。
她這麼做,到時候常氏追究起來,她也隻能把這個情況歸結到醫術不精,並不能說出其它的什麼。
第一根針下去,常蘭芝隻覺頭皮發痛,可以忍受,並沒有多麼在意。
但是第二根針,讓她皺了一下眉頭,感覺不太對勁,第三根針差點讓她下意識的彈坐起來,想到還在施針,硬生生的忍住了。
終於,常蘭芝沒忍住問了出來:“歆歆,你這個施針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呢,我有些痛。”
她何止有些痛,簡直快要忍不住了,那個針停留的越久,她的感覺越發明顯,額頭上也出現一層薄汗。
葉歆手足無措:“我不知道啊,我用的是和爺爺一樣的針法,應該是正常反應吧,爺爺第一次紮的時候也有些反應的。”
她沒有撒謊,不過老爺子那會兒的反應隻是微微發麻,後麵也隨著情況的好轉沒有出現過大的反應。
說完,葉歆已經給常蘭芝紮下第四針,這一下,讓常蘭芝痛不欲生,尖叫出聲,最後直接昏厥過去。
“餘管家,餘管家,母親突然暈過去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葉歆喘著大氣跑到餘管家麵前,餘管家聽了她的話,立即放下手裏正在澆水的水壺:“快帶我過去看看。”
兩個人趕過去的時候,葉歆急得快要哭出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明明按照給爺爺施針的手法一樣用給母親的,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餘管家有些糟心,冷靜下來之後沉聲道:“我馬上給醫院打電話,你先給夫人把針取了。”
他說完,葉歆點點頭,眼底的狡黠沒有讓餘管家發現,不知道取針的過程,常蘭芝會不會痛的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