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歆瞧著酋溟後怕的表情,手上慢悠悠撚著最粗的一根銀針。
這壓迫感便是不動聲色的傳到了酋溟的心裏,他皺了皺眉,到底還是不打算繼續和葉歆開玩笑了。
畢竟胳膊若是真的麻上半年,哪個正常人能受得了?
酋溟緊盯著她手上的那根銀針,這針像是縫製麻袋的,真是紮在胳膊上,得讓他好好喝上一壺。
“得得得,我不開玩笑了還不行,師姐。”酋溟連連擺手,“你看,你先把那銀針收起來怎麼樣?”
葉歆手上將銀針轉了一圈兒,“那得是看你的表現了。”
“蘇家蠢蠢欲動,我希望你盡快回京,以免夜長夢多。”酋溟一臉正經,將當前京城中的形勢與葉歆說了一番。
葉歆眉頭微皺,對於京中目前如何,她心中自然有所定奪。
聽著酋溟分析過後,葉歆點了點頭。
可此時,她心中更加好奇的是另一個問題。
“你說的這些話在電話裏就可以說,又何必非要來江城跑一趟呢?”葉歆有話直說,到底是很快把問題給問了出來。
畢竟從京城到江城還是得耗費上些許功夫,這麼白白浪費時間過來,還不如是打電話過來告訴自己此事。
酋溟聽了這話,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容,“這你就不懂了吧?”
他一句話出口,像是有什麼秘密一般,當即勾起了葉歆的好奇心。
“什麼意思?”葉歆向前探了探身子,離得酋溟近了些,小臉兒上寫滿了八卦,“你是不是還有話想說?”
麵對著酋溟,倒不用像是宋霆琛那麼正經。
兩人到底是師出同門,相識已久,說話聊天之間不必那麼拘束。
“師姐結婚,我怎麼也得來看看。”酋溟一下將話說了回來,葉歆臉上的好奇瞬間蕩然無存。
“……”
葉歆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回複,瞥了酋溟一眼,“早知道你說些廢話,我就不來了。”
酋溟勾起了嘴角,“之前並未聽說師姐談了戀愛,根本就是沒有經驗。”
這人,還真是不正經極了,葉歆翻了個白眼。
“我這不是怕你被師姐夫欺負,或者是沒經驗成了戀愛腦,急忙過來看看麼。”酋溟一臉無辜,眨巴著眼睛,看上去十分委屈的模樣。
這倒是讓葉歆不忍心指責他什麼了。
“得了,你怎麼這般沒個正經,這麼大的人了。”葉歆喝了一口咖啡,抱怨起酋溟來。
明明在醫學界是影響力極大的翹楚人物,可在自己麵前說起這些,倒像是個八卦孩子似的沒個正行。
“我這是對師姐的關心,哎,既然師姐不領情……”酋溟咂咂嘴,故作傷心狀,“我就隻能委屈我自己的一片真心嘍!”
葉歆努力控製著自己,以免將這剩下的咖啡潑在他的臉上。
“當是誰想要你的一片真心似的。”葉歆接過話茬來,收拾著挎包就要走,“我回去還有事情要處理,不陪著你了。”
酋溟這才坐直了身子,從口袋裏摸出一瓶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