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賠錢!”
一大媽率先發難,把自己被扯爛的褲子展示給眾人看,博取同情。
這一手,頓時把賈張氏搞懵了。
惡人先告狀?這不是自己的拿手好戲嗎,怎麼被一大媽搶先了?
而且,不是自己敲詐易中海嗎?怎麼反過來了?
“哎喲,沒天理喲,我被打成這樣,你不賠我錢反倒要我賠你錢,大家說說,世上有這麼蠻不講理的人嗎?”
賈張氏捶地大哭。
眾人誰也沒理會她,都作壁上觀,包括傻柱和秦淮茹。
賈張氏平時就是個蠻不講理的人,現在碰到個比她還不講理、還蠻橫的,她頓時就沒招了。
罵吧,罵不過人家。
打吧,打不過人家。
耍橫,別人比她還橫。
就算是裝弱小,人家一大媽也一樣是女流,人家也可以裝弱小。
所以,賈張氏碰上一大媽,可以說是完敗。
不僅被按地上爆錘一頓,還被撕爛了嘴。
“賈張氏,今天這頓打是你自找的,你要是不服,以後盡管找我,老娘陪你練到底!”
一大媽叉著腰,氣呼呼的說道。
賈張氏哪敢有半點不服啊,即使有,這個時候也不敢說。
隻見她捶地嚎啕:“秦淮茹你個死女人,你看著我被打你都不幫忙,我是你婆婆你這麼絕情……東旭哎,我的東旭哎,你看看你娶的這個婆娘喲……”
眾人懶得聽她嚎,秦淮茹也裝作沒聽見。
秦淮茹一直看著傻柱,眼神裏滿是乞求。
傻柱這二貨終於從看熱鬧中清醒過來,迎上秦淮茹的目光,不由得哼了一聲。
他還能說什麼呢?
打秦淮茹一頓?
打一大爺一頓?
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
算了吧。
傻柱在心裏對自己說道。
反正自己被戴的綠帽子又不止這一頂。
自己能原諒秦淮茹跟許大茂進倉庫,就能原諒秦淮茹跟一大爺鑽樹林。
這個女人,她也不容易啊!
傻柱在心裏一遍一遍安慰自己、理解秦淮茹。
終於,他直麵秦淮茹,說道:“秦姐,你真是個浪漫的人,香山的紅葉,真的紅了。”
說完,視線就朝遠處的香山看去。
目之所及,層林盡染,香山紅遍,一派秋日盛景。
秦淮茹感動落淚,走到傻柱身邊,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
“別說了。以後這風景,我陪你看。”
傻柱看著遠方,淡淡的說道。
一大爺見傻柱這樣,就知道,傻柱釋懷了。
於是趁機說:“傻柱,男子漢大丈夫就該心胸寬廣……”
“一大爺,不想挨打的話,就閉嘴!”
傻柱冷冷道。
一大爺被噎了一下,訕訕住口。
這時,賈張氏又罵開了:“傻柱,你這個慫包,沒想到你這麼沒用,我真後悔找你幫忙,找頭豬也比找你強……東旭哎,你要是活著多好啊,你媽我就不會受這種欺負喲……”
秦淮茹向一大爺使了個眼色。
一大爺立刻了然,對一大媽說:“老婆子,咱們不跟她一般見識,她這種人不值當的。”
一大媽還在心疼自己的褲子:“這可是新褲子啊,我才穿了一水,就被她扯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