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娃娃身體裏居然有微量的毒素,加上地獄之林中的瘴氣,還有我的……蠱。”說到“蠱”字,蘇念英有那麼一瞬間的心虛。
但很快甩掉那點微不足道的心虛,繼續開口:“這三種東西在她的體內彙集,不停地打架,微量的毒素似乎占了上風,侵襲她的內髒,直逼心房。”
話音落下,蘇念英吹響口哨,腰間的竹葉青如蘇醒一般,從她的腰間下來。
隨後爬到床上,在葉歆的胸口來回蹭。
很快,它重新回到了蘇念英的腰間。
“這可不是一般的毒,我的小青都不願意吸了。”蘇念英說話間看向陸琛。
陸琛抬眸:“可解?”
迷迷糊糊間,葉歆隻覺得這兩個字十分耳熟,說話的語氣也似曾相識。
腦海裏,不由得浮現了宋霆琛的模樣。
當初他知道他自己身中劇毒的時候,也是這般淡定地問自己“可解”?
奇怪,怎麼這兩日總是會無緣無故想起宋霆琛呢?總覺得他好像就在自己的身邊一般。
“雖是奇毒,但在我這兒不算什麼。”
蘇念英取出銀針紮在葉歆的胸口:“這根銀針是護住她心脈,如果在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內,你能去河對岸的蝕骨崖取回彼岸花,我保她安然無恙。”
“彼岸花?這玩意兒也能入藥嗎?”酋溟用藥多年,可從未聽說過有一味藥叫做彼岸花,但聽那些民間傳說的時候,倒聽說過。
那是通往陰間路,開在道路兩旁的話。
怎麼,人世間真的有嗎?這個地方,未免也太過於邪乎了吧?
蘇念英看出酋溟的疑惑,“哈哈”笑了兩聲:“那是苗林山獨有的以為珍稀藥材,你沒見過也不稀奇,放心,是人間的東西,不是你想象中那什麼荒誕的冥界。”
酋溟被說中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姑奶奶我雖然上了年紀,但也不信什麼鬼啊神的,放心好了。”
在蘇念英跟酋溟說話的功夫,陸琛已經默默收拾了一下背包,準備出發。
“那彼岸花,長什麼樣子?”
“鮮紅一片,十分豔麗,仿佛天生就有魅惑性的花朵。”
聞言,陸琛隻是點點頭,隨後便出發。
酋溟也緊忙反應過來,穿了鞋子就跟上:“誒,小弟弟你等等我,你要是出了點什麼事兒,我可沒法給我師姐交代。”
“記住了,那蝕骨崖中有迷霧,帶毒,拿到了彼岸花,記得去冷泉洗臉洗手,凡是曝露在空氣中的都要洗!”
“知道了!”
蘇念英瞧著二人的背影,又看了看床上十分虛弱的葉歆,輕輕笑著搖搖頭。
這丫頭,還真挺不錯的,有兩個男人這麼護著她。
其中一個,居然還就是琛爺。
陸琛跑到河邊,酋溟在後麵氣喘籲籲地跟上。
“我說,你不愧是年輕我兩歲,跑得這麼快,趕著投胎嗎?”酋溟停下腳步,上氣不接下氣道。
陸琛並沒有懟他,隻回應了一句:“救人要緊。”
還沒等酋溟緩過來,他便邁開步子跑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