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傑後序的案件審理幾乎沒有什麼異議,隨著法官的錘音落定,他被判入獄改造十二年。
他眼下已經四十多歲,就算能從監獄中熬出來,也是個垂垂老矣的遲暮老人了。
當差人的進了監獄,有幾個能有好下場的。
雖然司徒傑心中很清楚,但他依舊不知道自己到時候會麵臨著一些什麼情況。
身在司法體係,他對獄中囚犯的各種霸淩當然是有所耳聞的。
扒掉了一切身份的警察丟進那個窩裏邊,不啻於一隻沒毛的落湯雞丟進饑腸轆轆的野狗群中。
在等侯送往監獄的過程中,司徒傑每天惶惶不可終日,嚷嚷著自己要繼續上訴。
好不容易塵埃落定的案子有誰會搭理他。
媒體挑起的軒然大波,注定隻能以他坐牢的結局而宣告收場。
與此同時,外邊各大報紙上不惜為其打上‘警隊敗類’,‘港府蛀蟲’等大幅吸晴標題,大肆宣揚。
他這牢是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坐了。
在司徒傑被正式送往監獄的第一天,邱剛敖把各大報社的報紙買了個遍。
除卻那些鹹濕雜誌,隻要是有報道司徒傑入獄的,一樣一份。
安排公子抱著厚厚的一摞報紙,邱剛敖帶著幾兄弟來到了標哥的墓前。
幾人把這些報紙一一的在標哥墓前焚盡。
“標哥,這是出賣我們的第一個人。
沒有他,我們誰都不會有事。
今天他被我們親手送到監獄去了,我在監獄中把一切也給他安排好了。
標哥,五年前你拚盡全力來為兄弟們扛,今天兄弟們拚盡全力還你一個公道!
安息!”
把一瓶酒灑在地上,五人各自又敬了一杯標哥的亡魂一杯。
張德標,一直在隊伍中扮演一個頗為照顧他們的長輩形象。
甚至在五年前打死嫌犯的事發之後,意圖把罪責攬到自己一個人的身上。
在意圖失敗後,他更是采取了跳樓這種極端的方式希望來引起各方的注意,以求還兄弟們一個公道!
既便如此,也沒有人搭理他們。
就像今天的司徒傑不管如何呐喊,總有人一定要把他送進監獄一樣……
祭奠完標哥,邱剛敖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番久違的愜意。
“走,去牢裏看看長官吧。”
“敖哥,司徒傑才剛進去,你怎麼看的著?”
邱剛敖豎起右手的食指,晃了晃。
“如果在一個地方還有錢搞不定的事情,那麼首先可以排除這個地方一定不是港島!”