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皮膚真是滑的滴溜滴溜的~~~實在太可愛了~~~姐姐要一口把你給吃了喲~~~啊嗚~~~~~~~。”
大河自己也遇到了大麻煩,不僅頭被大姐緊緊夾在腋下,還被那位CRAZY的大姐用舌頭在臉上舔來舔去,“啊~~~親親你~~~親親你~~~。”半露乳的大姐將大河的腦袋牢牢抱住,而大河則發出“喵噢噢~~~!”的怪叫聲暈厥過去。但逃跑是不可能實現的了。大河的臉頰被肆意的吮吸著,她那連衣裙的下擺蹦開著,死命亂瞪著腳而暴露出半條大腿的形象實在驚人,“夠了啊啊啊~!!”想努力從吮吸攻擊裏逃脫,但是……“啊!!”……大河的手正好抓住了向前十分隆起的胸部,抹胸掉了。深陷雪白雙峰的驚豔的粉色胸罩,它的蕾絲在陽光下也徒然顯現,龍兒也因此受牽連的被迫看了。
本以為事態會演變“呀!!!不好了!!!”這種局麵。但對於醉鬼來說,常識是行不通的。大姐們麵對麵,突然互相擊掌,“哈哈!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傻笑一通後,彼此擁抱著慢慢倒在了長椅之上。
“喂,要不要那點水來啊?”
對於龍兒詢問,兩個人、兩條腿,總計四條腿在左右搖晃著,仿佛在回答說:“酒酒。”“請給我酒酒。”兩個人的高跟鞋從叫上“啪,啪”地脫落在地。
“真討厭醉鬼!啊呀,臉上全是酒臭味!”
“總,總之你先擦一擦吧!”
趕快穿上托在一旁的拖鞋,兩個人急忙逃離了已不再是安全地帶的長椅。龍兒從口袋裏掏出紙巾給大河,但其實右手拿著盛有吃到一半的烤肉的紙盤,左手則拿著SEXYBOMB大姐給的肉串,已經處於兩手都是肉的狀態了。倒是,“好大啊?!這麼大的肉,叫我怎麼辦呢?”大姐們拿來的肉還是切片前的大塊狀,隻是用竹簽猛插而成的。但表麵還算是被烤過了網格印和已經撒過鹽的痕跡。
在震撼於其體積而一直注視著那塊肉的龍兒邊上,“既然這樣,隻有直接網上啃了!”大河流露出有所覺悟的眼神,走進肉串,抓住龍兒握著肉串的手,“你可要好好拿緊哦!”大河似乎也已經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對準肉的中間部分,把嘴張到下巴都幾乎脫落為止。對於大河那種餓鬼纏身的表現,龍兒也是感歎不已。
“八,八行……!”突然冒出了似是而非的關西話。大河在肉上留下了上下半圓的牙印後撤退了。“你幹嗎啊!別隻吃一半啊!”“可是,這個完全沒有烤熟呢!”仔細看到話會發現肉裏麵的確還是紅紅的,雖說是牛肉,但若說要吃的話還是過於半生不熟了一點。“真的耶!還是半生的,還要再好好烤一烤才行啊!”“重新烤嗎?……但烤火那邊那副景象……”——曾經原始人為了從危險的慢慢長夜生存下來,把寶貴的火種用篝火圍住,以防止它的熄滅,而這就是氏族公社的開始。
然而在現代,在冒著煙的BBQ台附近,不知是何方人士的人們,從大白天起就酩酊大醉,像幽靈一樣,幻如在人類滅亡前的一刻,依然大笑著四處亂竄。對於是不是要衝進這樣一群時代變化如此之大的人中間,確實讓人躊躇不定。可是,肉不烤就沒法吃。
“……走吧,重新去烤烤。”
“……看來隻有去了。”
龍兒和大河下定了決心,抓起肉串,毅然走向了BBQ烤台,他們將那些已經慘不忍睹的洋蔥,胡蘿卜屍體刮落一邊,把肉擱在已經逐漸焦黑的烤網上麵。兩人像是要消去自己氣息一樣,縮成一小團蹲在那裏。龍兒原本想用刀把那塊巴西烤肉給切開,但在這邊充滿妖魔鬼怪的河邊,實在是沒有拿出刀的勇氣。
學生肩並肩地唱起了校歌,泰子混跡與爺爺奶奶之中,團著身子臥在了地上。“哦~~乖乖哦~~”“好可愛哦~~”老人們似乎把她當作了靠近過來的野貓而撫摸著她的背,泰子受到了疼愛。
在稍遠處,幾個婦女的陽傘下,大字型的躺倒在地,竊竊私語的,好像作者什麼秘密的談話。而上班族們到了這個時候卻已經不行了,他們一個個分散著,各自手上拿著一瓶啤酒,坐在石頭上獨自安靜的搖搖晃晃。毗沙門天國隊則像離巢而去的雕雛,瘋狂地跳著舞。
在夏日的夕陽照射下,每個人都平靜的喝醉了,他們各有所好,做著適合自己的活動。
而蹲在烤火旁的兩人,被火辣辣的熱風吹得額頭上不是滾落豆大的汗珠。
“啊……好燙啊,暑假的最後關頭,竟然有了這麼不可思議的經驗。”捂住熱得不行的臉頰,橫著眼注視著爛醉的大人們,龍兒已經不知是第幾次歎息了。“算啦算啦,夏天也就要結束了。結局還是挺好的啊。……啊,真的熱死了,臉快被燒焦了。”同樣擠在那兒,擦著雙頰,大河熱得眯著眼說道,“大家看上去都很開心,這不就OK啦。雖然說不認識的人也夾在中間。”“說的也是。”因為大河輕鬆自在的模樣,使得龍兒重新回過頭去觀望那些大人們,真的,大家都是那麼開心。看見那群不知所雲地癡笑著扭動身軀的毗沙門天國的大姐們,龍兒的臉上也不自覺的掛著苦笑。
“也是,這也算是個不錯的回憶了。吃了肉,吃了蔬菜,最後還好好地打掃了衛生,這樣以來休假的感覺也會告一段落,從明天開始我要早期為新學期而做好身體和心理上的準備。”
“嗯!說的對!”帶著罕有的溫柔,大河握著烤肉一張一合,大概這算是表示同意吧。隨後她用那烤肉夾翻動著牛肉。“肉差不多烤好了吧?”“翻過來看看?”
就在兩人為了確認而站起來擦著汗時,一個泥醉的學生跑了過來,“這樣的話火太小咯!肉的裏麵不知道要烤到什麼時候呀!”他一副傷腦筋的樣子。突然,他把火爐裏的火一下子開到了最大。與此同時,“呼!”地一陣強風把不知是誰帶來的塑料沙灘排球吹了起來。運氣實在是太糟了,排球恰好落在了BBQ的網架上,“哐啷當!”一聲,球有重新彈了起來。隨著這個節拍,一些仍舊帶著活性的炭末也紛紛舞起,一下子就……
“嗚哇哇哇哇哇哇!!??”“啊————!!龍兒,火,火,你著火了!!”炭末掉在了龍兒包著頭巾的頭上,“嘩!”的一下子,被風一吹,火星重新燃了起來,龍兒慌忙用毛巾蓋住了火而使自己免於燒傷,可是……
“嗚嗚……頭發……!我的頭發呀!!”
他慌裏慌張的拍打著頭,嘩啦嘩啦地掉下一些黑色小碎物——那是燒焦的頭發的殘骸落了下來。周圍充斥著一股美容院裏才有的奇怪氣味。
實在是太不幸了。那正是蛋白質燒焦的味道。
由於頭發耳朵不均衡,而全麵開始流行大搜索。
街頭的時尚BOY的無拘無束的短發造型。
十大都市時尚團夥頭子的發型攻略。
“……不是的,不是這樣。”我並不想把頭發弄得那麼張揚。將灘在榻榻米上的雜誌粗暴的一合,龍兒難得表現出煩躁的樣子。把手伸向一堆隨便亂疊著的雜誌,拿起一本,打開。
在坐著的周圍,已經鋪滿了報紙,從泰子房間幫過來的試衣鏡也正對著自己地安放著。剪刀和數字,噴霧器也準備好了。隻剩下找到合適的發型樣板了,可就是難以決定。
“啊啊。”———哀聲歎氣,望了望鏡子。無論看多少次,情況都不會改變。就在幾個小時前,還對著鏡子得意的哼著歌呢。但是現在卻已完全記不起那時候的心情了。離自己太遙遠了。
無情燒焦的,是頭頂附近左側部位的頭發。雖然範圍不是那麼大,可是明顯就那塊頭發變短了。幸虧沒有受傷,但從外表來看,卻達到了最糟的境地。並且周圍的頭發表麵,也有些燒焦而長度縮短了。從整體來看,不得不還要減去1厘米。好不容易留長的頭發,竟然在這麼個時候,興致勃勃的將要迎來新學期的關鍵時候,發生這種事情。
“你還在搞你的頭發啊?”
“……煩死了。倒是你,怎麼還在啊!”
突然從客廳伸出腦袋,從怪異的低位窺視著龍兒房間,這個人是大河。早就吃完了簡單的晚飯,窗外夜幕已經降下。無趣的電視節目的聲音,顯而易“聽”的從隔壁傳來。
“吃不吃冰激淩啊?一起吃吧。”
“冰箱裏有,你一個人去吃吧,我現在很忙沒空吃。”
“你去拿!”
“你是白癡啊!”
龍兒連將目光投向大河的空閑也沒有。但是大河沒有去廚房,而是,俯臥在地上,握著坐墊,用極其散漫不雅的樣子,沒有人叫她,卻一點,一點的,挪進龍兒的房間。
“你是蛇女啊……太不雅觀吧。”
大河俯臥在地,伸直雪白的腿,抬起頭望向如佛像一樣紋絲不動地盤膝而坐的龍兒。
“你是不是吃完飯後就一直保持那個姿勢傻坐著啊?”
“我不是傻坐著,我在看雜誌呢。”
“你還在意你的頭發啊。明天去趟理發店不就得了。”
龍兒不搭理她。繼續看著雜誌,麻木的翻閱著。這個家夥也好,那個家夥也好,總給人太過,太時髦之感。龍兒一一否決,不停的往前翻。現在他需要的並不是為了打扮而設的造型,隻是想要掩蓋如今的窘迫狀況的那種“普普通通”的式樣而已。
“你實在太在意了吧。不就燒掉了一點點頭發麼。隻要去理發店,一下就變得看不出了。而且,你那像海藻一樣,讓人見了就心煩的頭發,剪掉才清爽呢。”
“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為什麼呀?真讓人弄不明白。沒受傷已經是幸運的了,雖然頭發是沒了……嗬嗬。”
大河像是在等待龍兒做出反應,手肘撐地躺在地上,沉默不語了。柔軟的淡色頭發,輕輕地勾勒出漂亮的臉型,順著肩膀和背,一路順滑地垂下,灑落在榻榻米上。——靠!龍兒終於發作。他將目光從大河臉上移開,打算不再理睬她。天生麗質的家夥,終究是不能體會凡人的痛苦和小小的願望。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人見到如此糟糕的頭發。不引起別人注意,不讓人發現,隻要這樣就夠了。
“我可不會去理發店!”
“你不會是因為還在蓄發過程吧?!”
“……這樣的頭發,我不願意任何人瞧見。”龍兒看著鏡子,懷著沮喪的心情,抓起自己燒焦的頭發。任何人,當人也包括理發店的人。現在的情況就是,“我不想去了理發店給人問三道四,我也不願意給人解釋說明。我跟不想被人嘲笑,如果那樣,我肯定會一蹶不振的。”自己把頭發弄得神不知鬼不覺起碼也要長一點了,而後才以所無其事的樣子光顧理發店。但是,若要人不知,隻有找到合適的發型模板。
“哎……!”龍兒無力地垂下肩膀,歎了口氣。已經沒了翻下一本書的氣力了。由於過度苦惱而精疲力盡
,現在隻能呆呆的望著亂扔一氣的雜誌封麵。我並不想搞什麼造型,隻要不顯眼,即使去了理發店也不易被人察覺就夠了。不是說想親自動手來把自己塑造成一個美少年。
剪了再說吧。
龍兒有些自暴自棄。大河則默默地注釋著龍兒的一舉一動。隻見他往頭上噴了噴水,用梳子梳理整個頭。然後像理發店常做的那樣,用左手手指區分著頭發,接著用手指夾住燒焦的頭發,拿起剪刀就準備給它一“哢嚓”。
“龍……!”
“咦?!”由於照著鏡子難以控製剪刀方向,龍兒剪了一個空。
“喂!你剛才那一刀剪刀的話就糟了!”大河如名古屋的獸頭瓦(名古屋古城上著名的魚形裝飾)一樣抬起身子,半跪著撲向龍兒,從他右手奪走了剪刀。“你怎麼往你頭發根部剪呢!?”
龍兒莫名地歪著腦袋,“我剛才那樣了?”
“是啊!你這個笨蛋笨蛋笨蛋!毛毛躁躁的!你這個禿頭!差點變得比你現在的焦炭海藻頭發還嚴重呢!啊~太危險了!我看不下去了!真拿你沒辦法!”大河沒收了龍兒的剪刀,坐到地上,翻起攤了異地的雜誌。指向大概在中間左右的頁麵,說道:“你看這個。感覺不是挺好的呀!”一張小狗般溫順的臉上,戴著一副時髦的眼鏡。不由得讓人感覺他是個帥氣的優等生。
龍兒沉默了半響,斜視大河道:“……你不會是根據長相挑選的吧?”
“才不是!你好好看,這人不是隻有頭頂的頭發較短嗎?即使剪去焦掉的地方,弄成這樣的話就能掩蓋住了。而且,發際什麼的都較長,你也想保持長度吧。對你來說,現在隻能先把燒焦的海藻剪掉,打理得不容易被人發現。然後拿著這張相片去找理發店師傅吧。”
“……我不就在為怎麼剪掉頭發,打理得不知不覺而煩惱麼。”
“把梳子借我一下。”大河點頭示意,跪著跑到龍兒背後,將龍兒的頭往下一摁,
“低下去點。”鏡子裏映出大河與自己前後重疊在一起的身影。
大河竟然手法相當熟練。她將梳子插入龍兒噴濕的頭發裏,用尖尖的梳子頂端,仔細的在頭皮上劃著線,然後快速的用手分出頭路來。“我看基本上豎起發根就會比較糟糕,所以還是把頭發下壓,特別是前發部位,更要向下拉直。接著用頭頂的頭發掩蓋住這邊的頭路……嗯,這裏的頭發,大概再剪去3公分吧。”用左手中指和食指輕輕的將叫掉的頭發拉了起來。從鏡子裏看到大河的手法,簡直像真的美容師一樣熟練。對於讓人意外的靈巧的手法,龍兒睜大眼睛瞧著,“嘿,不錯嘛,想不到平時毛手毛腳的,真不容易。”
“雖然我做不了什麼特殊處理,但隻是前發的話,我從以前,大概小學時候就自己給自己剪了。再怎麼笨手笨腳,身體也自然地記住了。”迅速的挪動著手指,大河透過鏡子對著龍兒笑道。而龍兒則投去了尊敬的眼神。至今有沒有覺得大河那麼可靠過呢。沒有,龍兒自我反問。
果然是女孩子的緣故,平時即使是笨拙的大河,對於美容方麵,比起男孩的自己,總歸是要擅長許多的。
從來沒有意識的盯著大河前發看過,重新審視,會發覺她的前發的確修剪的很漂亮。若確實是自己打理的話,還真是了不起啊。而且,大河一直都很花功夫在發型和穿著上。
本來,她就是有這樣天賦和氣質的女孩。也許從一開始,就不該耍性子,老老實實的找大河幫忙就好了。
“好的,我全權交給你了!幫我剪掉那個部位吧。”
“恩,交給我好了。要像這樣,豎著細累的修剪才行。我平時也這麼打理我的頭發的。”
“哦,原來如此!”
大河手指夾住頭發,稍稍用力的往上拉直。“頭發拉伸的方向也是一個訣竅。”
“哦,原來如此!”
“剪刀一點要始終保持縱向。橫著的話會剪得很奇怪。”
“哦,原來如此!”
“卡擦,卡擦,卡擦……”龍兒燒焦的頭發在被一絲絲的剪去。大河每剪一下,就確認頭發的均勻。用梳子梳一梳,再用梳子頂端理出頭路。
“哦,原來如此!”龍兒快要變為一個眯著眼睛,隻會感慨的生物了。溫柔的手指從頭上滑過,龍兒將目光集中在鏡子裏,這個可靠的女孩。而大河則一臉嚴肅和認真,仔細的修理著龍兒的頭發。
“看呀,馬上就好了。怎麼樣?感覺還不錯吧。啊……”突然,大河如被蟲咬樣,鼻子不斷抽動。該說是一種預感還是一股寒意,瞬間,噩夢般的前景出現在了龍兒眼前。與其繼續思考不如快點抽身,但是,龍兒的頭發被牢牢的夾住,一時半會動彈不得。
“啊欠!”
與此同時“卡擦”一聲的,數量不少的頭發,被一整撮的剪落在報紙之上。龍兒己經顧不上自己的頭發如何了。因為他已經完全如佛像一樣固定在那,魂魄早已飛向了那個世界。
這不是現實。這樣的現實我不承認。被一刀剪下的,如焦炭一樣的海藻頭發,才不是我的頭發。
抽了一下鼻子,大河像是白天裏的電視劇女主角,“啪嗒”一聲的,剪刀從手裏滑落,然後,大叫“啊!!!”……該大聲慘叫的是我才對!
終於迎來了暑假的最後一天。
“你cosplay小偷嗎?”
“你說什麼?!”
沒有,沒有,大河甩著頭。其實,清晰地聽見了,她說我cosplay小偷,那又怎麼了。
八月三十一日,上午十點。對於全國的孩子來說,今天是暑假的最後一天。一大早,天就晴朗萬分。陽光直射在發亮的柏油大道上,清楚地倒映著街頭的模樣。
在巷子的陰影裏,可以看到大河與COSPLAY小偷的龍兒。頭上包著毛巾,用手擋住臉,穿著個性度O的黑色T恤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藍色牛仔褲。從毛巾的下麵,露出兩隻窺視街道狀況的銳利的眼睛。似乎全身都在散發著馬上要幹出什麼的危險氣息。其實,龍兒隻是單純的祈禱著不要遇見任何人——就算遇到了,也希望不要注意到我的頭發,如此而己。
昨天被大河斷發以後,已不是一個外行人可以補救的了。燒焦部分的頭發,被橫著一刀剪去,在總體較長的頭發中,隻有那裏一塊,變得像階梯型的新型牙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